伊莉討論區

標題: [火影忍者] (原創) 觸及真實(未完結)增第十二章-進攻。 [打印本頁]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4-17 10:42 PM     標題: [火影忍者] (原創) 觸及真實(未完結)增第十二章-進攻。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6-20 10:09 PM 編輯

x第一章x穿越,戰國時代。



和平,是建立在許多人事物的犧牲所換取得來。

這對剛歷經過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忍者們最有感覺。
戰爭結束已過去一年半,傷痛依然存在。

一座座刻有名字的石碑,為那些戰爭中喪命的人們留下曾生存過的證明。
同時也可讓生者藉由祭拜訴說對家人、戀人、朋友最深的思念。
但面對冷冰冰的刻字石塊,終究道盡無限滄桑。

在旗木卡卡西接任第六代火影後,各項事務逐漸步上軌道。
為了維護得來不易的和平,眾人斬斷過去仇恨,珍惜現在。
付出諸多努力,避免可能再度發生的爭鬥。

這樣的信念讓世代迎來嶄新模樣。
不止在體制根本上的改變,醫療方面亦有進展。

作為第五代火影綱手弟子的春野櫻,承襲師傅專長的醫療忍術。
年紀雖輕卻於大戰中展現高超能力,與昔日同組的成員被封為新三忍。

她針對心理療傷的提案亦獲得高度贊同,受到後輩敬仰。
也教授醫療用藥等相關知識。

今日一如往常,櫻在替幾位病患治癒後回到辦公室準備資料。
翻閱厚重的書籍,在白紙上奮筆疾書。

專注得連來人進入都沒發覺,直到一杯茶放在桌面才回神。

「前輩,暫時休息一下吧。」抬頭看向來者,是她的部下。

「也是,眼睛看得有些酸了。」端起茶杯,淡淡花茶香氣舒緩疲勞。

「話說前輩最近都在忙這件事,還沒完成嗎?」

「還有很多細項問題要解決,沒那麼快。」

儘管大家表明支持,一項計畫總是要完善,得處理後續存有的問題。
所幸資源充足,執行部分不算太難。主要問題就是得培養這領域的人才。

「如果前輩有需要,請讓我來幫忙,隨傳隨到!」

「知道了。」看著後輩活力滿滿,櫻嘴角上揚。「醫藥知識學得如何?」

「嗯……還行,除了書本,也去過培養藥草的溫室看過。」

「辨識之外還要懂得效用,要學得可多呢,加油吧。」

「是!啊……不過有一種稀有藥草沒看到實品。」
說完,她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其中翻開的一頁寫著該藥草的名稱及圖畫。

「……這個因生長環境嚴苛,無法進行室內栽植,只能依靠人工採集,沒看到的話應該是庫存沒了。」

「具體來說是長在哪裡?」

「要不……我帶妳去,順便採集一些回來。」

於是,櫻帶著她去到村子郊外的地方。
那裡有一大片山壁,上頭開滿類似花的植物,莖枝前端是白裡帶紅的毛絨狀。

「就是那個嗎?」

「是啊,長在陡峭岩壁的稀有藥草,雖然有特別鑿開行走步道,寬度卻只夠一個成人通過,如果妳要幫我就得多加小心。」

「好的,請務必讓我幫忙!」

兩人簡單做好安全措施就踩著石階上去,順延岩壁慢慢往前走。
待彼此抵達某個高度,整片翠綠森林一覽無遺。
當後輩讚嘆美麗景緻,櫻已經採集好藥草準備回去。

由於位在高處,偶爾會颳起一陣強烈的風。
剛踏出腳步的瞬間,髮絲被吹亂,碰巧遮住視線。
一個踩滑,不慎自山頂摔落。

及時丟出綁在腰間繩索前端繫著的苦無,總算是停止墜落。
正當她放心之際,繩索竟發出斷裂的聲響。

下秒繩子斷開,身體筆直落下。「不是吧──」

高速墜下同時,強風自耳邊呼嘯。
閉上雙眼之前,倒映眼中的只有後輩驚慌的叫喚。

再睜開眼時,櫻發現自己仍在急速墜地。
回頭望去,底下並不是地面,而是隔開兩邊森林的一條河流。
感到疑惑時便已落到水中,濺起水花。

她游到岸邊,擰乾浸溼的衣物。
察覺周遭景物貌似與她記憶中所熟知的不同,心裡惴惴不安。

不過佇立不前也解不開抱持的疑問,所以順著河流向前方邁進展開調查。
隨著前進,水的深度由深變淺,流動也變得和緩。
可見是從上游走到下游。

忽然,一塊石子咚的飛到腳邊。
她撿拾起小石塊,好奇的望去飛來的方向。

碧色眸子映出的是一位黑髮少年,身穿一襲深色日式和服。

「請問你是?」

「在問別人是誰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春野櫻。」

「……斑,我的名字。」

「斑!難不成是宇……」櫻意識不對,急忙摀住嘴巴。

「難不成是什麼?」

「沒、沒什麼……」
櫻仔細審視名為斑的少年,思索著他是否為世人熟知,令人聞風喪膽的宇智波斑。
將戰場上所見到的模樣與此刻長相對比,面容倒是有幾分相似。

眼角餘光瞥見水面有個人載浮載沉,思緒被迫拉回現實。
她不假思索衝上前翻正他穿戴盔甲的身體,肌膚的冰冷傳遞這具軀體已死訊息。
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刀傷,研判絕非意外溺斃,大多是戰鬥所受得傷。

「喂!妳……是忍者嗎?」斑看她雙腳踩在水面上,隱約得知其身分。

「那又怎樣?」

「沒怎樣,勸妳快點離開,戰鬥恐怕已殃及到這,在戰亂時代性命哪時候丟掉都不稀奇。」見他轉身離去,櫻隨即出聲叫住。

「你幹嘛特地告知我?」

「瞧妳一臉傻樣。」

「我哪裡傻了!」
這小鬼!她分明年紀就比他大,竟敢直言不諱的嘲諷!
內心許久不見的第二人格再現。
況且才剛見面,他就是有本事惹怒她。

「總之快回家,除非妳想被殺就繼續留在這裡。」

目送斑的背影消失於森林中,櫻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
「我沒有家能回去啊!」

無意間穿越時空回到戰國時代夠慘了,更不用提沒有家,連祖先是否存於這亂世都是未知。
與其漫無目的亂逛,櫻乾脆去撿拾乾柴枯枝,順便抓魚捕獵野獸,準備今晚宿在河邊。

太陽西沉,天色昏暗,她依照野外求生學到的技能生火煮食。
吃完烤魚,思考之後該怎麼辦。

時空穿越,顧名思義就是穿越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像是過去或未來。
比宇智波帶人與大筒木輝夜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神威的空間轉換更加費解。
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回去的方法,實際要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

太多問題逐一浮現,一顆小腦袋簡直塞不下。
索性放空躺下,先度過今日再說,其他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吧。


一抹曙光照亮天際。
褪去黑夜,披上白衣,溫煦陽光灑落大地。
有個人影飛越樹叢,輾轉來到河邊。

他看到一名短髮女子倒臥在不知何時火已熄滅的樹枝堆旁,好奇的上前。
伸手搖晃肩膀喚醒她。

「唔……再給我五分鐘。」女子下意識撥開他的手,柳眉緊蹙嘟囔幾句又沉沉睡著。
少年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能在野外睡得如此安穩。

不久,另一位少年走到他背後。「柱間,怎麼了?」
視線越過他肩膀落在那如骨瓷般白皙小巧臉蛋,以及披散的粉色髮絲。

「那傢伙……直接在這裡夜宿嘛!」

「斑,你認識她?」

「不認識!不過是昨天在玩水漂碰巧遇見的忍者。」

「她是忍者?可是……」身處戰國時代,忍者無時無刻與生死戰鬥,豈會像她好似和那些爭鬥無關安逸的熟睡。

「你也覺得她是個很奇異的女人吧。」

此起彼落的交談聲傳進耳裡,櫻的羽睫微微顫動,睜開碧眸。

「痛痛痛……」由於整晚躺在碎石子上,身體各處無不犯疼。

「總算起床啦。」抬頭迎向斑的注視,櫻衝著他就是微笑問安。

「還早安咧!妳怎麼會睡在這?」

「哈哈……我沒有家。」她的家位在遙遠未來。

「家被滅掉了?」

「呃……算是吧。」最根本的房子都沒有,何來滅掉之說。

「話說你是誰?」櫻注意到站在斑旁邊的棕髮少年。

「我是柱間,妳好。」

「咦──」沒料到他會是之後創立木葉忍者村,被世人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不自覺驚呼一聲。

「那麼驚訝幹嘛?奇怪的女人。」斑想到昨日她聽見他名字亦是同樣反應,不能理解她為何訝異。

「我才不奇怪!」開創木葉的兩大傳奇人物就站定面前,任誰來看都會驚訝。

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柱間忍俊不禁。

「你別笑!」斑朝他大吼,柱間瞬間雙手抱膝坐下,陷入低潮。

「你這習慣給我改掉啊!」

「他還好嗎?」能看到不同於大戰時期威嚴模樣的另一面,有些新鮮。

「那是他的壞習慣。」

「是喔……對了,還沒向你自我介紹,我是春野櫻。」
不能將姓氏告訴他人是忍者的規矩,這讓柱間同意斑的觀點,她果然很奇怪。

「那我可以叫妳櫻姐嗎?」

「櫻姐……」被兩個原本年齡比她大的人尊稱姐姐,實在太奇怪了。
但又不能說她是未來人,畢竟誰都不會相信。「就這樣稱呼吧,不過你們來這邊幹嘛?」

「互相切磋。」

「感情真好。」真難想像他們之後會成為敵人。

「誰要跟他感情好啊!」

斑的言語如穿心箭,讓柱間再度失落。「對不起,是我一廂情願以為我們感情好……」

「煩死了!就說你給我改掉這壞習慣──」


拳腳搏擊,兩人開始切磋技藝。
櫻當個觀眾看他們練打,順便思索回去方法。
直至中午時分,他們才找個地方休息吃飯。

斑大口咬下飯糰,卻接收一道目光。
而來源就是櫻,臉上寫滿「我想吃」的想法。
赤裸裸地注視,惹得他不自在。

「妳想吃?」他刻意移動拿著飯糰的手,後者的眼睛跟著轉動,想吃意圖非常明顯。
斑興起一股玩意,露出戲謔的笑,假裝要餵食,卻在她要咬下同時吃掉。「不給妳吃!」

「什……!」望見她一臉錯愕,他樂得大笑。

柱間看不過,將自己的飯糰分一半遞給櫻。

「斑就是幼稚,看在我分給妳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謝謝你。」能從未來初代火影的手中分到食物,作為後輩感動萬分。

與斑對視的剎那,吐了吐舌頭。「哼!」

「哼什麼啊……」斑吃掉最後一口米飯,飲盡涼水。「我吃飽了,先去岩頂囉。」

「欸!別偷跑!」柱間趕緊把剩餘的飯塞進嘴巴,差點沒噎著。

「你們要去哪?喂!」不待回答,兩人就衝出去,獨留櫻小口品嚐鹽味飯糰。

用完餐,櫻朝他們衝去的方向走去,所見只有一大片岩壁。

「斑?柱間?你們在哪?」不得不說直呼名字有夠怪。

在上頭的他們聽聞她的呼喊,往下看。「在上面喔!」

「跑到上面了啊……」輕嘆,櫻匯聚查克拉於腳底,踩著岩壁向上跑。

「你們跑來這幹嘛?」

「妳看那邊。」順著斑手指的方向,能居高臨下俯瞰整片綠意美景。

「是很美。」望出的景象好熟悉!像極了佇立於村子刻劃火影岩像望去的風景。

「美吧!老實說我們想在這裡建造理想。」櫻找個位置坐好,安靜傾聽柱間的話。

知道他們想要創造一個能使孩子平安長大、快樂玩耍的理想鄉。
並開設學校提供訓練,讓人們可依能力劃分適合的任務。

櫻笑而不語,多想親口告訴他們這理念不僅是夢想,甚至真的成功實現。

「重點這想法不能是空談。」收起玩樂心,斑的表情顯得認真嚴肅。

難得一見他有這剛毅神情,櫻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變。
年少的他比長大後叱吒戰場、喜好殺戮、狂傲不羈的形象,更多了善良溫暖。
但會是什麼事情使他轉變個性,她莫名產生想要瞭解他的心緒。
絲毫沒發覺自己猛然盯著他瞧。

「……妳幹嘛一直盯著我!」斑不習慣被人盯著,雙頰泛現紅暈。

「抱、抱歉。」櫻移開視線,低下頭。

「痛……」斑舉起右手察看,發現手臂有著一道割傷。「什麼時候弄傷的。」

「給我看看。」櫻不由分說拉過他的手,伸出左掌,於掌心凝聚一層透著淡淡綠光的查克拉,傷口立刻癒合。

「妳會醫療術?」他們吃驚的看著她。

「嗯,我是醫療忍者。」
刀具在她手上不是奪命器具,而是挽救性命。
比起殺人,她做得多為救人。

斑靜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啟口。「妳說過妳無家可歸吧,不如妳跟我回家。」

此話一出,櫻和柱間表示驚歎。「蛤?」


撥開草叢,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木造房屋。
周遭還以木柵欄綁乾草圍出部族居住範圍。

櫻跟在斑身後走入,不時與進出的族人對到眼,不安的低垂著頭。
「我到底為何會答應跟你走……」

「妳想一直餐風露宿我無所謂。」

櫻沒法反駁,因為她也不願露宿野外。
就這樣被帶進斑口中所說的家。

推開紙門,幾個族人坐成兩排,與最前頭的中年男子紛紛轉頭看向他們。

「斑,她是誰?」名為宇智波田島的男子是斑的父親,銳利目光向捕獲獵物的老鷹,讓櫻打起冷顫,眼睫斂下,不敢直視他。

「她叫春野櫻,是個無家可歸的忍者。」

「春野?沒聽過,你以為我們宇智波是什麼收容所嗎?別把不知身分底細的人帶進來,馬上將她趕出去。」
戰亂時代中,除了族人以外的人不可信任。
田島一向對自家長子優秀表現而驕傲,沒想到他竟一時糊塗帶了陌生女子回家。
萬一是個會演戲的敵人,家族豈不是會遭到襲擊。

「我懂父親的顧慮,但請先聽我的理由。」田島沉默下來,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道。「她雖是忍者,卻擅長醫療術。」

提到醫療術,眾人臉色丕變。「你說得可是真的?」

「是,今日我的右臂不小心劃出一道傷痕,她便用醫療術將傷口治癒,連痕跡都沒留下。」

「……話雖如此,總得親眼見證。」

田島的戒心尚未完全消除,他喚櫻走到面前。
旋即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背快速劃下一刀,這舉動讓族人和櫻驚呼出聲。

「知道怎麼做吧。」櫻點頭回應,鎮定的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像治療斑那樣施展查克拉,原先滲流鮮血的傷口不用多久便已癒合。

田島滿意地揚起嘴角,認同其能力。「我們會提供吃住,相對的妳必須跟我們上戰場,隨時為受傷的族人及時治療。」

獲得對方允諾,櫻被安排住進一間房,由一名女子負責她的生活所需。
但她很清楚該女子可不是侍女,而是監視者。
宇智波族人絕非信任她,所以透過監視確認她是否有可疑行為。

端起盛著白飯的碗,櫻深深感慨。
都是為尋求生活保障,不得不以醫療忍術達成交換條件。
女子見她未動筷,專心思考什麼,直接一把小刀指向她。「在宇智波的地盤別想做些小動作。」

她迎上她一雙血紅色帶黑勾玉的寫輪眼,櫻在內心哭喊著──「好想回家!」


飯後,櫻外出走走熟識環境。
她一頭櫻髮在墨髮族人當中,格外引人注目。
走過之處總能聽到身後傳來他人竊竊私語的交談。

強烈注視禮令她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加快腳步到附近較沒人的地方。
正鬆口氣時,有人從背後輕拍她的肩膀,嚇得回頭。

「妳跑到這裡幹嘛?」

「怎麼?換你來監視我嗎?斑。」

「我可沒閒功夫監視一個人,何況妳沒傻到會惹事上身吧。」

「如果我真如你父親所言,是在欺騙你呢?」

「……無妨,妳覺得自己隻身一人有本事逃得出這裡?」
面對他極為自信的笑意,櫻頓時啞口無言。

「你對我會不會太放心了點?怎知我不會在戰場上殺掉你的族人。」

「如果妳真的下手,我會毫不猶豫取妳性命。」斑瞇起雙眼,散發若有似無的殺氣。

「不過是個小鬼,口氣真狂妄。」

「哪怕是個孩子也得拿著武器戰鬥,像妳這年紀的,我殺過不知道多少人了。」
語氣平淡,訴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對櫻而言是很難想像的。

或許是看著斑神情有些痛苦的樣子,她忍不住輕撫他的頭。
指尖撫觸那粗硬髮質,櫻不打算停止。

斑先是傻愣,然後意識到她在做什麼,臉紅得宛如蘋果。「妳……幹嘛!」

「抱歉,不自覺把你看做是弟弟了,哈哈……」櫻縮回手,假裝仰頭望著滿佈星光的夜空,掩蓋尷尬。

「妳有弟弟?」

「沒有,我是獨生女,你呢?」

「我有五個兄弟,但如今只剩下一個弟弟泉奈。」
戰場上刀劍無情,不論是成人孩童隨時都會喪命。
即便知道,目睹兄弟死亡還是痛心疾首。
促使他想改變戰亂時代的信念更加堅定。

「難怪你會那麼想改變現狀,那個柱間也是嗎?他的兄弟姊妹……」

「嗯,跟我相同,只剩一個弟弟。」

「果然嗎……」因為感受同樣痛楚,才有這般想法。

「哥,父親叫你。」聊到一半,一位年紀比斑還小一些的黑髮少年走來。

斑應聲先行走開,泉奈覷了櫻一眼便跟在他後頭離去。

夜晚吹來涼風,櫻打起哆嗦,一條薄毯便披在肩頭,來者便是侍女。「我雖是監視者,但妳好歹有要職在身,總不能讓妳生病,否則田島大人是會怪罪於我。」

「謝謝。」櫻微笑以對,卻很明瞭她口中所謂的要職,充其量是各取所需罷了。

想在這時代存活,她只能依附強大的家族。
慶幸自己所學得醫療忍術有利用價值,至少換取一頓溫飽。
前提是得展現自身能力與心意,消除他們對她的疑慮。

望進眼底的月亮映照柔和光芒,櫻握緊雙拳,下了決心。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To be continued

---------------------
嗯,腦洞大開了吧我(掩面)
基本上是以佐櫻為主,但最近看了別人寫得斑櫻文萌上,卻是個很冷門的CP(大概
所以當起自耕農,雖說大致不會走愛情向,不過也許會加一些微乎其微的愛情因子OuO

初次在這發文,如果有錯誤請告知


補充內容 (2017-9-7 04:48 PM):
增第十三章-引誘救援。

補充內容 (2017-12-4 03:10 PM):
已新增至第二十四章-宇智波櫻。

補充內容 (2017-12-11 08:44 PM):
新增第二十五章-溫泉之旅。

補充內容 (2017-12-15 04:52 PM):
新增第二十六章-初代火影。

補充內容 (2017-12-18 07:23 PM):
新增第二十七章-真相浮上檯面。

補充內容 (2017-12-20 08:37 PM):
新增番外-新手爸媽?

補充內容 (2018-3-23 08:48 PM):
新增第二十九章-道別,回歸未來。(完)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4-23 06:43 PM


x第二章x決裂。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信誓旦旦的話,在手裡劍擦過臉頰留下血痕之際粉碎得一乾二淨。

映現眼底的是刀劍光影,傳進耳中的是武器碰撞的清脆聲響。
這就是戰場,一個閃神都可能致命。

「唔……」痛苦的呻吟拉回櫻的注意。

疊合的雙掌散發淡綠光的治癒能量,她正在治療受傷的宇智波族人。
儘管退到不會輕易受波及的後方,還是有不長眼的兵器飛來。
然而戰鬥尚未有停止的跡象,傷兵也不斷送來。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除非將敵人殺盡或者投降,否則不會結束,與其想這些,不如先專注在療傷上,女人。」又一把苦無射來,一位負責保護後方的族人揮刀砍落。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她也很清楚在救命的同時,敵方性命正在消逝。
但又能如何?不論身在哪方,她要做得只有一件事,就是醫療支援。
哪怕不論身分去施以援手,即便不是宇智波,也會有其他族覬覦她的醫療忍術,最終落得同樣結果。或許以這能力當籌碼換取一頓溫飽,起碼出於自我意願。

不知何時戰場上已分出勝負,櫻與眾人一起回到部落。
緊繃的情緒鬆懈,一股倦意襲來,忍不住打起呵欠。

這幕碰巧落進斑的眼中。「又不是要妳拿武器殺敵,有那麼累嗎?」

就算不是拿武器殺敵,光是要邊替人療傷邊閃躲飛射來的手裡劍就夠她受了。
嘴角微微抽搐,櫻努力克制自己想揍人的衝動,盡量心平氣和的回應。

「治療傷患也很不容易啊。」
表面微笑,實則內心冷笑一聲。
要是他再多說一句諸如此類的風涼話,緊握的拳頭絕對賞過去!

「但是謝啦,我聽父親說多虧妳的關係,能提高族人的生還率。」

「只是我的職責罷了。」
目睹敵人的死很難受,可是身在哪方立場再清楚不過。
如果當初第四次忍界大戰並非組成忍者聯軍,她也必須像這樣只治療木葉忍者,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你今天也要去那裡嗎?」

「怎麼?妳要去?」

「不了,我要休息。」

「那我走囉。」

待他離開,櫻瞄見泉奈朝斑走開的方向而去。
不過她沒打算多管閒事,所以當作沒看見轉身回房。
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面裝著手術刀、繃帶、藥品等用具。
所幸還有這些物品,多少能派上用場。

整理好東西,櫻休息不久便又走出房門,侍女立刻跟上。「妳要去哪?」

「妳說過這裡有空出一塊地種植藥草吧,想去看看。」

「雖有種植,可惜種類不多,有時必須到野外採摘。」
她們邊說邊來到宇智波專門種植藥草的空地。
大多栽種常製作外傷藥膏的品種。

「你們大致上都去哪裡摘取?」

「我帶妳去吧。」

侍女帶她去離部族有些距離的地方,遍地開滿不少野生藥草。
其中有幾株是特有種。

櫻蹲下來撫觸土壤,隨即挖起帶著土的藥草,裝入一個用布縫製的小袋子。

「妳要做什麼?」

「嗯……想試著種植這個。」

「我們有試過,但種不起來。」

「我猜想是因為土壤質地的問題,總之先帶回去試試。」

她們花了好些時間,又採集其他較為稀少的藥草。
等回到部族,太陽已西沉。

櫻借了工具與木板,做出四方木盒。
將土壤與藥草一起放入盒內。

當她用好走出房間,與斑碰個正著。

「妳怎麼滿手都土?連臉頰都有髒汙。」

「去野外採集藥草,正準備去洗手,你呢?心情好像極差。」
差得讓人一眼看出,無需言語就明顯感覺他處在低氣壓狀態。

「我跟柱間碰面的事情被泉奈發現,他告訴父親了。」斑深呼吸,雙拳不自覺握緊。「查證後發現柱間是千手一族的,他要我跟蹤並調查千手一族的情報。」

宇智波與千手是敵人,在櫻住進時就已聽說。
更不用提斑殺過柱間的族人,而對方亦是如此。
相互殘殺,早已成對立關係。

「那怎麼辦?你要照做嗎?」
明明兩人相處得宛如兄弟,她實在不捨看他們決裂。
即使未來他們依然變成敵人……

「不……我會要他逃走的。」
斑拉開衣襟,從裡面拿出一塊扁石。
櫻記得那是他們用來打水漂的。

「你想到要怎麼做了?」

「大概,妳……不會跟我父親說吧?」

「說了對我也沒好處。」
萬一讓宇智波知道她曾跟柱間互動過,恐怕會被懷疑是千手派來的間諜。
百害而無益的事何必做,別引火上身才是聰明抉擇。

「先這樣吧,晚安。」

木勺舀起水,清洗滿是灰土的手。
櫻走回房間,侍女已經端來餐點。簡單的白飯、烤魚、醃漬小菜與味噌湯。
她突然懷念起一樂拉麵及最愛的甜點紅豆湯圓。
不過能有熱騰騰的飯菜吃就該感激涕零。

「……我問妳喔,妳覺得斑是怎樣的人?」

「他被譽為天才,也是個天生具備忍者才能的人,也如所言能力極強。」

「他真的殺過不少人嗎?像我這個年紀的……」

「嗯,即便是身手不凡的成年人,面對他一樣敗陣。」

「對方是千手一族的?」

「大部分是,畢竟在所有忍者當中,就屬我們宇智波和千手最讓人敬畏。」

正因為是最強的兩大族群,經常會在戰場碰面。
不論是作為他人雇傭的一方或是為爭奪什麼而戰鬥。
爭鬥從未停止,更看不見停止徵象。

「話說回來,妳是斑帶回來的人,怎麼認識的?」

「碰巧相遇罷了。」是碰巧穿越時空後遇見的第一個人。

「那妳對斑作何感想?」

「……我不知道。」
她原本認識的斑是掀起戰爭,想要消除忍者存在的人。
可來到這遇到的斑,努力尋求改變戰亂時代的方法。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卻都出自同一人。
對他的感覺是難以說明的複雜。

夾起酸梅放進口中,酸的五官全皺在一塊。
櫻暫時拋卻思考,專注於用餐。


隔天一早,陽光灑進室內。
櫻雖然清醒,仍躺在被褥上。
翻過身,光線耀入翠綠般地眼。
聽著窗外鳥鳴,內心感到平靜。

不曉得躺了多久,外頭傳來人聲騷動。
她走出去,看到宇智波田島和泉奈向族人說些話便一同離開部族。

「發生什麼事?」

「田島大人似乎打算活捉與斑見面的千手家的少年。」侍女端著裝滿菜葉的竹籃朝她走來。

「活捉?可是他不是要斑去跟蹤調查情報……」發覺說漏嘴,櫻摀住嘴巴。

「看來他跟妳說了呢……沒錯,的確是如此,但斑還年輕,有時往往會因一時心善而誤事。」

「怎麼可能……」沒說的是,斑確實要讓柱間逃走。

「是否可能我不清楚,但田島大人很了解自己的兒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

「這樣一來不就逃不了嗎……」櫻用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說話。


擔心斑的她,時不時望向大門口看人回來了沒。
臆測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
田島既然行動,確信的是柱間應該逃不了。

等到人終於回來,事態發展倒是與眾人所想不同。
田島並未活捉柱間,因為對方有相同想法。
斑與柱間在打水漂的石頭上留有訊息要彼此逃走,豈料雙方的父親與弟弟一起衝出,相互對峙,甚至一度打鬥起來。

「可惜沒能得到千手的情報,不過相對的咱們也獲得好東西,斑已經開眼了。」
田島高興的宣布此事。

「斑……」櫻出聲叫住正要走回屋子的斑。

「我現在沒心情說話,抱歉。」他沒有回頭,逕自把門拉上。

木門隔開兩人,也隔開兩顆心的距離。

「也許對哥很抱歉,但我不後悔這麼做。」
泉奈走到櫻身後,盯著那扇門。
他深知兄長和柱間見面是他最開心的時刻,若非身處戰國時期,他們能成為朋友。

可現實狀況不容許,朋友之前就已是敵人。
保護家族勝過個人情感,是他們活在此世至高無上的信念。

「你的表情似乎不是如此。」歉意之外滿是愧疚,出賣他的表裡不一。

「只有此刻,過了明天都會改變。」泉奈丟下這句話,拉開門走進屋內。


改變,真實在櫻的眼前上演。
斑和柱間的戰鬥從未停歇。
他們不再如當年切磋技藝,是真的刀刃相向。

身在後方的櫻全看進眼裡,那個對未來暢所欲言的兩位少年,手中武器斬殺過去單純,走上不同道路。

每次交戰,斑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如同輝煌戰績,他更被視為接班族長的不二人選。

注視他穿梭戰場的身影,究竟抱懷何種想法,她已不懂了。


「喂,幫我換繃帶。」某日午後,斑叫住捧著一籃藥草路過門口的櫻,不等回應便轉身走上榻榻米。

「我叫春野櫻,別叫我喂。」櫻輕嘆,先把竹籃放回屋內再拿藥箱過去。

他背對著坐下,脫掉上衣。
裸露的背部包著繃帶,被滲出的鮮血染紅。

「傷口又裂開了嗎……」解開繃帶,一道刀傷映入眼簾。
櫻熟練的幫他止血擦藥,纏上新的繃帶。「好了。」

斑穿好衣服站起身,櫻這才想到他們好久沒再說過話。
自從斑與柱間決裂,說聲心情不好關上門後,彷彿心門一併關閉。

「你都沒話說嗎?」

「喔……謝謝。」

「你知道我不是想聽這個。」

「不然呢?」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她對面,想弄清她的想法。

明白想說的話題敏感,櫻思索許久,輕啟朱唇。
「你……不是跟柱間想法如出一轍,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關於這點我無話可說。」

眼瞧著他不耐地要站起來,她立即按住他的手。「等等!那天你到底跟柱間說了什麼?」

當田島宣布斑開啟寫輪眼,她或多或少知曉意味著什麼。
宇智波的人開眼都是因當下心情影響,絕大部分是悲傷等負面情緒。

「從此以後是敵人,我們相見也只會在戰場上。」

「他也是這樣想嗎?」

「沒有。」

「那為什麼……」

「我的兄弟是被千手一族殺害,而他的兄弟也是被宇智波所殺,坦誠相見什麼的不必了,而且我只是想保護弟弟泉奈。」
在為了保護弟弟免於傷害而出手,他就看出他們遲早會兵戎相見。
什麼剖心置腹,什麼美好未來,最終無法實現。

「沒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說妳啊……從剛才就一直站在柱間立場說話,難不成妳是千手派來的臥底,之前不認識柱間全是在演戲吧?」

櫻一時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見她沒急於為自己反駁,斑更確定這論點。
「怎?說中了?」

墨黑的瞳孔轉為艷紅的寫輪眼,使得櫻除了生氣還有悲傷。

「混帳傢伙!」悲憤之下將查克拉聚集至拳頭,朝他們中間的榻榻米打下去。
由於控制力道,破壞得範圍不大,只有中間破一個洞。

「妳搞什麼……」想說的話在接觸櫻淚眼婆娑的模樣哽在喉頭。

「早知會被你懷疑,我又何必拚死拚活在危險戰場上救宇智波的性命!乾脆放任你們受傷算了!」
櫻很想往他背部受傷的部位補一拳,理智卻告訴她斑是傷患打不得,直接起身離去。
剛好在門外目擊這幕的泉奈,嚇得退開。


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宣洩情緒,無奈部落的各個角落都有人。
於是她離開部族,去到之前與斑及柱間相遇的河流處。
坐在地上拾起石頭,用力丟入河水。
她很難過,也很氣。

氣的是無端遭到懷疑。
難過的是她付出諸多努力卻換來這等對待。
滿腹委屈化成晶瑩淚珠,一滴一滴落下。

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有著烏黑髮色,亦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那個讓她受傷多次又哭了多少遍的男子──宇智波佐助。

沒來由的一股怒氣瞬間飆升,仰望藍天大吼。


「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是混蛋啊──」




To be continued

------------------------------
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是混蛋(´•ω•`)(欸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4-28 09:34 PM

X第三章X 心的距離。



春野櫻跑出去了。
泉奈探頭望向斑。「哥,不去追她嗎?」

說實在話,他覺得此次哥哥說得有點過分。
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

剛開始或許不能完全相信,可是那抹櫻色身影始終隨大家在戰場奔馳,努力治療受傷的族人,沒丟下人獨自逃跑。

不可否認有她在的關係,族人的病痛都能獲得及時治療。
就算仍有無法治癒而失去的生命,對比以前能挽救得更多。
她的真心早已換來信任,成了他人仰賴的醫者。

「有什麼好追的,反正肚子餓了就會回來。」
斑知道他說得過頭,然而不覺得立場有錯。
都是因為櫻開口閉口皆是柱間,他拉不下臉道歉。

「但你說得難聽,起碼也要道歉。」他可不希望因為哥哥打壞目前維持的良好關係。

「……我不想跟一拳打壞地板的女人道歉。」

眼瞧著斑絲毫無道歉的打算,泉奈明白說再多都無用。
一向好面子的兄長,拿他沒轍。

「田島大人!櫻小姐不見了!」
「莫非是逃走了?」
傍晚,宇智波家發生一些小騷動。
原因是翻遍整個部落找不到櫻的蹤影,眾人議論紛紛,揣測她是否逃跑。

斑倚靠在樹幹看著一群人圍在父親身旁,默不吭聲。
泉奈知曉事情來龍去脈,但沒跟田島說,而是走到斑身旁。「哥,去找她吧。」

「我哪知道那傢伙會去哪裡。」

「你不去的話就我去。」

「知道了!我去找人就是了。」
斑拉住他的手阻止,不讓他在夜間出去。
況且此事的確是他的一句話所引起,該負起責任。

雖不知準確方向,但他順從直覺去到他們相遇的河流邊。
走沒幾步路,不遠處升起的火光映入眼簾。

櫻就坐在旁邊,雙手抱膝,像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一樣。

「喂!」

「我說了我叫春野櫻。」她僅僅是瞥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燃起的火焰。

「你來幹嘛?」

「要妳回去。」

「回去?我能回去哪裡,那裡又不是我真正的家,何況我可能是千手家族派來的間諜。」
這女人!滿嘴得理不饒人。
櫻字字帶著譏諷語氣,讓斑一時語塞。

很想乾脆轉頭走人,可想到泉奈的話,他只好認命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妳的。」

「嗯,你可以回去了。」

「……要怎樣妳才肯回去。」沒把人帶回去,泉奈又不知道會說什麼。

「我為什麼非得回去?」

「妳……算了!」與其以言語說服,不如行動表示,他直接坐下,大有妳不答應我也不回去的意思。

兩人並肩而坐,相互比試看誰先低頭認輸。

「咕嚕──」彼此不約而同發出肚子餓的聲音。

「肚子餓了你可以回去。」

「要回去的是我們才對。」

「我今天不想回去可以嗎?」

「我今天也不想回去行嗎?」

雙方你來我往的口水戰,眼裡存有絕不退讓的倔強。
就在他們繼續唇槍舌戰,一把短刃射來。

快速閃開,看去的後方跳出一名全身包裹黑衣黑褲的男子。
他的臉包上黑布,露出的眼睛帶著殺氣。

斑拔起插入地上的刀刃,將櫻護在身後。「這裡交給我,妳快跑。」

「要我逃跑?做、不、到!」

「妳傻了嗎?要對付的不會只有他一個。」

「聰明,但是想跑恐怕來不及了。」
蒙面男子冷笑,樹叢躍出約莫十幾個相同裝扮的人,將他們包圍。
以人數來講他倆位居下風,處於不利的一方。
不過論實力,輸贏未知。

「我沒辦法顧及妳。」
「我沒有要你來保護我。」
他們背對背,手裡緊握武器。
為明明處在這狀況還要拌嘴的行為笑出聲。

這舉動明顯惹怒男子,一聲令下展開攻擊。
斑以短刀抵禦,看準時機刺擊敵人要害。
靈巧地躲避飛射的手裡劍,直衝到男子面前。

開啟的寫輪眼嚇得對方反射性閉眼,下秒立刻遭他踢飛。
「這傢伙是宇智波的!」原本與櫻對戰的人聽聞此事,通通朝斑衝過去為同伴助陣。

「宇智波也殺了不少我們族人,正好殺了你報仇雪恨!」

「要就怪你們族人沒實力。」

「你就趁現在盡情的說,之後我們會讓你閉上嘴巴!」

「該閉嘴的會是誰很難說。」

一群人自認為人多就贏,看在櫻眼中無疑是個傻瓜。
斑能稱為天才忍者自有道理,儘管外表年輕,實力卻遠比想像的強勁。
他們此刻只想殺掉斑,完全將櫻晾在一旁。
這讓她有些不悅,像是被小看一樣。

「火遁,豪火球之術!」迅速結印,斑在胸前凝聚查克拉,一口氣吐出巨大火球。

「水遁,水龍彈之術!」水火作用之下,變成一大片水蒸氣。

「斑──」櫻的聲音剛傳進耳裡,斑就被她拉離現場。

她把一顆圓球用力丟出,瞬間煙霧瀰漫。

「煙霧彈嗎?」

「那可不是單純的煙霧彈,而是包含刺激性的毒物,只是份量不重,大概死不了。」但足以讓那些人虛弱半天。

「看來不能惹火妳,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

櫻回頭笑望他,放開握住的手。「知道就好。」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不該說出懷疑妳的話。」為表誠心,他彎腰鞠躬。

「……回去吧,肚子好餓。」抬頭,他迎上她溫和笑容。

「妳這是原諒我了嗎?」

「還沒呢!」

「欸──」


「父親,哥跟櫻姐回來了!」
不遠處見到一黑一紅的身影,泉奈馬上通報。

「發生什麼事?」斑衣服遭刀尖劃破的痕跡沒逃過田島一雙銳眼。

「遇到襲擊的人,所以打起來。」他一五一十告知事情來龍去脈。

「有看清楚他們是哪個家族的嗎?」

「不,全身著黑衣,並未看到家徽。」


「是嗎……好吧,那先這樣。」

談話結束,斑走到外頭。
櫻正好捧著以竹葉包覆的飯糰走來。「給你。」

「妳做得?」

「是泉奈特地留我們的份。」

瞧斑放心地嘆氣,挑眉。「怎麼?聽見不是我做得很放心嗎?」

「……我是怕妳記恨,可能在食物裡下毒。」

「喔,原來如此,你不提我還真忘了。」語畢,櫻拿出裝著毒藥的小瓶子。

「我、我開玩笑,別當真!」斑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櫻姐,哥他有道歉吧。」泉奈從她背後走來。

「是你要他追過來道歉嗎?」

「是,但哥若沒有意思要道歉,我說再多也無用。」

「……泉奈你相信我嗎?」
她並不認為自己獲得足夠信任,畢竟打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外人。
人心複雜多變,言行不一亦是如此。

「我說相信,妳相信嗎?」
櫻對上他墨黑眸子,又低頭看著手裡拿取的食物。
相不相信,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微風自窗戶吹入,髮絲隨風飄逸。
櫻在攤開的白布上放著幾種採收的藥草,依序置於木缽內搗碾。
沒有戰鬥的日子,她總會趁空閒時製作藥膏、毒藥以及軍糧丸。
先前自野外採集的稀有藥草栽植成功,能調配出的藥品項目增多。
思至及,她更加專心於工作。

一整個上午她都待在屋裡,過於投入幾乎不會感到飢餓。
若非有人端飯來,她還真不曉得已是中午時分。

「這就是毒藥嗎?」斑拿起剛裝入瓶中的藥罐。

「可以塗抹在武器使用,毒能隨傷口滲入血液。」

「但妳分成好幾罐。」

「因為效用都不同,有能讓全身麻痺、神經中毒、破壞肌肉或內臟細胞等。」
藥草可以說是雙面刃,能變成救命的藥,也能變成奪命的毒。
意味著她是名醫療忍者的同時,亦可搖身一變成為劊子手。
命在她手中是活是死,只在一念之間。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親自送餐給我?」

「有話要說……妳今後別再單獨離開部族,若要到宇智波地盤外的地方記得找個人陪。」

「怕我真的逃跑?」

「不是,找個人才能保護妳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你的意思是昨晚那群人的襲擊不是一時興起?」
櫻停下手邊動作看著他。

「嗯,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妳跟我們上過戰場,敵方肯定也注意過妳,難保不會想趁機會解決掉,但不論是否如此,獨自在外本就充滿危險。」

「這種話從一個單獨出門去見他人的嘴中說出真沒說服力。」

「我跟妳才不同!」

「想說自己是天才嗎?真是的……宇智波家的男人都一樣呢……」

「幹嘛說得妳很了解所有族人。」

「我當然了解啊!佐助就是──」

「佐助是誰?他不是宇智波的人吧。」

「……他是我喜歡的人。」換來無數的傷害,哭了多少回,卻仍像個笨蛋喜歡他。

「櫻,下次吧。」
不過他的微笑與話語,讓她覺得當個笨蛋真好。
守著這份承諾,在村子等待他的歸來。
陷入回憶過往的櫻,露出自身未發覺的溫柔笑意。

原來她也有這一面,斑不禁感到心裡有些悶。
不知原因的悶,還有些酸楚湧現。

瞥見斑抓著胸前衣服,櫻湊上前關心。「你身體不適嗎?」
一股屬於她的馨香竄入鼻尖,攪亂斑平靜如水的心,忍不住臉紅。

「斑?」櫻伸手貼上他的額頭。

「我、我沒事!」他用力拍掉她的手,故作鎮靜。
輕撫泛疼的手背,櫻大概知道他不喜歡被人觸碰。

「總之妳快吃飯吧,我先走了。」掩飾內心騷動,斑離開屋子。

「謝謝。」不曉得他有無聽到,櫻只是說出所想的話。

如果不在乎,用不著來告訴她這些。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是那麼美好。
心情不禁愉悅,吃進嘴裡的飯更加美味。

用完餐收拾碗盤,整理散亂一地的瓶瓶罐罐。
櫻意識自己似乎很習慣這邊的生活,宛如一開始就出生於此。
不是未曾想過回去方法,之前偷偷跑去她從天墜落的河流上游處,無奈什麼都沒發生。
只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度日。

「喝!」伴隨中氣十足的喊聲,木刀揮落他人手持的另一把棍子,緊接著一個迴旋踢中腹部。
沒忽略身後衝來的人,他一個蹲下閃過踢擊,往後朝小腿揮擊木刀,使得對方重心不穩向後仰倒。
流暢的防禦攻擊,讓觀望的人們鼓掌叫好。

「看來只剩你了呢,泉奈。」

「不愧是哥哥,但我不會輕易認輸!」泉奈握住刀柄,擺出攻擊姿態。
兩人富有默契的同時行動,對比斑的迎刃有餘,泉奈稍嫌吃力些。

「作為未來首領的人選就該有這般實力。」
「當然,他可是被譽為天才的人。」
族人交頭接耳的言語,一字不差的進到櫻的耳中。

她承認他很強,但不希望那股力量走上歧路。
若說這些斑恐怕會覺得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我認輸了!」
沒多久兄弟倆決出勝負,圍觀的族人紛紛散去。
櫻拿著兩管裝水的竹瓶走上前。

「哥的身手更進步了。」

「是嗎?不過比起他我還差一截。」

「他?是誰啊?」班笑而不答,不打算說。
待泉奈被人叫走後,櫻說出了她想到的名字。「那個他是柱間對吧。」

「妳認為我與他決裂做錯了嗎……不,一定是這麼覺得。」否則她不會跟他說那些。

「斑。」櫻向他招手示意靠近一點。

在斑聽話靠過去,她冷不防戳他的額頭。「這是在做什麼?」

「對錯我無法評斷,只要你認為是正確的就好。」

「說歸說,妳戳我額頭做什麼?」

「只是想做一次佐助對我做過的……」在佐助對她做這動作後,她也想試一次。

「又是他?妳真的很喜歡他呢。」

「嗯……很喜歡……」
想見到他、想見到朋友、想見到家人的思念滿溢,她的眼眶泛起淚光。
雙手掩面,不想給誰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沒錯過這一幕的斑,手掌覆上她的頭輕輕地來回撫摸。
櫻的碧眼映入他的墨眼,看不出表情。


彼此對視,久久不發一語。


To be continued

----------------------------
標題好難想(掩面滾)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5-8 08:30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5-8 11:46 PM 編輯

x第四章x再相會。



淚流乾,收起脆弱。
告訴自己已非當年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櫻屈膝坐在樹下,望著一片花田。
手撫上髮絲,憶起前幾天竟在斑面前哭了出來。
甚至還要他來安慰,想想真有些丟臉。
但哭過之後心情豁然些許,能把積累的思念宣洩,似乎也不壞。

起身折下幾枝花莖,弄成一束。
她將花束帶回宇智波家。

甫踏入門口,大門處傳來騷動。
不一會兒,有人急忙來通報,表示有重傷患者需要治療。

快步走向人群,只見躺在草蓆上的少年胸前包裹白布,傷口不斷出血,染紅一片。

「已經做過緊急處理,可是失去意識了。」揹著他回來的男子十分焦急。

一問之下才知曉少年是他兒子。
櫻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跳得漸緩。
俯身趴在胸膛側耳傾聽,呼吸異常微弱,眼瞧著心跳隨時停止,趕緊讓人把他抬進屋內。

手掌凝聚查克拉刀,自胸側劃出開口,手伸入輕握心臟,反覆按壓。
另一方面施行口對口人工呼吸。

等到感受臟器恢復有力跳動,能自主呼吸,這才鬆口氣。
轉而處理胸前傷口,綑上新的紗布。

「好了,就等他醒來吧。」向旁人交代完,櫻捧著盛裝清水的木桶步出屋子。

櫻回房整理花束。
削去多餘葉莖,插進瓶中放於窗戶邊。
欣賞美麗花兒,可使心情轉好。

在看盡生死打殺的畫面,包括年幼生命消逝,一直是沉重的。
適應戰國生活的她,唯獨對大量幼小孩子戰死之事不能習慣。

「櫻姐。」
「泉奈,有事嗎?」
盯著走來跪坐在前的泉奈,是斑誓死都要保護的弟弟。
而泉奈也說過,這世上最重要的珍視對象就是斑。
沒有兄弟姊妹的櫻,不懂這種手足之情。
明白的是守護親人的想法。

「沒什麼要事,純粹想跟櫻姐聊聊罷了。」

「那要聊什麼?」

「嗯……櫻姐的家人、朋友或是喜歡的人,像是叫佐助的人。」

「你怎麼知道……莫非是斑告訴你的?」

「稍微提過,問我知不知情。」

「他跟你提這個幹嘛……算了,就這樣。」小聲嘟嚷幾句,笑嘆。「我的出身極為平凡,也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算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吧,至於心上人……」

見她表情有些陰鬱,泉奈想打住話題卻又不敢出聲。
只好轉頭,將目光移向門口。

注意到他看往門邊,櫻跟著望去,有個人影躲在門後。
觀察泉奈的神情,大致猜得出來是誰要他來探知。

她起身走去門邊,與斑對上眼。「要進來喝杯茶嗎?」

「……好。」被抓包了!進退兩難的情況下隨她進去屋裡。

泉奈則藉故離開,留下他倆相待一室。

「何必派泉奈替你打聽,親自來問不就得了。」

「……那天妳什麼話都沒講,總覺得再來問妳會很尷尬。」
記得彼此對視良久,一句話都沒說。
之後怎麼分開的已無印象。

「所以呢?想知道佐助的事?」

「他是妳家族的人嗎?」通常家族會近親通婚,是為確保血統純正。

「不是。」

「那他曉得妳的心意嗎?」

「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選擇視而不見。

「虧妳能堅持那麼久。」

「是啊,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以放棄的,但她卻絲毫不放手。
或許是不願看他墮入更深層的黑暗才如此吧。

「但喜歡別族的注定沒結果,除非你們兩族有深厚交情。」

「你又知道沒結果。」

「……當我沒說。」斑看向窗邊的花瓶插著花束,轉移話題。

「妳今天又去哪裡了嗎?」

「去附近的一處花田採些花回來欣賞。」

「妳可真有閒情逸致做這些事。」

「看花心情可以變好。」櫻抽起一枝花,折短些插入斑的髮中。「挺不錯的。」

「這是幹嘛……」

「轉換心情。」

「我跟花不相配,和妳比較相襯。」斑拿下花朵,別上櫻的耳邊。「我先走囉。」

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她臉頰泛紅。
對方分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怎地會產生類似於悸動的感覺。
撫上胸前,還能感受躁動的心跳。
究竟怎麼了,自己也搞不明白……

約莫一個星期後的某日午後,櫻來到河流處。
雖記得斑交代過若要單獨出去需找個人陪,以免再遭襲擊。
不過她實在不想有個人隨身在側,於是便隻身前往。

不料,看見有個人坐於河邊凝望潺潺流水。
微長的棕髮與穿著,一眼辨認出是誰。「柱間?」

柱間聞聲轉頭。「櫻姐,妳怎麼會來這裡?」

「出來散心,那你呢?」櫻坐到他身旁,拾起石子往水面丟去。

「心情不好來這邊總能平靜許多。」

「發生什麼事了?」

「算不上什麼事情,不過是感到疲憊。」

柱間露出自認為很好的微笑,卻笑中帶著苦澀。「斑還好嗎?」

「他好得很,比之前變得更強。」

「我想也是,先前戰場上已領教身手。」

提及斑的時候,她能看出他面容愁苦。
再怎麼說未知道雙方身分前,還像朋友兄弟相處。
當一切揭開,關係都回不去了。
那些有說有笑的片段,徒剩回憶。

「說到戰場,妳展現了優異才能。」

「你們都注意到了?」

「嗯,因為妳的關係,宇智波族人受了傷獲得及時治療,大大提高生還率,自然而然會被人注意。」

「……難怪斑會要我外出多加小心。」

「畢竟妳位在宇智波的陣營,視為一夥很正常,被認出來很容易當目標解決。」

宇智波雖是各族中位列頂尖,但樹敵不少,一旦有人落單性命難保。
在這時代,敵人能少一個是一個。

「有點遺憾沒能早斑一步將妳帶走,否則就能幫我們千手一族。」

「反正不管我去哪邊,都是被利用罷了。」

「還有利用的價值勝過沒得利用的好,若想生存就得讓人看到妳的能力。」

「說得現實,卻很有道理。」住在宇智波家的日子,她再清楚不過。

「妳……沒有被人追蹤吧。」

「我出來前有注意過,確認無人跟在後頭。」

「那就好,要是被發現妳我見面,恐怕會誤認是千手一族的間諜。」

說到關於誤認為千手一族間諜,櫻想起她曾因此事對斑生氣大罵。
見她悶笑幾聲,柱間感到好奇。
櫻便將她遭到斑懷疑是間諜的過程娓娓道來。
柱間聽完哈哈大笑。「沒想到那傢伙還會道歉,不過也是自作自受。」

「他如果不道歉,我就不打算繼續待在宇智波家了。」
就算沒有十足把握能一個人生存於亂世,但自尊總得顧好。
無端被疑可是對人格的侮辱。

「看在妳非宇智波族人的份上,給妳忠告。」柱間板起臉孔,收起玩笑。「如果有天妳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就拋棄他們獨自逃走,不需要跟宇智波同生共死,別因為他們收留妳就覺得有所虧欠,那只是妳用自身能力為條件換取得來,保住自己性命為最優先。」

「我不懂你特地說這些幹嘛。」之間非親非故,充其量是幾面之緣,沒理由說這些。

「大概覺得妳就這麼捲入戰爭而死很可惜。」

「我是忍者,早已明白生死乃身外之事。」過去執行的任務,教會了她忍者常伴隨死亡。

「櫻姐還年輕,多的是未來,與其把命丟在戰場上,倒不如做些什麼改變亂世。」

「你還沒放棄那個夢想。」

「我不想輕易放棄!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設法去實行。」

他的一番話讓櫻聯想到一個人,有了目標就絕不放棄,朝向火影之路前進的漩渦鳴人。
和佐助亦是競爭對手,他們的關係猶如斑跟柱間。

「哪怕只有你一個人?」

「……不,我可沒放棄要和斑攜手合作的念頭。」柱間知道斑的內心一角肯定還抱持與他相似的想法。

「你有自信能說服他?」

「說服的前提是我必須讓他看見我的真心。」

人與人的信任就是建構在剖心置腹之上。
僅憑一句話,是無法教人信服,唯有以行動表示真誠。

「真希望他能聽到你這番話。」

「無論他是否聽到,兩族現今的立場很難改變。」兩方首領並無打算握手言和,依舊對立。「好了,我差不多該回去,先走囉。」

待柱間離開,櫻過沒多久也回去了。


像約定好似地。櫻和柱間總會在他們相遇的地點相會。
過去是與斑切磋技藝聊聊未來,現在是與櫻分享日常瑣事。
使柱間生活中除了戰鬥,還能有放鬆的一刻。

在他們聊得歡樂時,有人自對面樹叢走了出來。
一頭白色短髮,形狀有如刺蝟。

「扉間……」柱間看到來者,睜大雙眼。

「扉間不是你的弟弟嗎……」櫻看出千手扉間來意不善,有所警戒。

「嗯,他有感知能力,肯定察覺到妳的存在,看來我大意了,竟沒發覺他跟在身後。」

「哥,那女人是宇智波的人,你們怎麼會見面?」扉間踩上水面,一步步縮短距離。

「她跟我只是朋友。」

「朋友?別開玩笑了,她是哪一邊陣營的哥還不懂嗎?說不定是來套出千手一族的情報!」眼見扉間拿出苦無,柱間下意識將櫻護在背後。

瞧著自家兄長欲保護敵方的人,扉間只覺得他太單純。
「哥,你這是要保護敵人?」

「你聽我解釋!」

「哥是傻到忘記宇智波是我們的宿敵嗎?」扉間無意聽他解釋,往前衝刺。

「扉間!」柱間硬是擋在面前,不讓他過去。

他不因他而減緩速度,苦無的尖端向著他的臉刺擊。
柱間反射性閉眼,扉間趁機以極快速度旋身朝櫻攻擊。

櫻當下的反應是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腳步後退卻不慎踉蹌,跌坐在地。
扉間把握機會,緊握苦無刺下去。

突然有個人閃移至他們中間,一隻手猛然抓住武器尖端,腳用力踢向扉間腹部。

「宇智波斑……果然現身了啊。」扉間忍住疼痛站起來。

「扉間,難不成你早就感知道他?」對於斑的出現,柱間有些訝異。

「當然!他一直窺探這裡,所以我才不想眼睜睜看著哥你像個笨蛋,相信所謂的朋友,你也該認清現實吧,這女人和斑絕對是預謀好的。」

「斑……」櫻端詳著他流出鮮血的手掌,曉得方才那擊是他幫她抵擋下來。

斑瞥了她一眼,把注意力轉回扉間身上。「正好,我們在這決出勝負如何?」

「你們都快住手!」柱間出聲阻攔他們。「斑,你說過吧,我們只會在戰場上見,沒必要在這打起來。」

「哼……那麼快滾離我的視線範圍。」

「我知道了。」語畢,柱間便跟扉間一起離開。

凝視斑的背影,櫻抿嘴不語。
她私下和千手柱間見面已被他知道,會有怎樣的想法令她如坐針氈。

「櫻。」斑喚了她的名,有那麼一瞬櫻看到別的身影與他重疊。

「佐助……」她不自覺脫口而出的名字,斑皺起眉頭。

「別把我看成是妳的心上人。」

「對不起……」

斑瞧見她的神情宛如做錯事的孩子,深深嘆氣。
把想說的話硬是嚥了回去。「總之先回家吧。」

「等等,先把傷口處理完再走。」

櫻不由分說抓起他受傷的手,幫他療傷。
爾後再用一塊乾淨白布擦拭血跡。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

「我忘了,但不只一次。」

「既然目睹我跟柱間見面,為何還保持沉默?」

「不知道。」
看他們聊得愉快,彷彿看見過去的自己與柱間,不管身份暢聊未來。
他是緬懷那段時光,卻很清楚自身立場。

「你倒是很注意我的行蹤。」

「不是我主動發現,而是其他人看見告知我父親,派我探查的。」

「……這是在懷疑我。」

「妳相信世上有絕對信任?就連至親都不可能完全,何況並非出生宇智波的妳。」見她不大高興,他再多補充一句。「誰叫妳出門前特意環視周遭有無人在看妳,動作鬼鬼祟祟才引起注意。」

「說來倒是我自己引起懷疑了。」

「對了,先不提妳跟柱間見面,我不是告知妳要單獨出去一定要找個人陪嗎?」

「我瞭解你的意思,可是有人在總覺得像被監視,一個人反而比較自在。」

「如果不介意,以後就由我陪妳如何?」

看她一臉蹙眉嫌棄,斑忍不住發笑。

「我開玩笑的。」


To be continue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5-11 06:28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5-11 07:15 PM 編輯

x第五章x發燒、感情、軍糧丸。



發燒了。

睡一覺醒來身子泛懶,腦袋昏沉。
喉嚨刺痛,發出的嗓音些許沙啞。
以手背探測額頭,溫度比平常高出許多。

綜合以上症狀,櫻自行診斷出她生病了。

勉強起身想喚人幫忙,無奈才沒走幾步路,眼前景物一陣天旋地轉,癱軟倒坐在地。

碰巧有人開門,一看見立刻上前攙扶。「櫻小姐!妳怎麼了?」

「看來是發燒了,頭很暈……倒是妳有事嗎?」她被最初指派為侍女的女子扶到被褥上躺好。

「昨晚跟妳聊天,就覺察妳臉色不佳,想著一早來看看情況,果然是生病沒錯。」

「我身為醫療忍者竟疏忽身體發出的健康警訊,真是丟臉。」自己都先倒下,如何去幫忙治療。

「不過怎會突然生病啊?」

「……我想應該是前幾天淋雨著涼的緣故。」
大約三天前,她與斑回程時遇逢氣候轉變,淋了一場大雨。
未能及時弄乾又吹風,稍不注意導致體弱生病。

「可是我瞧斑並未有事,還活蹦亂跳。」

「他每日都有鍛鍊身體,自然比我強健。」

自忍界大戰後,她幾乎都在醫院治療傷患或處理醫療相關事務,鮮少有時間健身。
即使穿越至這時代,跟眾人上戰場,她的角色依然是替人療傷治病,沒跟誰修練。
更因為是醫療者的身份,讓她小覷了輕微病症可能變大病。

「總之我會向首領報告,妳這幾天就好好靜養,晚點我會熬粥給妳吃,先休息吧。」將泡水的布擰乾至於額上,侍女拉好被子便離開屋子。

同樣是發燒,在這裡並無特效藥,要康復得多花點時間。
櫻索性不再想,閉眼休憩。

昏睡期間,她大概有意識被誰叫醒。
恍惚間那人扶起她靠在胸前,用湯匙餵食白粥。
爾後再度沉沉睡去,鼻尖不時能嗅聞到淡淡花香。

直到她清醒已是太陽下山,群星披夜。
昏暗的室內不知何時點亮蠟燭。

雖然月光能透過窗戶照入,可是光線不夠充足,家家戶戶便會點上蠟燭照明。

「太好了,妳醒來了。」侍女端著餐點走進,把餐盤放在旁邊,扶她坐起來。

「能自己吃嗎?我還有事情要忙,等會再來收拾碗盤。」她把餐具遞給她,轉身走開。

櫻慢慢品嚐食物,望向窗外的黑夜。
這才發現花瓶內的花已換新。
有粉有黃,色彩柔和。

當她想著會是誰特地換上,木門被推開。
「唷,覺得好點了嗎?」斑脫掉鞋子,走到身旁。

距離拉近,一股花香飄來。
哪怕只有一下子,她仍可辨認出和先前餵她吃飯的人身上帶有的香味一樣。

「……花瓶的花是你換新的嗎?」

「為什麼妳會知道?」斑吃驚的睜大雙眼。

「因為你身上沾附花香……這麼說來,中午餵我吃飯的也是你對吧。」

見他點頭回應,櫻接著問道。「何必親自照顧我?」

「妳一個病人問題未免太多。」

「真遺憾我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不過是希望妳早日康復,哪有特殊理由。」
斑搶過她手裡的湯匙舀起飯湯,遞到她嘴邊。「妳就專心吃飯別問那麼多。」

「我自己吃就好,不用勞煩你。」櫻拿回湯匙,默默吃飯。

兩人沒再對話,時間有如停滯,過得極為緩慢。

受不了凝重氣氛,櫻首先開口打破靜默。「我說你──!」
但忘記嘴裡還有食物,不慎嗆到,摀著胸口用力咳嗽。

斑露出一副妳搞什麼的神情,拍拍她的背部。
待舒緩些,櫻捧起碗大口喝湯。

「妳看看妳,就說專心用餐了。」

「……哼!」被看見丟人一幕,櫻輕哼一聲假裝沒事的繼續吃飯。

斑注視她側面良久,想起了什麼。「那個叫佐助的究竟有多重要?」

「幹嘛又提起他?」

「在我餵妳吃飯時,妳迷濛狀態下不斷喚著他的名字。」
想想真不大高興,心裡感到悶。

「是嘛……」人們在身心脆弱總會憶起某個人,顯示內心有多需要。
對她而言,佐助的重要性比她所想得多。

望著他明顯不悅的神情,櫻揚起嘴角。「莫非你在吃醋嗎?」

「我幹嘛要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吃醋啊!」

「可是你每次講到他的名字都很不開心。」

「只是覺得妳……」就是不想她在他面前老是想到別的男子,還錯把他叫成另一個他。

然而斑卻不打算說出真正的原因。「算了!我要回去休息。」

「哪有人說話說到一半的!給我說明白啊!」
不論她如何叫喊,斑逕自走掉,絲毫不解釋完全。

門拉上,泉奈一臉笑瞇瞇地站定他面前。

「怎樣?」

「櫻姐的病情如何?」

「你不會自己進去看嗎?」

「我看不看無所謂,只要哥去看過就好。」

聽他話語帶有弦外之音,斑皺眉。「你是什麼意思?」

「哪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覺得哥對櫻姐過於在乎。」

他很少看自家兄長對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如此在意。

「我很在乎?有這回事嗎……」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身陷其中者最不明,唯有身處其外的人看得最清楚。

「自從櫻姐住進這裡將近一年,和她相處的日子,哥對她怎麼想?」

「就只是一個醫療能力很強的人,還能怎麼想?」

「我不是指看待她的能力,而是心理情感層面。」若不明言點破,只會雞同鴨講。

斑的腦海浮現櫻飄逸的櫻色髮絲,一雙澄澈靈動的碧綠眼眸。
還有靠在臂膀軀體的馨香軟嫩,抿起的小巧嫣唇。
因思念流落的晶瑩淚珠,因歡喜面露的燦爛微笑。

想到的畫面全是她,一個莫名闖入生活,佔滿內心的春野櫻。
但對她抱持何種想法,仍舊尚未分明。

「也許看得比夥伴更重要,卻不比泉奈你重要就是了。」
最後他思考得出的結論是關係。泉奈輕聲笑嘆,不知還能說什麼。
聳肩,轉身離開。留下滿是問號的斑。

「今天陽光正好,很適合來曬個被單。」

「不嫌棄的話請讓我幫忙。」說完,櫻順手接過婦人抱著的厚重棉被。

「櫻小姐前幾日不是生病發燒嗎?」

「已經調養的差不多,完全康復了。」
靜躺大約兩天,身體再不活動都要長霉了。
看她們忙著家事,就一起幫忙。

撐起竹竿再綁住麻繩,披上一件件剛洗淨的衣物與被單。

「多謝春野大人幫忙。」
一位年約十三的少女捧著裝有衣服的木盆,和櫻一起披曬衣物。

「叫我櫻就好,不用尊稱大人,而且平常受你們照顧,幫忙也是應當。」

「說什麼照顧……春野……櫻大人不也幫我們很多,上次真是多虧有您的關係,把我哥從鬼門關救回。」

「上次……啊,那個人。」
差點心跳停止,施行心臟按摩救回命懸一線的少年正是少女兄長。
之後恢復良好,看不出曾受過重傷。

「當時我和父親以為哥沒救了,能救回真的很感謝!」
少女彎腰鞠躬,使她受寵若驚。

「這是我的職責,無需客氣。」

「櫻大人如此擅長醫療術,可是沒聽過春野一族呢。」

「我的家族並非名門望族,會醫療忍術也只有我。」

「咦?只有您會嗎,無師自通?」

「有拜師習得。」
她的師父如今正在未來的某處雲遊四海。
卸下火影重擔,到處遊玩,度過退休的清閒生活。

「來喝杯茶休息吧!」
忙了一段時間,她們坐在樹蔭下乘涼。
勞動過後的茶水與甜食能紓解辛疲。

櫻小口吃著糯米糰子,安靜聆聽一群女子聊得八卦話題。
當然不外乎是誰喜歡了誰之類的少女情懷。

倒有點讓她懷念起和井野、雛田、天天一同聊天的時候,全圍繞在戀愛之上。

忽然話鋒一轉,轉到斑身上。
聽仔細了才曉得方才與她聊天的少女喜歡著斑。
但沒有表明,至今都是單相思。

「那個……櫻大人跟斑大人比較親近,覺得他如何?」

「我跟他有算親近嗎?」

見她們不約而同猛烈點頭,櫻細想是否真有此事。
除了生病讓他親自餵飯外,其他互動還不算過份親近。

「絕對有吧,斑可是很少跟異性談話。」
「我記得櫻小姐發燒生病,斑就曾親自去照顧過。」
她們舉出各種例子,好似斑會跟女性互動就是件稀罕事。

她是曾耳聞斑待她比他人要好一些。
可是她覺得是出於她對宇智波家還有可利用的關係,應沒有什麼含意。

「所以櫻大人對斑大人有什麼想法?有喜歡他嗎?」

「我早心有所屬,對他不會有男女間的喜歡。」何況對方還比她小幾歲。

聽到她說早有心上人,女孩們便開始追問櫻關於意中人的事,不再拘泥於斑。

礙於身處時代不同,佐助的事情只能敷衍著回答。
深怕自己不小心說溜嘴,透露他是宇智波一族的身分。
所幸她們沒再繼續問下去,各自去忙別的事。

「櫻姐,身體都康復完全了嗎?」泉奈走到一旁向她打招呼。

「嗯,都好了。」

「那就好。」笑了笑,他接著抬頭。「哥,父親要你過去他那邊。」

「哥?不是吧!」她順著他的方向望去,與躺坐在粗大樹枝上的斑對到眼。「你……躺在那裡多久了?」

「妳們忙著曬衣服時我就在這休息,原本在睡覺,豈料妳們會在樹蔭下喝茶聊天,把我吵醒。」

「所以對話全都被妳聽見了。」他在樹上那麼久竟都未曾發覺,櫻對自己過於鬆懈感到訝異。

「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別大驚小怪。」

「是沒錯……不過妳幹嘛不出聲。」

「正好聊到我,出聲會搞得很尷尬吧。」

「你應當知道她的感情。」

「她不跟我明講,我只會當作不知情。」斑一鼓作氣跳下,順利落地。

「不打算回應她嗎?」

「與其成天想著戀愛,不如去修練的好。」

「好歹一個女孩子暗戀你也表示什麼。」單相思的苦澀她最能體會。

「……沒興趣。」斑不再多說,離開原地。


「哥就是這樣,比起愛情,他追求的是能保護家人的力量。」戀愛在斑眼中不過是家家酒的遊戲。

「居然還有人會喜歡他,都替她難過了。」這句話櫻也是說給過去喜歡佐助的自己聽。

「哥再怎麼說都是家族裡數一數二的菁英。」

「論能力是,論情感是塊木頭。」

「這我不否認。」哥哥遲鈍的程度超乎他想像。

「不過還有聊哥哥其他方面的事嗎?」

「她們問我對他有何想法,還說我跟他極為親近。」

「哥不常與異性互動,對妳卻是例外。」
當一個人對特定人士比待其他人好,通常是出自好感。

「是因為我對你們家族還有用處的關係吧。」

「……櫻姐也很遲鈍呢。」語畢,泉奈扯開一抹微笑。

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問號滿天飛。
思來想去也得不到答案,她很快地拋諸腦後不想了,回屋準備一些食物與器具。

切碎蔬果細細研磨,加入一匙蜂蜜混合攪拌。
直到變為泥狀,搓揉成指頭大小的丸子放入蒸籠中。
想到沒有火使用,她出去找人幫忙使用火遁生火。

大約十幾分後蒸熟,放到盤子靜待冷卻便大功告成。
正要拿切割好的紙包起,轉身就看到斑拿起一顆軍糧丸吃下。「這是甜食嗎?」

「是軍糧丸,有加了蜂蜜使味道變好。」

「好像曾聽妳提過軍糧丸。」

「是可以補充體力的應急食糧。」她在攤開的紙放上三顆包起。

「你父親找你有什麼事?」

「明日派我跟其他幾位身手好的去外出探查各族動向。」

「那你會有好幾天不在家囉。」

「怎麼?會寂寞嗎?」斑朝她賊笑。

「誰會寂寞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櫻毫不留情彈他額頭。

「呿!說聲會寂寞又不會怎樣。」又一顆軍糧丸放入嘴巴。

見他拿取軍糧丸的手沒停過,櫻端起盤子微微一笑。

「都說軍糧丸不是點心了!」

「對不起。」


To be continued


---------------------------
會火遁真是方便WWW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5-14 06:33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5-15 02:23 PM 編輯

x第六章x宇智波泉奈。



「拿去。」櫻將包好的軍糧丸交給斑一行人。

作為探查敵方動向成員的親友都為他們送行。
斑看見泉奈面露擔憂,用力揉亂他頭髮。「泉奈,別太擔心了。」

「我知道哥很強。」但再強的忍者也無法保證能毫髮無傷,就像過去的親兄弟……

那天也是跟今天一樣晴朗無雲。
目送兄弟離開,再回來已是一具具冰冷遺體。

站在棺木前望著穿上白衣蓋上白布的他們,難以想像前不久還有說有笑。
此刻卻靜靜地躺在棺木內,宛如斷線的人偶。

流下的淚水是哀悼,已是天人永隔的現實。

斑握住弟弟的手微微出力,泉奈抬頭看向身旁的他。

他勉強揚起嘴角抱住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泉奈。」

曾經的五位兄弟,倖存的只有他們。
戰爭讓人體會到生命的脆弱,更加珍惜彼此。

「泉奈,你還好嗎?」斑的聲音喚回他飄向過往的意識。

「總之哥一定要平安回來。」
他笑著答應,便與其他四位同伴出發。
隨身影消樹林另一端,剩下能做得就只有祈禱。


泉奈躍上斑時常待的大樹,坐在相同位置。
望去的風景是一幢幢木造平房。
而距離最近的是春野櫻所在的房屋。

那個由哥哥親自帶回來的女子。
出生在連聽都沒聽過的家族,壓根不知其來歷。
因有醫療術在身,才得以此條件交換吃住。

至今相處快一年,不知不覺把她當成家人看,如此變化始料未及。
而最令人驚訝的莫過於斑的改變。

從來都不跟異性互動,竟會在乎她。
得知她有名為佐助的心上人,還特意來問他是否知情。
各種行為舉止都不像平常的哥哥。

只是他沒說櫻姐年紀大幾歲,恐怕不把哥放進眼裡。
該說不可能萌芽所謂男女間的情感。

但目睹幾次她因哥哥靠近而臉紅的模樣,似乎也不無可能……

正當沉浸過去,木門被推開了。
只見櫻拿著竹篩走出來,泉奈立刻叫住邁開腳步的她。

「我正要去採集藥草,要一同去嗎?」
「我也一起去。」
隨後他跟在她身後來到藥草田。

泉奈採下一株藥草,原先用於簡單外傷敷料或萃取有毒部分作成塗料。
可是在她手上能調和出更多功效類型的藥物。
即使聽過擅長醫藥的家族,但她又非出生該族,也不曉得那龐大的醫療知識從何學得。

「泉奈,你在想什麼想得入神,我要走囉。」

「已經好了嗎?還真快。」

「只是缺幾種藥草,話說你手裡的是有毒品種,小心別碰到梗莖流出的白色汁液。」被這麼一說,他趕緊丟掉藥草。

櫻笑著撿起放上竹篩,轉身離開。
回到屋子後,她放下竹篩,挑出藥草分別歸類收進木盒中。

「櫻姐可以陪我修練嗎?」見她做完工作,泉奈開口請求。

「可以,不過要練什麼?忍術?幻術還是體術?」

「練練體術就好,像以往我跟哥那樣對打。」

「我知道了。」

於是他們各自手拿木刀,擺出攻擊姿態。

「還請手下留情,櫻姐。」
「我才是呢,上吧!」

一個發號施令,兩人握緊刀柄向前衝。

刀身互擊,旋即又跳開再揮落。
你攻我守了幾輪之後,櫻放開木刀,改以赤手空拳對付。

「櫻姐不用刀嗎?」

「過去我會拿得武器大多是手裡劍跟苦無,不習慣拿刀。」

「也罷,那麼繼續吧。」泉奈使出連續斬擊,櫻皆能看穿並順勢閃躲。

櫻蹲下身使用掃堂腿,泉奈向後跳躍。
抓準時機衝去,朝他握拳揮下。

泉奈反射性的以刀身抵擋,豈料拳頭觸碰木刀的剎那斷成兩半。
僅僅幾秒鐘的反應時間,他只能看她的拳頭接著擊到胸口。
然後整個人彈飛出去,直到背部擦地才停止。

望著蔚藍天空,只覺得腦袋空白一片。

「泉奈你沒事吧!」櫻快步跑到他身邊查看傷勢。「抱歉,不自覺太投入。」

「還好,我想櫻姐是沒有用盡全力。」要不他就會像被打穿一個洞的榻榻米一樣。

「你沒事就好,要是有一個閃失,我可無法向斑交代。」
要是傷到泉奈一分一毫,斑肯定會生氣。

「對打本就會受傷,櫻姐別在意。」泉奈站起身,看著手上各拿一截的木刀。

「能一拳把木刀打斷,難怪不用武器。」

「查克拉只要控制得當,就能提升瞬間爆發力。」

「很少看櫻姐戰鬥,除了先前聽哥提起妳曾對襲擊者用過自製的毒氣煙霧外,想不到身手挺好的。」

「體力不足一直是我的弱點,所以有針對這部分加強訓練。」
綱手教她的不僅是醫療忍術和自行開發的百豪之術,閒暇之餘便是近身肉搏戰訓練體能,也提高反應與洞察力。

「話說櫻姐額頭的菱形印記是天生有的嗎?」

「是封印術的印記。」
想當時學習百豪之術,必須擁有精細的查克拉控制,得存積三年查克拉。
為此綱手不允許她上前線戰鬥或執行手術,就是不希望功虧一簣。

靠著毅力她將查克拉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日常所用,一個則是持續積累。
終於在忍界戰爭時完成,完美發揮自師傅那習得的能力。

「是不能經常使用的術,非到不得已才能解封。」
忍法˙創造再生是只要沒受到致命傷,在短時間內不結印就能使傷口自動癒合。
相對地須付出代價,人一生細胞分裂次數有限,加快細胞分裂速度等同於減少壽命。
但也因這個忍術,綱手跟她成了唯一可於前線戰鬥的醫療忍者。

「是要付出代價的術式囉?」

「答對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看似越方便越強大的忍術要付出的代價更高。

「哥跟櫻姐的實力備受肯定,哪像我還遠遠不夠。」
拼命追趕斑走在前方的身影是他的目標,但不管前進幾步,班也會更加往前。

「別說喪氣話,你不也慢慢變強了嗎?」

「可是我到現在都尚未開眼。」

「但也不能太過依賴寫輪眼。」她記得此瞳術用得頻繁會導致視力減弱,最後失明。

「我想盡快擁有能保護他人的力量,獲得父親以及哥哥的認同。」同樣是兒子,田島只對斑寄予厚望,讓泉奈感到不甘心。

「手足競爭啊……但斑會追求力量都是為保護你。」

「正因為明白,所以我要變強,足以跟哥哥站在同一個位置並肩作戰。」

「說起來你們原本是五個兄弟。」

「……嗯,其他三個早就死了。」提起兄弟,他總是忘不了。「都死在千手的族人手上。

「你肯定很恨千手一族。」

「當然!我們恨他們,而他們也恨我們。」
兩族對立的時間極長,相互殺了對方親眷,結下深仇大恨。

戰爭就是憎恨連鎖的循環。
非要殺得你死我活,直到除盡對手才作罷。
無論基於保衛家園或家人,其實都在互相傷害。
戰亂時代就是如此,沒有誰願意停手,一心只為了爭奪地盤,替死去的親人同伴報仇。
而這一切持續發生,靜待醞釀成更大爭戰。


櫻伸手覆上他緊握的拳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哥此次去偵查敵方,櫻姐會擔心嗎?」結束嚴肅話題,主題直接導向斑。

「老實說我不擔心。」既然未來都能與千手創立木葉忍者村,肯定沒事。「你很擔心嗎?」

「一點點。」

「別想太多,過幾天人就回來了。」
若說擔心,就是怕他誤把軍糧丸當成甜食給吃個精光。

「休息的差不多,還要繼續練嗎?」

「嗯,這次我們就不用武器,空手赤腳上吧!」

丟開武器,兩人以拳腳互搏。
礙於年齡與體格差異,泉奈略居下風。
最後櫻以拳頭當障眼法,一個迴旋踢結束對打。


斑不在的這幾天,泉奈跟櫻會一起修練。
其他年齡相仿的族人亦會加入他們的比試,使關係格外貼近。
也讓他們看見櫻專精醫療領域外,在忍術、幻術與體術上的造詣。

一口飲下櫻遞來的茶水,泉奈蹙眉直呼好苦。

「那是用曬乾的藥草浸泡一天一夜後的水,可清心潤肺,對身體頗好。」

「剛入口會苦,但入喉回甘,還算不錯,櫻姐有幫哥哥他們準備這個嗎?」

「沒有,當時只準備軍糧丸。」

「說到軍糧丸,哥說櫻姐做得很像甜點。」

「不過是加了蜂蜜提味,他竟當成點心吃。」
要是不出聲制止,怕是那一盤的軍糧丸全拿去祭五臟廟府。

「我記得那罐蜂蜜是櫻姐去採集的野生蜂蜜吧。」

「嚴格來講是我跟斑。」

那是發生於和柱間定時見面期間的事。
她在樹林一處發現野生蜂群,看到樹幹上的蜂窩。
有了取蜜的主意,趁著陽光明媚之日獨自前往,巧遇回來的斑。

聽了她的話,斑決定跟去。

他們躲在後方草叢,商討計畫。
大致擬定以苦無射下蜂窩,再由斑使出火遁燃起木材,透過煙霧燻昏蜜蜂採集蜂窩。

誰知斑射出苦無的剎那打了噴嚏,蜂窩沒打中,倒是引出一群蜜蜂。
眼見蜂群躁動不已,他們驚覺不妙拔腿就跑。
蜂群發現入侵者立刻追上,惹得兩人邊逃跑邊尖叫。

「斑,有件事想請你做。」
跑到一半,櫻對斑投以微笑。
笑容看得他是寒氣自腳底竄至頭頂。

「要幹嘛?」

「誘餌就拜託你當了!」語音剛落,櫻隨即趴地,蜜蜂自然追著尚在跑步的斑。

「等等,妳太卑鄙了──」

「附近應該有水源處,你就跑去那邊躲藏。」
櫻好心給予建議,起身跑回去摘蜂窩。
等摘完後才去找斑。

「幸虧附近有河流能躲避。」
「還說呢!妳居然丟下我。」
斑潛入水中躲過蜂群,全身浸濕。
看見櫻來的時候小聲抱怨。

面對他珠連炮似地怨言,她只能頻頻道歉。
回去之後特地親手做了豆皮壽司,然後取出蜂蜜泡一杯蜜茶給他享用這才消氣。

「總覺得哥跟櫻姐一同回來都弄得狼狽不堪。」

「想想好像是這樣……」
不論是斑去追回遭受襲擊、採蜂蜜被蜜蜂追、保護櫻被扉間攻擊而流血,回來總是帶傷。

「能看到哥不同模樣很新奇。」
「也是,很新奇。」
過去她所看到的是大戰時立於眾忍之上的斑。
現在看到的是擁有各種面向的斑。

「真希望櫻姐能永遠在這。」

「什麼?」

「櫻姐是哥帶來的,以醫療術換取吃住,說穿了不過是利益交換,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吧。」

「……我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知從何開始,她已融入生活,偶爾會忘記自己並非這時代之人。
「但有一天我的確會離開。」而且還是回到未來,一走就永遠不會再見。

「要是櫻姐真的離開,我想我會很不捨。」

「離別總是感傷。」

不提沒事,一說倒有些難過。
笑意退去,湧現的是滿滿苦澀。
彼此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坐著。



To be continue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5-17 09:44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5-17 11:18 PM 編輯

x第七章x對打。




「田島大人,他們回來了!」
經過一個星期多,斑他們回到部落。
全員平安無事是最好的消息。

他們稍待休息就去向田島報告偵查結果。
泉奈高興的直奔櫻所在的地方通報。

櫻聽完無任何表示,只是倒了幾杯茶水。「等會他們出來,你就端給他們喝吧。」

他低頭湊近杯緣,聞到淡淡藥草味。
氣味與之前櫻給他喝得一樣。

見她在忙,泉奈便聽話端去給斑等人飲用。

不久,斑登門入室。
櫻沒看向他,而是剝開一顆顆果實,取出包覆的核仁加以磨碎。

「聽說我不在的這幾日妳都陪泉奈修練。」

「活動筋骨罷了。」

「那妳能跟我練嗎?」

「現在嗎?」

「別開玩笑,我才剛回來,至少也要明天。」
斑很自然地躺下去,拿起一顆深紅果子把玩。
放到嘴邊咬下一口,舌頭頓時覺得麻麻的。

「那個是有毒果實。」

「……妳這裡有什麼是無毒的。」

「你別看到什麼就放進嘴巴,又不是小孩子。」可見要毒死斑如反掌。

「因為是妳在我才敢。」

「你覺得我一定會救自尋死路的人嗎。」

「會啊,因為對象是我。」

「……你不覺得自己很自戀嗎?」
他充滿自信的笑映入眼底,櫻嘴角抽搐。

「我覺得我外型不錯,能力又強。」說著,他刻意賣弄風騷。

「說話口乾舌燥,不妨喝一杯茶。」櫻選擇無視,端起茶壺倒杯茶放到他面前。

「這好苦,我不要。」

「泉奈喝過說不錯。」

「不要。」斑將茶杯推回去。

「真是有夠小孩子脾性。」

「再過幾年我就是大人了!」

「嗯哼,還有幾年呢。」
輕笑一聲,櫻喝了半杯茶水繼續工作。
手指因果實汁液染上殷紅,遠看彷彿塗抹一層指甲油。

「需要幫忙嗎?」
「你別幫倒忙就好。」

「這種簡單小事哪可能會搞砸。」
斑盤腿坐好,剝開果子取果核,櫻則專心研磨核仁。

將磨好的粉末倒入陶壺,把果肉及切片的藥材裝進棉布包綁緊丟入,盛裝清水蓋上蓋子滾煮。
待煮沸後撈出布包,趁冷卻期間她處理今早採收的藥草。
拔除莖葉,留下根部長出的塊狀果實,切成小塊置入木缽攪碎。
出了點黏性,倒進方才煮好的水。
邊攪拌邊斟酌加水,直到完全變成泥狀,搓揉成指頭大小的丸子。

「那是軍糧丸嗎?」

「不是,是增血丸。」

「有什麼功效?」

「顧名思義就是能補血。」

「但那不是用有有毒果實製成的嗎?」

「毒素處理得當是能入藥的。」
櫻拿著布走到裝滿水的大缸,洗淨手指沾染的汁液。「怕我毒死你嗎?」

「我才不怕。」

「那吃吃看。」

「……不必要的時候不用吃。」

「真不知道是誰將軍糧丸當甜點吃。」同行的夥伴差點和他一樣當甜食吃。

「依你所言,下次軍糧丸的味道就不用做得很好。」

過去鳴人某次不小心說漏嘴,表示修練查克拉性質變化時吃她做得軍糧丸很難吃,才改變調製配方。
當然免不了聽到當下揍了他。

「別了,我覺得維持這樣挺不錯的。」

「話說你們偵查得如何?」

「跟預想的沒差多少,不過被千手那善於感知的扉間發現打了一場。」

「有受傷嗎?」

「小傷罷了,反正上次沒打成,趁著此次好好打一回。」
若不是顧及櫻當時在場,要不他真的會直接跟柱間兩兄弟打鬥。

「什麼好好打一回,你們才幾個人,進入他人地盤能全身而退算幸運,竟然跟他們打起來。」

「妳擔心我?」

「因為你不是打不贏柱間嗎?」

說中痛處,斑非常不滿的噘起嘴巴。「哼!我才不會輸他。」

「可是你自己也曾說過比他差吧。」

「……現在的我才不會輸。」看櫻不信的眼神,斑莫名不悅。

「不信的話我跟妳對打一場。」

「不是你說要明天再練嗎?」

「那就改到今天!現在跟我到外面。」他二話不說走去外頭,櫻無奈跟上。

聽斑和櫻要對打,有興趣的族人紛紛找個位置圍觀,其中不乏泉奈。
小小騷動更引來宇智波田島的注意。

「首先,不限定忍術、幻術及體術的使用。」

「要動真格打的意思?」比起平日單純的修練,這是會受傷見血的比試。

「礙於場地,請盡量縮小損害範圍。」

「我知道了。」

雙方站定一段距離,各自手持苦無。

待泉奈一聲令下,斑先發制人丟出苦無。
櫻迅速躲避並邁開腳步向前衝。

他往後一躍,快速結印使出豪火球。
預料他會這麼做,櫻用力跳至空中,將苦無射向他所在之處。

看準斑會向後,她在腳底觸地時直衝過去,握拳揮下。

斑看穿行動,身體蹲下閃過拳擊,旋身向側腹踢擊。
櫻隨即變換動作,腳踩地向上蹬起。
轉了一圈落地,班已經跑到她面前。

眼見他揮拳,未來得及反應的她只能雙臂護胸減緩衝擊力道。「反應不錯。」

「近身戰我還算有點心得。」語畢,櫻雙手握拳連續揮擊,斑則持續退後閃躲。
就在右腿掃去,他以左臂擋下,右手持苦無揮向她。
櫻勉強閃過還是在臉頰劃下一痕。

「怎麼?不使用忍術或幻術嗎?」這回輪到斑連續刺擊。

「用幻術我可沒把握能比你強。」
論幻術她有一定程度,但不敵寫輪眼。
論忍術她儘管學過,卻只專精醫療忍術。
還能拿得出手的是從綱手那略為學過的體術。

「既然如此,我要開始認真了。」
墨眼轉紅,瞳孔中心外凝聚出帶著三枚勾玉的圓圈。
如果對到眼,被施展幻術的機率很高。

櫻只好逼著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只專注於他的肢體行動。

背部撞上樹幹,她偏頭閃過苦無,隨即拔起射過去。
斑順勢往左閃,卻被三根千本不偏不倚插中頸脖。
他不假思索拔掉銀針,抽出綁在背上的刀劍。
刀面閃著銀光,散發危險氣息。

「櫻姐,妳要拿刀嗎?」泉奈不知從哪拿來一把劍。

櫻瞥了他一眼,搖頭笑道。「我說過我不習慣拿刀,而且……如果這真的在戰場上,身邊沒有武器便只能赤手空拳。」

「雖說沒有刀,不過……我仍有辦法。」
雙手凝聚藍色查克拉,指尖處呈現鋒利狀態。
通常用於醫療,卻也足以當成武器。

刀尖對準,斑展開攻擊。
櫻左閃右躲,碧眼試圖找出空隙。

突然,斑感到全身麻痺。
見他動作變得遲緩,櫻劃過他的手腕。
查克拉刀劃破皮膚,流出鮮血。

她把握時機繼續進攻,手掌貼上他的右大腿。
僅僅觸碰斷其經脈,使得斑單膝跪地。

「嘖!」他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櫻一拳打下。
斑飛撞樹幹,整個人癱坐在地無法起身。

勝負已分,觀看熱鬧的族人散去。
櫻就不挪動斑,直接在樹下替他療傷,之後回屋拿取解毒藥讓他服用。

「看來妳在千本上塗了毒藥,真是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放心,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那還真是感謝。」

「解毒藥很快就能發揮效用,你就先在這休息。」

「忘記妳會用毒,是我大意了。」

「忍術幻術我比不上你,唯有醫療忍術我算精通。」
櫻心裡明白他根本沒使出全力,否則不會那麼容易獲勝。
雖說她自己也隱藏著真正的實力。

「對了,泉奈拿水過來,要喝嗎?」

「我的手還有些麻……」想拿竹管,手指卻動不了。

見狀,櫻將竹管遞到他嘴邊。「喝吧。」

她一口一口餵他喝水,水從嘴角溢出,差點沒嗆著。
「沒事吧!」櫻由上順下撫拍他背部。

「咳咳……我、我沒事。」

映入眼中的櫻粉短髮飄逸,斑不禁伸出手,指尖梳過髮絲。
碧眸睜大,滿是不解。

「也沒看妳整理過頭髮,過這麼久好似沒變長。」

「……也許是我常修短頭髮,所以長長速度變慢了。」
櫻微微一笑,抬頭望著陽光從樹影間灑下的溫煦光線。
沒說出口的是她所察覺到的事。

「說到頭髮,你的髮絲長很多了。」
換她撫上他的,髮質和最之前觸摸的一樣粗硬。
斑沒有說話,任由她摸著。

直到驚覺怪異,櫻紅著臉縮回手。「需要幫你修嗎?」

「不必了,我想留長。」

「留長也不會變帥啊,感覺更難整理。」

「人帥什麼髮型都帥。」

「別這麼說啊,我來幫你。」
櫻拿著苦無,眼瞧尖端就要碰到頭髮,斑趕緊抓住她的手不讓靠近。
兩者進行一番攻守戰,結果當然──

當一搓烏黑髮絲掉落眼前,斑的腦袋一片空白。

「啊!我的頭髮──」


再後來有段時間,斑不跟櫻說話。原因出在於缺了一角的瀏海


To be continued


---------------------------
如果櫻真的使用怪力,大概宇智波家也毀了大半XD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5-22 09:17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5-23 06:39 PM 編輯

x第八章x作為忍者的覺悟。


雙手合十,為躺在棺木內的人默哀。
雨水,一滴滴落下,宛如上天哭泣。

鏟子挖土掩埋,掩住哭聲,埋葬逝去的生命。
將採來的一朵白花放置隆起的土堆上。
看著因失去親友的人們放聲大哭,櫻內心沉悶。

當目睹傷患雙眼閉上,呼吸停止,無能為力的心情格外沉重。

灰暗的天空,呈現此刻的情緒。
陰雨綿綿,宣洩流不盡的眼淚。

櫻走回房子,換穿乾淨衣服,找條乾布擦拭頭髮,替自己倒杯熱茶暖身。
瞥見窗邊的花已枯萎,索性抽起丟出窗外。

自從來到戰國時代,大大小小的戰爭不外乎族與族間的對立。
這一年多來,所見傷亡不算少。

每次送走死者,仍舊難受。
特別是年幼的孩子,都還沒長大就命喪刀下,亦是造就平均壽命不長的主因。

來不及長大的未來就此扼殺。
生者,只能怨嘆生不逢時。


木門推開,只見全身溼透,衣服和臉龐沾染鮮血的斑站在門口。
雖訝異,櫻還是先拿布巾讓他擦拭。

斑褪去上衣坐在榻榻米,布巾蓋頭看不見表情。

「先喝杯茶吧。」他默默端起茶杯飲用。
良久,才啟口。「他們都下葬了嗎……」

「嗯,已經處理好了。」低頭看著手裡他染血衣物,櫻覺得不妙。

「我能問你去哪裡了嗎?」

「……我去討伐敵人,把那些殺我族人的傢伙一次除掉。」
這麼做雖然能幫族人報仇,不過對方也會予以回擊。
冤冤相報何時了,持續互相傷害,憎恨永不停止。

櫻明白仍沒說出口。
這道理誰都懂,只是在爭鬥不斷地現在,刀刃相間乃是常事,要握手言和絕不可能。

「聽說埋葬的其中一位是你跟泉奈從小長大的朋友。」

「像是兄弟的朋友。」不甘心他就這麼死去,所以殺掉那些人當作陪葬。

「那也用不著隻身前去。」指尖挖起藥罐的藥膏,塗抹他身上的傷口。

「我可以在妳這待一下子嗎?」

「可以啊,反正雨還沒停。」

獲得首肯,斑一放鬆便覺得想睡。
不久整個人沉沉睡去,發出規律鼾息聲。

櫻拿了件被單給他蓋上以免著涼。
看他睡得安穩,不知不覺一股倦意襲來,跟著躺下去睡覺。

原先兩人是背對著的姿勢,後來翻過身。
當斑的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櫻雖有感覺睜開眼,卻是迷濛狀態。
下了雨的氣溫驟降,從窗戶吹入的風冷得她下意識尋求溫暖,於是抱住斑。
斑因踢開被子亦覺得冷,縮起身子。

他們就這麼睡了一個半小時,雨也停了。
泉奈趁著雨停過來,豈料開門見到的是從未想過的奇景。

櫻和斑相擁而眠,睡得深沉。
看被子攤在一旁,他上前為他們蓋被。

不過才拉起被單,他們不約而同醒來。
發覺對方的臉在眼前放大數倍,頓時睡意退去。

「這什麼?軟軟的。」斑迷迷糊糊覺得手好似握著什麼,又捏了幾下。
櫻往下一瞄,見他的手罩住自己胸前渾圓,理智線斷裂。

「變態!」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我又不是故意的。」摀著發紅的臉頰,斑覺得實在太委屈。

「……哼!」即使非故意要性騷擾,櫻卻不想低頭道歉。

目睹兄長遭人賞巴掌,泉奈驚訝之外還是驚訝。
想到他被當變態,忍不住掩嘴竊笑。

「別笑!」在弟弟面前受到如此對待,面子盡失,斑有點惱羞成怒。

「都是妳啦!抱著我睡是怎樣,我都沒嫌妳吃我豆腐。」

「誰要吃你這小鬼的豆腐!」

「我才不是小鬼!」
你來我往的拌嘴日常,看在泉奈眼中是溫馨熱鬧,像極了一家人。
這也是處在戰亂最盼望能擁有的平凡時光。
但很清楚,盼望維持不長,因為戰爭還未結束。

「話說泉奈你有事嗎?」
「大夥做了點紅豆糯米糰,來邀櫻姐過去享用,既然哥也在就一起去吧。」

櫻跟著去到兄弟倆住的家,大家正邊喝茶邊吃糯米糰。
拿起甜點咬下一塊,甜而不膩。
許久才吃一次甜食的她,胃口增開。

瞧她吃得多,斑跟泉奈都看傻眼。
接受到投射而來的目光,櫻自覺吃多了,不好意思的端起杯子飲茶。

「吃這麼多,小心變胖。」斑的一句話,徹底踩中女生的最大地雷。

不只櫻,其他女性同胞似乎很介意,放下手裡吃到一半的糯米糰。
他沒察覺氣氛變異,自在的吃著點心。

泉奈不斷戳他手臂,提醒他注意言辭不當。
然而斑卻好比木頭人,壓根不懂他的意思。「幹嘛一直戳我啦!」

「哥,別對女生說那個字。」

「什麼字?」

不敢說出口,泉奈湊近他耳邊說。

誰知他竟又大聲脫口而出。「胖?為什麼?我只是說出實話罷了。」
哥哥的遲鈍令他啞口無言,深深嘆氣,不想再多說什麼。

之後有人開啟別的話題,轉移了注意力。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帶著包進竹葉的紅豆糯米糰,櫻高興的回屋。
打算飯後當點心食用,絲毫不管她早吃了許多。

收好甜點,整理散亂的布巾被單,才發現斑的上衣還遺留在這。
沾血的衣服未乾,拿近一聞還能聞到淡淡鐵鏽味。
憶起他身上遍布新舊傷痕,眉頭深鎖。

厭倦持續爭鬥,不想活在時常擔心他人的日子,更不願再親眼送走每一條生命。
可是這種想法,在這時代只會被笑愚蠢。

作為忍者,他們都是身懷覺悟。
執起武器,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手,將血淚徹底灑在戰場。

「喂!妳現在有空嗎?」斑粗魯拉開門。

「別叫我喂!而且你好歹也先敲門,別隨意闖入閨女房子。」

「……閨女?妳哪裡是閨女啊。」他很自然地嘖了一聲。

「何況我若叫妳名字都會被當成是佐助,想想就很不高興。」

「……所以幹嘛?」

「修練。」

「你可以去找泉奈他們啊。」

「妳也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除了父親,對打的人當中唯一輸給的就是櫻。

「想這次打敗我?」

「上次是我大意,可沒用盡全力。」

「嗯,是疏忽大意。」

「……妳也沒盡全力吧。」

「你想要我盡全力嗎?」櫻握拳笑望。

「先說好,要我用全力恐怕宇智波要全族搬家。」

想到一拳打破的榻榻米,斑可不希望在打贏敵族前,家族先毀在自己人手中。「還是算了。」

「我說過擅用的忍術唯有醫療術,勉強能比的也就體術,要全面性修練請另找高就。」

「體術也行,就像妳對泉奈說過的,在戰場上若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也得上。」

「……你很固執。」

「所以妳要不要答應?」

「我不答應預估你會在這賴很久,能拒絕嘛。」

於是,他們特地到離部落不遠的一處樹林間。
與那次對打相同,以體術為基礎,斑偶爾使用火遁等忍術。
櫻則是使用查克拉手術刀以及忍具防守攻擊。

「不錯,打得比上次盡興許多。」揮刀抵禦手裡劍,斑情緒高張。

「你倒是迎刃有餘似地。」

「錯覺吧,光要閃躲妳的忍具我可是耗費一番力氣。」
知曉對方擅長用毒,所有忍具無不塗抹毒藥,能閃則閃。
更別製成有毒的煙霧彈,不從傷口血液滲入,也可換成吸入方式。

「那麼……這樣如何?」櫻雙手各持三把苦無朝掰射去。

斑被逼得往後退,她再奮力躍起,由上往下射下六把苦無。
眼見苦無分別射在他所站的地上周圍與身旁樹幹,他以為她射偏沾沾自喜。

而櫻的進攻沒停下,轉眼又是三根千本。
雙眼早已習慣千本飛射方向,身體自然能做出反應。
然而向左邊移動,手臂和臉頰劃出血痕。

意料之外的傷痕,讓他仔細注意環境。
遮住太陽的雲朵飄移,陽光照映下鋼線反射光芒。

他才發覺鋼線綁在苦無上,自己已然站在被線包圍的陷阱中。

「不錯,妳刻意射偏就是要製作陷阱,目的要我專心躲開苦無,忽略鋼線。」
抬頭,上面有好幾條鋼線閃著銀光。
靜待獵物在觸碰同時留下一道道傷痕。

「多謝誇獎。」櫻這回射出的千本,斑雖以苦無擊落,卻在移動又在身上添加不少傷。

行動受限之下綁手綁腳,斑乾脆忍耐皮膚劃破的痛向後衝刺,盡可能辨識線與線之間的空隙趁隙逃出。
衝出遍布重重的鋼線,一道陰影自頭頂落下。
往上看去,櫻已握拳朝他擊來。「混帳傢伙──!」

斑快速往後閃避,卻沒想到擊中查克拉的拳頭爆發力強勁。
在她擊中地面的剎那崩裂樹倒,連帶自己受到衝擊波影響彈飛,背部硬生生撞上樹幹。
瞪大眼睛看著佇立於碎裂土塊中央的櫻,他無法想像要是擊中的非土地而是肉體會如何,肯定不死也成重傷,不禁打了個冷顫。

櫻邁開腳步向他走來,此刻看在斑眼裡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修羅。「我認輸!」

「不繼續嗎?」

「不了。」深怕要是再打下去,不是被毒就是被打,兩種下場皆痛不欲生。

「我可不想粉身碎骨。」

「我會控制查克拉,不至於讓你粉身碎骨。」櫻笑著替他治療傷口。

「少來,妳都把那塊地打裂,要是我沒閃開不就完了。」

「哎呀,不小心投入了點。」櫻吐舌裝可愛。

「……這哪裡叫投入了點,完全投入不就山崩地裂了」

「不是你希望我能用點全力嗎?」

「我錯了。」

待療傷完畢,櫻坐下來休息。
雨後吹過的風涼爽微濕,對戰過發熱的身子降溫不少。

「我說啊……妳其實很有能力,不一定非得處在後方支援。」

「我是醫療忍者,是負責療傷以提高生還率,不能貿然去前線戰鬥。」即便她能,也不打算這麼做。「何況我不想取人性命。」

「我曾說過妳的想法很單純嗎?」

「你就算不說我有自知之明。」

「妳真不像一名忍者。」

「只是沒有你們那樣的覺悟。」
畢竟她非出生此世代之人,從小到大所處的環境過於安逸。
不像戰亂時期,戰爭見空司慣,哪還會思考不殺人這件事。

「有沒有覺悟無所謂,只要妳願意站在身後就夠了。」
聽他如此說道,櫻扯開一抹好看笑顏,斑看得有些入迷。

「啊!天氣好像又要變了。」
遠方飄來烏黑雲層,原先明亮的天空變得陰暗。
隱約還能聽見悶雷聲響。

「等會肯定會下大雨,我們快回去吧。」兩人二話不說,加緊腳步回程。

但尚未進到領地便下起傾盆大雨,淋得像落湯雞。
回到家,泉奈趕忙拿換穿衣服與布巾給他們。

「一天之內淋濕兩次,小心別感冒了。」

「我身體超健康,很少生病的。」

斑信誓旦旦地一句話,就在隔天病得躺在被褥上時徹底打臉自己。




To be continued


-----------------------------
該慶幸櫻被吃豆腐的反應是賞巴掌不是賞拳頭,不然就糟啦σ ゚∀ ゚) ゚∀゚)σ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5-31 05:25 PM

X第九章X身份。



「櫻!小心身後!」
聞聲回頭望去,一把大刀砍落。

未能及時反應,有個人衝來朝那人腰部用力踢開。「先停止治療,專心保護自己!」

「了解!」左手持苦無抵擋射來的手裡劍,櫻投身戰場,不再只待於後方。

看著攻擊她的敵人,驗證柱間的警告。
春野櫻是宇智波陣營重要的救命核心,這點早已被敵方熟知,因此將目標鎖定她的人不在少數。
幸好本身還有應戰能力,不至於輕易敗陣。

「你們盡快退開!」眼看櫻拿出一顆球形物體,宇智波族人紛紛退離。

退到一定距離,她便朝地面丟下,破開的煙霧彈噴散一團紫色煙霧。

過不了多久,吸入大量煙霧的敵人一個個倒下。
身體四肢不時抽搐,五官扭曲,神情痛苦。

敵方首領見狀覺得不妙,又見其他人節節敗退,知曉戰局勝負已分,下令撤退。

「竟敢挑戰宇智波,真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傻瓜。」
「就是說啊,也不想想自己沒什麼能耐。」
族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外乎是嘲諷之詞。
但作為站立頂端的忍者一族,有這樣的自信理所當然。

待櫻幫最後一位傷患治療好,他們回到領地。

一進到屋子,櫻整個人仰躺而下。
此刻腦袋只有一個字,那便是「累」。

雖然生活一年多的時間,照理說是習慣了。
可是物質的不便仍讓她時不時冒出想回去的念頭,偏偏目前無任何跡象出現。
只能一天天度過,一天天盼著。

越想越煩,櫻猛然坐起身,騷亂頭髮。
大叫幾聲紓解心裡苦悶。

不過這一叫倒是嚇到了經過房門的斑。
趕緊推門而入,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只見櫻一頭亂髮的坐著,似乎不大高興。

「妳在鬼吼鬼叫什麼?」

「……覺得很煩想叫一下。」只差沒動手砸東西抒發。

「什麼事讓妳覺得煩?」

「戰爭很煩,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也很煩。」所有一切都心煩意亂。

「回去的方法?可是妳不是說家園都已經沒了。」

「……當我沒說。」差點忘記自己曾隨意回應斑的話,說是家園被毀,無家可歸。

「對了,妳果然還是避免不了得上前線戰鬥。」

「是指先前被當目標攻擊一事吧。」

「好不容易削減的戰力,又因為獲得及時治療而恢復,妳的存在對敵方是威脅,不可能不被盯上。」雖有派人於後方位置保護她,但攻來的人一多難保顧及不到。

「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透過此次戰鬥她已充分體會。

「但我不怎麼擔心就是了。」
毒物與力量爆發的活用,是櫻的武器。
吃過暗虧的斑最為瞭解。

「我可不想被你擔心。」

「因為我年紀比妳輕,覺得丟臉?」
櫻盯著他,未發一語。
像是默認他的意思,惹得斑不大開心。

「也許我在妳看來是個小鬼頭,但總有一天我也會長大,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

「我沒這麼說,你幹嘛氣成這樣。」

「妳老是把我當成小鬼看待。」

「你很在意我怎麼看待你?」

「只是不想被女生瞧不起。」

「你們男人都那麼好面子嗎?」

「只是不想在女人面前示弱。」

「何必過於逞強。」
認識的男性各個都是如此,好逞強愛面子。
結果就是全身傷痕累累。

「我沒有逞強。」

「是嗎?」櫻挑眉,揚起嘴角。

「……算了。」見她不信,斑索性不再說。

「沒事的話你能離開嗎?我想休息。」

「好啊,休息。」斑很自然地走去窗邊躺下。

「什麼好啊休息!你給我出去!」櫻走去一手拎起他。

「只是休息一下沒關係吧。」

「你當我這裡是客棧嘛!」

「上次妳就讓我在這睡覺啊!」開了先例就有下次,這點她深深體會。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我還未成年,所以不是男人。」

「……方才不是還討厭被當小鬼,怎麼現在又改口。」真是無理硬拗有理。

「妳管我。」

「我是管不了你,但是──」櫻特意拉長尾音,將她拖到門口推出去。

「你給我滾出去!」

甫回頭,木門用力拉上。
徹底被隔絕在外。

「哥被趕出來啦。」泉奈一臉笑著走來。

斑隨口哼了一聲,他下秒收起笑臉。
「另一邊派去的抓回幾名俘虜,是千手一族的。」


聽聞姓氏,斑的神情不大好看。「人呢?」

「已經五花大綁關起來了,父親說之後會拷問情報。」

「拷問啊……看來會有好一陣子不得安寧。」抬頭望向藍天,嘆氣。


隔日,某一處平房內傳出淒厲叫喊。
門外站著兩名手持刀劍的人,不讓閒雜人等入內。
櫻剛去幫他人治病出來,撞見這情形感到惴惴不安。
但見其他族人反應好似習慣的做自己的事,沒敢再問什麼就回房。

直到中午替在修練的族人送飯才得知真相。
那些被綁來的其他族的人正接受拷問。

拷問的方法並非給予皮肉傷害,而是精神攻擊。
也就是以寫輪眼施展幻術,讓其精神世界受到攻擊,使對方置身虛幻假象中。
若不肯透露情報便會感受身體遭刀劍貫穿的痛楚,伴隨一次次加深,最終萬箭穿心,進而崩潰。

「皮開肉綻的痛能忍,精神一旦崩潰就難以復原,只要持續性反覆拷問,終會受不了而吐口。」斑大口咬下飯糰,語氣像是訴說平常事。「早晚各一次,再會忍的人也撐不過幾天。」

「斑進去過嗎?」

「父親曾讓我進去幾次,他們精神狀況挺慘的。」

「我記得哥也參與一次吧。」

「嗯,但不是精神拷問,而是用苦無稍微劃過皮膚,精神與肉體接受雙重的疼痛感加倍放大,淒厲的尖叫可不是蓋的。」

聽著他們相互閒聊,她可想見那狀況有多可怕。
不禁回想起當時初次參加中忍考試的第一場主考官森乃伊比喜,頭頂的鑽孔、燙傷、刀傷等疤痕怵目驚心,這對還是下忍的她是多麼震撼。

儘管宇智波採取的是精神攻擊多於皮肉摧殘,其痛苦仍不亞於流血的痛。

「櫻姐,妳還好嗎?」發覺櫻沉默不語,泉奈有些擔心。

「我沒事,你們繼續聊。」

「難道妳在可憐他們嗎?」

「什麼?」

「收起無謂的同情憐憫,換作是我們族人被其他族抓走,下場也差不多是如此。」

「那假如你被抓走會怎樣?」

「我會自盡。」面對櫻的問話,斑毫無猶豫。

「但若是妳,又會如何抉擇?」他的反問讓她一時答不出來。

同樣也引起其他宇智波族人的思考,關於這位非本族出生的外人。
即便處得再好,卻抹滅不了她的身分。
誰能知道假使有天她被抓走,是否會想活命供出已知情報。

「想不到嗎?」

「……說實在話我不知道。」
就她的立場而言,的確不必要為一個跟自身無關的家族自盡。
但為求活命將情報透露總有些對不起朝夕相處的他們。
兩者比較之下她並不清楚,究竟會作何選擇。

「都只是假設而已,這話題就先打住。」泉奈出聲打破尷尬氣氛。

「雖以假設為前提,但也不是能忽視的問題吧。」斑道出重點,令他啞口無言。

沒去想不代表沒這問題,想了就會求出答案。
可是思來想去全基於單純的假設,都是無解的回答。

當晚,櫻抱膝坐在木屋屋頂欣賞星空。
腦內想得全是斑提出的問題。
不管怎麼想,仍然尋不出一個答案。

縮起身子低下頭,暫且逃避吧。

「喂,妳在搞憂鬱嗎?」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能辨認來者。

「你能不能別老叫我喂,我分明有名字。」沒聽到斑的回應,她抬起頭看向坐在旁邊的他。「所以你來幹嘛?」

「沒幹嘛,但妳該不會還在想白天那個問題?」

「……是又如何。」

「有結論了嗎?」

櫻搖頭苦笑。「想不到。」

「無論選擇什麼,妳都有自己的立場考量。」

「畢竟沒發生過的事很難講,要是真有一天我被……」

「那就別讓這一天發生!」斑認真地注視她。

「妳就由我來保護!」
那夜,流星畫過天際。
見證宇智波斑對春野櫻的承諾。


嘴角上揚,櫻因他的話而高興卻沒表達出來。

「但我不想被小鬼頭保護。」

「少囉嗦!我有一天會變成男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6-2 09:03 PM

X番外X豐收季節、生日、夢話。



01.豐收季節。


「那我們出發囉!」
幾名少女在門口集合,揹起竹籃。
櫻作為其中一名成員跟著出門。

在她邁出腳步時,斑叫住她。「妳們這是要去哪裡?」

「她們說秋天到了,知道哪裡有栗子樹想去採集,順便再帶一些野菇。」
「路上小心。」跟他道別後,一行人便上路。

秋天,是萬物豐收季節。
上至大樹下至土壤,果實累累。
不管是栗子、野菇、野菜,通通放入竹籃。

光看這豐盛成果,心情變得很好。
差不多採集完畢,準備離開。

經過一處河流,聽見人聲腳步駐足。
定睛一看,才發現有幾個男性在獵捕魚類。

「這不是泉奈他們嘛!」其他少女見櫻在觀看什麼靠了過去。
「要不我們也去幫忙?」
「好啊,反正一起回去也比較安心。」

於是走至河邊向他們打招呼,加入抓魚行列。
「碰面了呢。」櫻放下竹籃,看著正站在水中的斑。

「妳們出去沒多久,泉奈他們就拉著我出來抓魚。」

「看來秋天不只蔬果鮮甜,連魚都極為肥美。」
望向旁邊竹籃內的魚,條條肥嫩,尾鰭有力的拍打。

「話說你們用何種方式抓魚?」

「我是用苦無射魚,至於泉奈他們想挑戰徒手抓捕。」
順延斑手指去的方向,能看到泉奈注視水面,小心翼翼往前挪動腳步。
然後一個撲上去,弄得全身濕透,懷裡則抱著用力掙扎的大魚。

「這是抓魚順便玩水的概念嗎……」

「櫻姐!一起抓魚吧!」

「我這就過來。」脫下手套,櫻二話不說投身抓魚。

有她們的幫忙,抓了不少魚。
回到領地,將豐富的食材分類並加以處理。

當天晚上,煮了栗子飯、烤魚、野菇蔬菜湯。

「我要開動囉!」
扒了一口飯,栗子鬆軟香甜的滋味充斥口腔。
烤魚恰到好處的酥脆外皮與鮮嫩肉質。
喝下熱湯,野菇脆口的口感以及野菜具有的香氣。

飯後,斑拿了兩塊剛烤好的地瓜過來。
剝開冒出熱騰騰的蒸氣,金黃果肉映入眼簾。

「好吃!」他們異口同聲地讚嘆地瓜的美味。

秋天可以說是味蕾的饗宴。
證明所言不假。

享用完美食,兩人發出滿足的嘆息。
由衷感謝大自然賜予的食物。


02.生日。


好冷。
這是櫻推開紙門,一陣寒風吹來時的感受。
秋天過了,迎接而來的是冬季。

灰暗的天空飄落白雪,乾冷的空氣使櫻不禁縮起身子。
若非田島有事請她過去談論,她還真不想出去。

「這是在煮什麼?好香啊。」
櫻循著香味來源走到煮飯的場所,蓋著鍋蓋的器具正烹煮什麼,不斷飄出香氣。

「是紅豆飯。」在一旁的泉奈回應她的問題。

「有什麼喜事嗎?」通常會吃紅豆飯多半是慶祝喜事。

「今天是哥的生日,櫻姐要一起吃飯嗎?」

「可以嗎?」

「當然!多個人慶祝很好。」

午飯時間,櫻留下來與他們共享餐點。
之後,兄弟倆就坐在廊下休息閒聊。

櫻端來放在竹葉上的幾串糯米丸子。
「看紅豆還剩一些就用成豆沙,製作甜點。」

「那我去泡茶!」說完泉奈便起身走開。

櫻拿起一串遞給斑。「生日快樂!」

「謝了。」斑接過來咬一顆吃。「話說妳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三月二十八。」

「春天啊……跟妳名字很搭。」
春天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和同櫻的名字及髮色,充滿粉紅氣息。

「等妳生日我再幫妳慶祝吧!」


03.夢話。


「啊啦,櫻姐睡著了。」
聊到一半,泉奈注意到靠在門柱旁的櫻已沉沉睡去。

「這天氣還真的很好睡。」斑自己都覺得昏昏欲睡。

「在這睡會著涼,我去房間準備被單,哥就扶著櫻姐過去吧。」
待他離開,斑攙扶櫻癱軟的身子。
喬了幾回姿勢,他決定要以公主抱的方式。

但錯估自己的體格與力氣,勉強抱起之下,身體一不小心失去重心。
結果就是兩個人重重摔坐在地。

意外地沒摔醒櫻,倒是斑痛得揉了揉發疼的臀部與腰部。
聽到不小聲響,泉奈趕緊跑過來查看情況。

「哥,你在幹嘛……」

「不小心腳踩滑,沒事。」他才不想說是因為要抱起櫻卻向後摔。

「下次小心點,我來幫你。」

他們一人一邊扶著櫻進到房間。
就在斑準備讓她躺下,櫻說了夢話。

「佐助……我好想你。」

內心莫名感到不開心,斑乾脆鬆手。
櫻就這麼摔到被褥上。

「哥!」見狀,泉奈嚇了一跳。

「哼!」斑輕哼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直到櫻睡醒,泉奈說了她好似說過夢話。
向斑詢問此事,卻只得到一個令她問號滿天飛的回答。


──「我討厭那個叫佐助的!」



----------------------------
番外也就是日常小故事XD
時間點是在本文的一年多中發生的片段,因為斑的生日是在平安夜WWW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6-9 09:29 PM

X第十章X噩耗。



「櫻大人,請教我醫療術!」
少女彎腰鞠躬,櫻停下手邊工作。
只見她像是怕被拒絕,小手緊張地搓揉。

她記得她曾為兄長被救回一事道謝過。

「佳代,請抬起頭。」見狀,櫻伸手輕拍她的手。「妳怎麼會想向我學醫療術?」

「雖然我對藥草效用還有些心得,不過我很清楚只有這些是不足的,所以希望櫻大人能教我關於醫療方面的知識。」說完,佳代再度彎下腰。

看她如此誠心誠意,櫻便答應教授醫療忍術。

先從簡單的藥草學起,分類、效能到組合運用。
之後還去河流抓幾隻魚,讓魚進入假死狀態,像師傅教她的那樣教佳代。
於手心凝聚查克拉,透過細緻控制治療,使魚恢復活力。

想當時她練成也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並非一朝一夕那麼簡單。

望著佳代坐在矮木桌前,先是深呼吸然後雙掌交疊。
再次施展淡綠色查克拉。

她努力的身姿使櫻憶起可愛的後輩。
從山崖摔落最後所見就是後輩驚慌的神情。
莫名消失的身軀,應該很嚇人。
也無法去想那邊的世界會是如何。

拉回心神,在這時代生存下去才是首要目標。

「好累!我不行了──」
幾乎用盡查克拉,佳代乾脆地往後仰躺。
她沒想過醫療術竟是如此不好習得。
雖說她對自己控制查克拉方面很有信心,可是實際操作才曉得要維持不容易。

「辛苦了,先休息吧。」櫻倒杯茶水遞給她。

「櫻大人也是這般學習醫療術嗎?」

「嗯,當年師傅是那樣教我。」
除了操練,還得翻開一本本厚重書籍補充大量知識。
礙於這裡並沒有書籍,只能以口語教學。

「想必也學了很久。」

「是啊,需要花上很長時間。」

「學了幾月,似乎能抓到一些訣竅。」盯著手掌,回憶發動查克拉的感覺。

「妳的資質優秀,不用太久就能學會了。」

「真的?」聽見她這麼說,佳代高興的坐起來。「那我要繼續加油!」

「加油吧,我的小後輩。」


有了宇智波佳代這個後輩,生活增添一絲趣味。
她們時常相處,學習醫療忍術、採集藥草並製藥、連吃飯都在一塊。
是獨生女的櫻,從她身上感受手足溫情。
彼此距離縮短許多,以姊妹相稱。

綠光退去,原本靜止不動的魚忽然活過來,甩動尾鰭。
「成、成功了!」佳代看到訓練成果,興奮地看向櫻。

「做得很好。」櫻微笑予以肯定。「比起先前,時間縮短許多。」

「我要去跟哥說!」語畢,她像個孩子一樣衝出去。

瞧她樂開懷的模樣,成就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妳在笑什麼啊。」聞聲望去,斑就站在門口。

「因為高興,不過有事嗎?」

「把衣服拿給妳。」他遞來一套深色衣物。

「做好啦,那我換穿看看。」櫻讓他在屋外,關門換衣。

待換好後,開門亮相。
一身立領式類似長袍的大衣,不過正面下擺開襟,因此綁著腰帶。
下身穿黑色短褲,以方便行動。

「如何?好看嗎?」

「每個人穿起來都差不多。」換言之就是普通。

「……說句好看會怎樣,你這樣可沒女人緣。」她仍不解為何佳代會喜歡斑。

「但稍微不習慣穿立領的衣服。」入境隨俗,也不好意思要求什麼。

斑的視線越過她肩膀,落在矮木桌上的魚。

「佳代她成功了嗎?」他知道佳代最近幾個月都在練習使假死狀態的魚活過來。

「嗯,方才還興奮跑去跟家人報告此事。」

「看來並不如想的簡單。」

「當然,沒有細緻的查克拉控制是難以學成。」
也必須要有聰明腦袋足以記住龐大醫藥知識。

她與其她尋常醫療忍者的不同在於是綱手親傳弟子,多學了戰鬥技巧。
又因百豪之術,能打破醫療忍者不得上前線戰鬥的守則。

「光這項都學了超過三個月,居然還只是基礎。」

「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付出多少努力就有多少回報。」習醫漫長,學會之後卻能發揮所長,值得了。

「那還打算教什麼?」

「盡量都教些基本,平常會用到的醫療術,像手術那類太繁雜的就算了。」
身在亂世,無法確保有充足時間能學。
何況資源不足亦是主要問題。

「也好,能多個會醫療術的人有益於家族,當初決定帶妳來是正確的。」

「很有利用價值嗎?」

「……是互惠互利,別貶低自己。」
雙方都拿到好處,並非單方面受到利用。
倒不如說是條件交換,供給彼此需要的部分。

聽他如此說道,櫻莞爾一笑。

此時,佳代朝他們走來。
見到斑,她的臉頰浮現淡淡紅暈。

斑選擇無視她的反應,轉身離去。

「佳代還真是喜歡斑。」瞧她的目光依舊落在斑的背影,櫻掩嘴竊笑。

「櫻姐!」被看穿心思,佳代更加害臊。

「好啦,不鬧妳了,進去吧。」

「接下來要幹嘛?」

「複習草藥功效,順便讓妳嘗試製作解毒劑。」
會製毒的不只有她,更有擅用毒藥的家族。
若族人中毒得馬上分析成分類型並迅速調出對應的解毒劑。

一字排開的各式藥草,佳代大多都能叫出名字說明功效。
但對症下藥的類型與份量得花時間在腦內進行組合,若拿捏錯誤不是沒效就是加劇惡化。

攤開卷軸,拿出小瓶子裝得毒物滴一滴在上頭。
再滴上由佳代調製好的解毒藥。

只見毒藥迅速蒸發,徹底消失。「成功了!」

「好棒!我要去跟哥哥說!」
佳代又高興的跑出去,望著像一陣風來去自如的身影,櫻輕聲笑嘆。

自收了後輩,時間過去十個月。
該教得都教給佳代,使她能於戰場上幫助受傷的族人。

有時櫻留守領地,沒有和佳代同去戰場,難免會擔心她是否受傷。
能看到她與族人們平安歸來,懸浮的心才能放下。

曾認為自己能活下來就好,可伴隨日子一長,逐漸變得會擔心宇智波家的人。
儘管作為醫者是不會讓生命在眼前流逝,意義卻變得不同。
不再是只當工作治療,而是當成治療家人般地用心。

張口,呼出的暖氣化成一縷白煙。
如今邁入十二月,正值寒冬季節。
冷風吹來,暴露乾冷空氣中的耳朵與臉頰紅通通地。

站在因季節葉子掉落樹枝光禿的樹下,櫻觀看斑與泉奈等人的例行修練。
旁邊的枯枝柴火正煮著一壺茶水提供飲用,是她特意準備。
裡面加了幾味漢方中藥,都是對身體好的補品。

可惜的是,當她遞給斑的時候,很明顯看見他一臉不悅。

「喝吧,對身體好。」

「不要。」

「又在鬧彆扭,你到底有多討厭中藥味道。」

「討厭苦味。」

「同樣是兄弟,你們真的差很多。」她指向表明要再來一杯的泉奈。

「……兄弟也是兩個獨立個體,口味不會完全相同。」

「要不我去做豆皮壽司給你配著吃?」
一聽到喜愛的食物,他二話不說飲下茶水。

眼角餘光瞥見端著壽司的佳代,櫻嘴角上揚。「看來我不用去做了。」

「斑大人,修練辛苦了。」佳代靦腆微笑,遞上豆皮壽司。
不過斑沒打算接過,一味地盯著她。

櫻感到氣氛有些尷尬,直接接下塞到他手中。「佳代特地做給你,就收下吧!」
佳代覺得不自在,不再說什麼就走開。

「你幹嘛這樣待她。」

「總覺得收下讓她誤以為我接受她。」

「那我做給你吃你就要?」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因為妳對我沒有男女間的喜歡。」

「根本歪理。」櫻拿起一塊豆皮壽司,趁他嘴巴張開同時猛然塞進。

不給說話餘地,斑被塞到只能發出咽咽嗚嗚。「……嗚嗚嗚……嗚嗚!」

櫻笑著在空杯倒滿茶水。「你就好好吃,吃完再來一杯。」

這幕全落入泉奈眼裡,偷偷笑了出來,心想能治哥哥的就只有櫻。
與其說是找來一個福星,根本是剋星。


「對不起。」
一個星期後,櫻原本要與幾位菁英前往他處偵查。
但不曉得怎麼了,今早起床身體極為不適。

於是,臨時找佳代來代替她的位置

「無需道歉,櫻姐就好好休息調養身體,請放心交給我!」

「注意自身安全。」摸摸她的頭,彼此相視微笑。

待她離開,櫻走回屋內。
剛躺下,窗邊的花瓶裂開,發出碎裂聲。
碧眸望著莫名破裂的裂痕,內心有股說不出的不安。

不妙的預感壟罩,即使閉上眼仍睡不安穩。
而這份預感,於晚上時驗證他們回來所通報的消息。

「櫻姐!」泉奈來叫她的時候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櫻察覺有異,隨即跟著他來到大門口。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少年跪坐在地哭泣的樣子。
離圍觀人群還有點距離,隱約看到他的身旁躺著誰。

當她認出該名少年是佳代的兄長,急著衝上前去。
不出所料,躺在地上緊閉雙眼的人就是宇智波佳代。

腦袋宛如遭到雷擊,空白一片。
周遭吵雜的聲音漸漸遠去,全聽不見了。
唯一傳進耳中的,是泉奈的話語。

──「佳代遭到敵人襲擊,死了。」

眼眶泛淚,模糊了視線。
觸覺宛若麻痺,還有感受的是臉頰流下的溫熱淚水。



To be continue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6-15 08:20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6-15 09:04 PM 編輯

x第十一章x一夜的淚水。


「櫻姐,我出發囉!」

明明早上還笑著道別,晚上回來卻是一具遺體。
永遠的道別,無法再見。

留存的只有她回眸一笑的倩影。
滿溢的感傷化成淚水,流個不停。

待佳代的遺體讓家人抬進屋內,一群人也就各自散開。
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只覺得腳步虛浮,眼前所見模糊不清。

關上門,背部靠著門板緩緩滑落。
整個人坐在地上,抱緊雙膝埋頭哭泣。

哭聲,豈是一片木門能阻隔。
班站在門外,聽見裡面傳來的啜泣,手掌貼在門上,遲遲未有推開之意。

「哥,不進去嗎?」泉奈一臉擔憂地走來。

「進去又能如何?讓她獨自靜一靜比較好。」
任何言語,遠比不上安靜的陪伴。
再多安慰,都不如給予對方沉靜空間。

「說歸說,哥的表情可不是那麼回事。」分明就想進去,卻硬是忍耐不推開門。

「沒有這回事。」說完,斑轉身離開。
泉奈把想說的話吞回去,跟在後頭。

「她的狀態如何?」剛拉上紙門,只見田島正在飲酒。

平靜的態度,沒有因為族人死亡而難過。
但他們曉得那並非冷血無情,不過是看多生死之事。

忍者世界就是殺與被殺,戰到最後一刻,抱著身為忍者的榮耀死去。
他曾為失去兒子傷痛不已,卻逼迫自己一夜過後振作起來,以首領身分領導部族。

「肯定需要幾天時間整理心情。」看她的狀態,難以做到盡快恢復。
哭聲彷彿迴盪腦中,揪住心臟。

「斑,你明白怎麼做吧。」

「是……」

「父親,能不能暫緩──」

泉奈欲出聲阻止,田島立即打斷。「這是戰國時代,作為忍者就該明白感情太豐富也不是好事。」
一口飲盡酒水,熱辣感在喉嚨擴散。「如果她做不到就離開這。」

他的語氣堅決,就清楚事情無轉圜餘地。


等談話結束,兄弟倆坐在廊下。

「哥,真的要照做?」

「父親都說了,我不能拒絕。」

「可是櫻姐……」

「父親沒說錯,忍者是不該擁有太豐富的感情。」
人容易被情緒波動影響,也因情感顯得多變。「有時候情感是必須拋卻的。」

「那如果有天我像佳代那樣死去,哥也有辦法和父親一樣?」

「別說傻話!」不願意從弟弟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斑輕彈他額頭。「我……絕不會讓你死掉。」

「抱歉,我不會再說了。」撫上額頭,泉奈自知他不喜歡聽便閉起嘴巴。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斑起身走出家門,來到櫻所在的平房。

開門,靠坐門邊的她往後倒下。
他單腳跪下察看情況,發現她已熟睡,臉頰掛有淚痕,想必是哭累的關係。
先去鋪好被褥,將她抱起置於上頭,蓋好被子。

過分傷心的櫻,閉緊的眼溢出淚水,睡夢裡叫著佳代的名字。
指腹拭去淚珠,斑看她難過成這樣,就留下來陪伴。

夜晚過去,亮光照進室內。
睜開雙眼的景象是躺在身旁的黑髮少年。

凝視著他的睡顏,伸出手指撫上他明顯的眼窩。
指尖劃過睫毛,她的動作讓斑清醒過來。
彼此相互凝望,櫻的手仍停滯沒收回來。

「……上次抱著我睡,這次還想偷摸?」

「……我才想問你半夜偷跑進來做什麼。」

「別把我當成變態,只是來看妳這愛哭包的情況」

「我哪有愛哭包!不過是……」想到今後那個愛笑的少女不會再出現,眼眶泛起淚光。

「不過是什麼,妳看妳又哭了。」

「少囉嗦……你快出去啦,別管我。」手背擦去眼淚,櫻推著他走到門口。

用力關門,斑卻伸出腳擋住門板然後推開。「我來就是要跟妳說這件事。」

「有什麼可說的,人都死了。」

「正是因為佳代死了,所以妳更要盡快振作起來!」

「換做是你做得到嗎?」

「做不到也得做!我父親當時也是那樣。」他抓著她的肩膀,微微出力。

「得知兒子死訊沒有表現難過在臉上,頂多夜半時分獨自在房裡喝酒抒發心情,甚至孩子下葬那天都沒有出席,而是以首領身分帶著族人去跟他族戰鬥。」
印象裡他很少見過父親流淚,只知道他將悲傷化成力量,不沉浸於悲痛。

如他所言,過於豐富感情只會絆住手腳。
與其一味地陷入傷感走不出來,寧可堅強面對未來。

「若換成在戰場上,可是連哀悼的時間都沒有。」

「這道理我知道!」忍界大戰失去眾多夥伴,親眼看著挽救不回的性命消逝,卻沒有太多時間能哀悼哭泣。
「但要馬上整理好是不可能的。」僅僅一夜收拾心情,對她仍有點難。

「等等!別衝動!」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引起他們注意。
上前了解原因,才知道佳代的兄長想去解決殺害妹妹的敵人。
幾個人阻擋在前,不讓他因一時衝動急於赴死。

「你想一個人去送死嘛!」
「失去親人的痛我們能體會,但你獨自尋仇也不是明智抉擇,總不能讓你父親一次痛失兩名孩子吧!」
族人們三言兩語的勸阻,就是希望他能打消念頭。

不久,田島接獲消息朝他們走來。
一旁還跟著少年的父親,他的面容憔悴,肯定為女兒的死傷心整夜。

「如此欠缺思考,衝動能成什麼事。」

「田島大人……」望見田島站定面前,少年低下頭。

「我並非不懂你的感受,只是記得你的命是搶救回來的,難道要輕易送給對方?」

「妹妹死掉,我身為哥哥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他誓言要對方償還佳代的命。

「至少做之前先思考,你這樣做無益於誰,只是去赴死罷了。」
田島輕拍他肩膀。「我會想辦法處理。」

得到首領允諾,他便放棄念頭回去。

田島看向站在一旁的櫻。「我有話跟妳說。」

他們隨他進入房間,坐下來談話。
但他尚未開口,櫻就先行詢問。「我有個疑問,既然佳代跟著的人皆是家族菁英,為何還會死?」

佳代以醫療忍者身分隨行,位置按理是在隊伍中間,前後皆有人在。
即使遭受襲擊,其他人理應能做出反應保護她。
就算真的受傷,會醫療術的她不至於造成立即死亡。

「我正是要說這件事。」櫻沉默以對,田島繼續說道。「對方是刻意朝佳代攻擊。」

「所以原本會被攻擊的會是我。」若非昨天身體不適,否則遭受攻擊的就是自己。

「他們掌握我等行蹤情報,似乎是知曉妳被派去,故而襲擊。」

「不料她沒去,反倒派了佳代,才會造成此次憾事。」
聽著斑在旁這麼說,櫻不自覺拳頭,起身走出房間。

他隨即跟了出去,在門口巧遇泉奈。

「哥,你們都談了什麼?櫻姐她看起來心情更差了。」
斑欲言又止,仍選擇追上櫻,沒向泉奈解釋。

想找個無人之處的櫻,不知不覺離開部族。

沒有方向,漫無目的的向前走。
斑保持一定距離,安靜跟在身後。

他們就這樣來到南賀川。
櫻蹲下身,手伸進河水。
斑緩步上前,站在身旁,可以從水面看見倒映出的神情。
那是難受、內疚、自責交雜在一塊的情緒。

「早知道就別答應教她醫療忍術了。」
得知襲擊原因,櫻覺得自己沒臉面對佳代的兄長與父親。
心中總會想若當時身體沒有不適,若自己能撐著去偵查,是不是佳代就能沒事。

「妳該不會認為她沒當醫療忍者就不會被盯上?」斑彎腰拾起石子,打起水漂。
石塊躍過水面,泛起漣漪,打到對面另一塊石子。「她是宇智波一族的,即使此次沒跟著偵查,就能保證今後上戰場都能沒事?無論怎樣,我們能為佳代做得就只有好好活著。」

櫻也撿起一塊石子,有樣學樣地丟出。
只是飛越不到一半就已沉入水底。
如她的心,沉落深淵。

「回去吧。」

「不要。」

「……隨妳。」

斑起身就要走掉,櫻拉住他的衣袖。「留下來陪我一下……拜託。」
見她抓著不肯放開,他轉而握住她的手坐下。

兩人並肩坐著,沒有對談。
雙手卻依然緊握,感受手心傳來的溫暖。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斑鬆開手。「差不多該回去了。」
當他準備起來,櫻向他傾倒。
及時接住她的身子,才發現她睡著了。
無奈笑嘆,斑攔腰抱起她走回家。

光線透過枝葉縫隙形成斑點亮光灑落,斑抱著她走在樹林中。
櫻覺察身體彷彿飄起來似地,睜眼看到的是斑的側臉,意識自己正被他抱著走。

依稀記得過去扭傷腳,斑曾說要抱她回去。
錯估力氣與體型差異,剛抱起就重心不穩倒地,重摔了她。
如今他卻能這樣抱著她走,深深體會男孩子在青春期長得很快。

倚靠他的胸膛,安心感圍繞著她。
閉眼,再度睡著。

在夢裡,她見到了一位少女。
一臉笑盈盈地,朝她喊聲姐姐。


To be continued


-----------------------------
只能說接下來有溫馨日常的片段應該不多ˊˇˋ
要走虐囉~(不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6-20 10:03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6-21 05:24 PM 編輯

x第十二章x進攻。​


一身素淨白衣,雙手交握置於胸前。
少女的表情安詳,宛如睡著一般。

櫻跪坐在旁,將純白花朵放入。
低頭在耳邊輕聲細語,把祝福傳達給她。
期盼她能一路好走,了無牽掛。

來世能出生在和平時代,度過平安喜樂。

「櫻大人,謝謝妳。」
佳代的兄長走來,跟著跪坐。
臉色看來還是不大好,卻比昨日好了一些。

「我有什麼值得道謝,若非那天我身體不適,佳代就不用被指派遞補我的位置,你不怪我就算了,何來言謝之意。」

「其實佳代對醫療這部分一直都很有興趣,想靠自己能力來幫助族人,因為櫻大人妳的到來,讓她找到確切目標,記得妳答應要教她時,她很高興的跑來跟我說。」忘不了妹妹開心的笑容,表明能學習醫療術有多好。

「她的戰鬥能力弱,總是很煩惱無法出一份力,所幸有櫻大人,她直言能在戰場上發揮所能,因此很感謝妳,又怎會有所責怪,佳代會死只能說是能力不足,何況這次她能活著,誰能確保往後上戰場都能平安無事。」

「你和斑都說了同樣的話。」

「只是不希望櫻大人感到自責與內疚,這並非妳的錯。」
要怪就只能怪出生於亂世,社會無法提供平安長大的家園。

「時間差不多,該準備下葬了。」
外面傳來通知,幾個人合力抬起棺木,葬入已挖好的土洞,再以鏟子將土埋葬。

佳代下葬,事情還未了結。
田島找幾個重要幹部商量,其中包括斑。

櫻則坐在廊下,聽著裡面的商討內容。

「櫻姐,妳不進去嗎?」泉奈端著茶水走來。

「不了,那是你們重要會議。」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啜飲一口。

「若有結論會再通知。」不屬於戰國時代的人,宇智波決策的任何事務,她只需聽令行事,不必過份參與。

語畢,紙門推開,族人散會走了出來。

斑最後走出,拉上門。
泉奈出聲詢問結果。

「要分幾個組別去進攻星霧一族。」

「星霧?」

「擅用幻術的家族,佳代就是被他們襲擊身亡。」

「是為了替佳代報仇嗎?」

「可以這樣解讀,但原先就有滅族打算,佳代之死只是增添一個出擊理由。」

「你說滅族?」

「嗯,最近傳出星霧與千手恐怕聯合的消息,萬一真是如此,就會難以對付。」不想使戰局變得複雜,必須先剷除掉容易解決的。

「對了,妳幻術夠強嗎?」

腦海憶起指導上忍卡卡西曾指出她在幻術有天分,若能努力修練,假以時日可成大器。「除了醫療忍術,幻術是我的專長。」
雖不比擅專幻術的夕日紅,卻擁有足夠實力。

聽她如此回應,斑揚起嘴角。
將討論的戰術結果告知她,並依序說明。
大致上是先襲擊,再三組人馬同步從正面及側面夾擊,使對方措手不及。

「泉奈本來還希望能暫緩此事,想給妳整理心情的時間,但被父親一口回絕。」

「難怪你會跑來跟我說那些話。」

「忍者抱持太豐富的情感往往會誤事,尤其在這亂世,再多的感情只會綁手綁腳。」一瞬的猶豫,都可能致命,所以忍者須適時拋開感情,不受束縛。

「不過泉奈會參與進攻嗎?」

「這次父親不打算讓他參與。」

「為什麼?」泉奈不想自己被排除在外。

「你尚未開眼,對付星霧的幻術會很吃力。」
緊握拳頭,不甘心寫滿臉上。

知曉弟弟不服輸的心情,斑輕拍他肩膀。「以後表現的機會多的是,用不著急於一時,這也是經過思量的決定,別太難過。」

「是……」事情既定,不願也得接受。

「泉奈的能力我們都很清楚,絕不是因為你很弱才不讓你去。」櫻摸摸他的頭,微笑說道。

「嗯!」見泉奈因她的一番話欣然接受,斑嘖了一聲。

「差別也太大了吧,我跟她說同樣的話,你的反應截然不同。」

「櫻姐算是姐姐,有什麼關係,論年紀她也能算是哥的大姐。」

「大姐啊……」斑富饒笑意的看著她。

「我寧可有泉奈這樣的弟弟,也不要你。」櫻抱住泉奈,刻意揚起嘴角。

惹得他不開心,上前分開他們。「快放開!泉奈才是我弟弟。」

三人玩鬧一會兒,為長期處於緊繃狀態帶來短暫悠閒片刻。


入夜後,族人們正忙著準備武器與忍具。
舉凡是刀劍、苦無、千本、手裡劍等,能帶在身上的都備好。
櫻則是將分裝的增血丸和軍糧丸交給他們。

眾人於部落門口集合,只待人數到齊就出發。
櫻特地換穿之前拿到的衣服,雖背後沒有繡上象徵性的家紋,站在其中卻讓她有著一家人的感受。

「哥,櫻姐,要平安回來。」

「暫時交給你們看家啦!」斑撫亂泉奈的頭髮,再三保證會沒事。

之後,田島便帶領他們前往星霧家族所在的北邊森林。

越過枝幹,斑跳到櫻的身側。「妳有辦法做到殺人嗎?」

「你這是何意?」

「因為妳就算跟敵人對打,也只是給予對方受傷,並未真正奪去性命。」

「……也許能。」心存猶疑,連回答都顯得遲疑。

「如果妳做不到,那麼就由我來替妳做。」腳底用力蹬起,斑向前跳去。

凝視他的背影,比初來乍到見到的長高不少,各方面的成長皆很亮眼。
而自己,依然駐足不前。

在天亮前,他們已抵達星霧一族的所在地。
散開的族人已就定位,以待首領發號施令。
每個人皆隱蔽氣息,聚精會神伺機而動。

直到天際漸亮,田島一聲令下。
依照計劃,由斑他們發動火遁偷襲。

發覺敵人來襲,星霧族人立刻做出反應抵禦。
四周再有人攻來,雙方展開激烈戰鬥。

儘管櫻位在後方,卻也必須應戰。
向後躲避不斷揮來的刀尖,看準空隙握拳擊去。

對方下意識以刀劍護身,沒料到櫻匯聚查克拉的瞬間爆發力強勁。
接觸刀身的剎那斷裂兩半,然後胸口硬是承接攻擊。

人就這樣擊飛,飛過打鬥人群,撞上平房牆面,口吐鮮血。
見狀,其他族人向她衝上去聯合攻擊。

櫻隨即跳起,丟下煙霧彈。
在較為空曠之處落地,聽見一聲叫喊。

「櫻姐姐!」聞聲回頭望去,宇智波佳代笑盈盈地站在面前。

「佳代……」看著她小跑步來抱住她。

沒看見的是她嘴角上揚,眼裡蘊含殺意。
右手拿出小刀,高舉著就要朝背部刺下。

下秒表情驟變,嘴角溢出鮮血。
櫻推開她,拔出插入腰側的苦無。

她瞪大雙眼,怒視櫻。「為什麼……」

「佳代已經死了……這個幻術對我無效。」
雙手結印,解除幻象。
站定眼前的不是佳代,而是一名男子。

「果然如斑所言,星霧使用的幻術會反映出人心理負面或脆弱的一面,再趁機進行攻擊。」唯有戰勝內心懦弱,方能擊退幻術。

男子摀著受傷的部位,惡狠狠的瞪視。
抽出綁於腰際的刀,決定拚個你死我活。

櫻左閃右躲,以苦無擋下揮擊,尋找機會反擊。
在後退不小心踉蹌時,正好一刀砍落。

他得意洋洋,卻沒料想砍中的她變成短樹幹。「是替身術嗎……」

櫻瞬身到他身後,將千本插入頸部。
人當下就昏厥倒地,一動也不動。
看似死亡,實則是呈現假死狀態。

她轉身走掉,迎頭撞見斑拿刀走來。
他二話不說,舉起的刀就貫穿心臟部位。

「斑……」

「別忘了,佳代是他們殺死的。」拔出的刀用力往旁邊一甩,沾附的血噴濺地上。

「而且我說過吧,若妳做不到,就由我來替妳做。」

「我很可笑嗎……明明深知佳代被誰所害,我卻殺不了人。」
低頭望著手裡的千本,她終究下不了手。

「無妨,這些事就由我來做。」

「戰況差不多了吧……」
看過去,熊熊烈火燃燒著。
還在抵抗戰鬥的星霧族人所剩不多。
認定勝負已分,大多數的宇智波族人都鬆懈不少。

突然地面裂開,爬升出的植物迅速朝他們攻去。
櫻向上跳開,反遭樹枝抓住。

斑想用火遁救她,有人出現阻礙了他。「千手柱間……」

「又見面了,斑。」身穿紅色盔甲的柱間,施用木遁緊緊捆住櫻的身軀,不讓她趁隙逃脫。

「是星霧一族的增援嗎……果然你們聯手的情報是真的。」

一面倒的情況,在千手的加入變得不明朗。
田島與佛間作為族長相互對峙。
斑和柱間亦打得不分軒輊。

眼見局面僵持不下,千手帶著櫻先行撤退。

「柱間──」斑打算追上,田島喝止他。

「別追了。」

「可是……」

「現在追上又能如何,千手與我們實力相當,你難道覺得能憑一己之力奪回嗎?」雙拳緊握,再不肯也只能先跟族人們回去。

緊綁的樹枝鬆開,扉間用麻繩綑綁櫻的雙手,將她帶入千手的領地。

「你們抓我是要當人質俘虜?」坐在千手佛間面前,櫻盡量讓自己冷靜以對。
「別傻了……我沒有那個價值……」

「有無價值由我來判定,我從柱間那聽過妳的事,也知曉妳在戰場發揮的作用。」

佛間的一句話,決定了她的處境。


「無論如何,妳都將為我們所用,春野櫻。」



To be continue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9-7 04:47 PM

X第十三章X引誘救援。



泉奈守在門口等待他們歸來。

見到父親領頭走來,趕緊上前迎接。

看來看去都不見粉色短髮的女子,感到疑惑。

才發覺斑的神情凝重。「哥,櫻姐呢?」

「她被千手抓走。」

「怎麼會……那為什麼不追上?」

「我是想追,但被父親制止。」

田島接收到兒子投射的狐疑目光,開口解釋。「跟星霧戰鬥多少消耗體力,我們和千手交鋒幾回都曉得彼此實力相當,追上也不見能成功奪回,甚至可能受傷或死亡,不可太過魯莽。」

「所以這是要商討後再行動嗎?」

「……晚點再說,先休息吧。」他不再回應,逕自回屋。

注視父親背影,斑眉頭深鎖。

他怕的是田島沒有要救回春野櫻的打算。



鳥兒飛落,停在窗邊。

櫻靠坐牆壁,抬頭望著小鳥。

此刻正在千手領地的她,被關進小房間。

門外有人看守,四肢遭綁,身上所有武器都被拿走。

徹底禁錮自由,不給她活動機會。

能做得只有發呆沉思,或是看看窗外一小片天空。

無事可做的情況,悶的她直打呵欠。

索性閉眼休憩,睡了一覺。



當千手柱間端來茶水,看見她熟睡的樣子,不免感到新奇。

一般綁來的人質俘虜無不緊張戒備,但她卻能好似沒事地睡得安穩。

猶如初次相遇,她在河岸旁熟睡,絲毫無警戒心。

他上前輕搖肩膀叫醒她。「櫻姐。」

碧眼睜開,對上他深邃眸子。「……柱間?」

「我拿了些食物,吃點吧。」

櫻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糕點,輕聲哼笑。「俘虜的待遇不錯啊,還有得吃喝。」

「總不能餓死妳。」

「因為我對你們有利用價值。」佛間是這麼告訴她,自己能為千手所用。「但我不認為他們會特地來救我。」

「這可不一定,我倒是覺得會。」柱間笑說,腦海浮現那抹身影。「如果是宇智波斑的話……」

「田島不會由他獨自前來。」

「很難說吧。」不論是之前他與櫻見面,斑暗中守候,還跳出來阻止扉間的攻擊。

甚至於戰場對打,他的視線時不時就會瞄向櫻所在的後方,若說不在乎絕無可能。

「假設宇智波放棄了我,你們會如何?」

「……這就要看我父親的想法。」柱間站起身,走出房門。

「總之妳就好好待著,只要不反抗或逃走就能確保妳安然無虞。」



門關上,室內恢復靜默。

櫻拿起一塊米食製作的點心咬下,淡然無味。乾硬的口感,反覆咀嚼。

這是他們外出所帶的乾糧,但通常做得不是很好吃,能勉強果腹就好。

搭配茶水嚥下最後一口米餅,往後仰躺。

碧眸照映出天邊景色,暫時將思考拋諸腦後。



當晚,佛間帶著柱間及扉間到來。

櫻站在窗邊,側頭看向他們。

見到她沒了束縛手腳的禁錮,只是覷了柱間一眼便盤腿坐下。「春野小姐,坐吧。」

櫻聽話地乖乖跪坐,注視眼前的他。「我先聲明,我非宇智波人,想套出有用情報不可能,若要以我要求他們什麼更是無用,他們不會來救我的……」

表面如此說道,然而聽過柱間說斑有可能會來救她的話,心裡仍抱著一絲希望。

「他們是否來救人無所謂,我是來跟妳談交易。」

「交易……是想要以吃住為條件換取我的醫療救助?」

「妳倒分析徹底。」

「對於你們我有什麼利用價值很清楚。」她能拿出手的也只有醫療忍術。

「既然如此,妳的回答?」

「我能有拒絕的選擇嗎?」很明顯不可能,答案唯有一個。

「當然……不可能。」佛間看她的眼忽然變得如刀刃銳利。「妳的能力尚有用處,放了妳也不過回到宇智波,既不肯答應,妳留下來也無用。」

「可是父親,斑說不定會來救援。」柱間不願他對櫻動手,補上一句。

「田島的兒子嗎……扉間,我記得你說過這女人和柱間私下見面時,斑曾默默守候在側,甚至在你攻擊她時跳出來保護吧?」

「是的,可以看出她對斑的重要性。」

「但光他一人也沒用,田島應該不會派人救援。」

「父親,斑接手宇智波首領的可能性極大,其能力不容小覷,雖然現在還不成氣候,難保未來不會是威脅的存在。」

宇智波斑被譽為難得一見的天才,只怕終有一天會成為足以撼動忍界的忍者。

「你的意思是趁他沒變成威脅前處理掉?」對兒子扉間的建議,佛間思忖著。

「扉間,這麼做太卑鄙了!」

「是大哥你太天真!戰國亂世的生存法則可沒有卑不卑鄙之分,各憑本事罷了。」

不論用盡任何手段,有能力者方能生存。

被他如此反駁,柱間無話可說,閉上嘴巴靜觀其變。

佛間沉著思考一會兒,像打定主意似地朝櫻伸手。

抓起一小搓櫻髮,再以小刀切斷。

櫻睜大眼睛,不解地盯著他手裡的那搓髮絲。

「我會把這搓頭髮交到宇智波斑手上。」他相信這麼做,對方不可能毫無行動。

既決定了做法,便轉身走出房間。

見父親離開,扉間隨即跟上。



櫻抬眼望向柱間。「看來我是否答應已不重要,目標轉向斑了嗎?」

「抱歉,我雖不贊同這麼做,但既然父親有了打算,也只能如此。」

柱間走至門邊,回頭迎上她的碧眼。

「不過言歸正傳,你夠聰明的話,就曉得選什麼才是對的。」

門板合上,沒有聽見她小聲地嘟囔。

「可惜我從來都只是個……笨蛋。」



夜空佈滿點點繁星,宇智波斑坐在屋頂上仰望天邊。

泉奈突然醒來,發覺兄長不在房間,趕緊外出尋人。

聽到下方傳來動靜,斑叫住正走至庭院的他。

「睡不著嗎?哥。」泉奈躍上屋頂,坐於身旁。

「話說關於櫻姐的事,父親都沒表示。」

「……我覺得他沒打算要救援的意思。」

「為什麼?」

「理由再簡單不過,僅僅是她並非族人。」

首領所有利益考量,都是為了宇智波。

一個非族人的春野櫻,又有何理由冒著風險救人。

特別擄走她的還是敵對已久的千手。

「那也太現實了!好歹櫻姐這些年也幫我們不少。」

「無可厚非,何況一開始與她就是各取所需的立場,她的生死於父親而言都無所謂。」

「那麼哥呢?也是這樣想?」

「若說是以前的自己,或許會吧……」

換言之,如今的他是無法輕易說放就放。

「哥要獨自前去嗎?」

「隻身闖入太過危險,應該會勸說族人,找幾個願意幫忙的前去救援。」

「算上我一個吧!我可不想只站在原地目送哥的身影,這次我也要並肩作戰!」

泉奈的雙眼展露堅毅決心。

斑笑著撫亂他的頭髮。「謝啦,泉奈。」



天甫亮,負責夜間守衛的人收到某樣物品,旋即向田島報告。

凝視靜躺榻榻米上一束被細麻繩綁住的櫻髮,就明白其含義為何。

他深信這是引誘他們的陷阱,而自己的兒子很明顯就要成為上鉤的魚。

因此開口叫住準備推門而出的斑。「冷靜點,別急著去赴死。」

「我心裡清楚她非族人,所以您很有可能不打算救她,但是我沒辦法繼續等待。」

「你坐下聽我說。」面對父親的話,他姑且還是會聽從。

只是置於腿上的雙手用力握拳,顯露心緒。

這些全落進田島的眼中。

「的確,剛開始我是沒想過要救她,不是族人的她幾乎掌握不了什麼情報,沒有任何行動會讓千手知道她於我們而言毫無價值,何況她的能力足以替自己尋條活路,用不著特地去救。」

「父親……」

「我還沒說完,這不過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族人們可不是那麼想。」

瞧斑挑眉不解,泉奈開口解釋。

「昨日有不少人來表明想自願救援的想法,其中不乏都是先前受過櫻姐治療照顧的族人,請求父親能答應。

「那麼……」

「就是這樣,我決定派人救援。」

「也派我跟泉奈吧!」

「就算我不肯,你們還是執意要去吧。」見他拍胸脯自薦,田島輕聲笑嘆。

「算了,你們別死在戰場以外的地方。」



於是,在首領的命令下,宇智波組成五人小隊營救春野櫻。

分別是斑、泉奈、嵐、陽介以及佳代的兄長。

「隊長就由我來擔任,一切行動皆由我來指示。」開口說話的是宇智波嵐。

他是陽介的雙胞胎兄長,年約二十。

兄弟倆面容極為相像,但很好分辨。

哥哥嵐蓄留長髮,綁成馬尾,個性冷靜沉著,較為溫和。

弟弟陽介則是短髮,鬢髮留長,性格容易衝動,有著一雙銳眼。



「我們這就出發!」一聲令下,他們便上路展開救援行動。





To be continued





--------------------------------------

因為先前把進度寫快,導致沒有什麼靈感

原本想說那改寫個番外篇,嗯,一樣...卡文

結果這樣一放就是兩個多月,真是不好意思(´•ω•`)

標題我知道取得不夠好,但暫時想不到,若有想到再改
作者: z801124    時間: 2017-12-4 12:36 AM

本帖最後由 z801124 於 2017-12-4 09:12 PM 編輯

寫的很棒,感覺很有真實感,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2:57 PM

X第十四章X開眼。


收到探子回報,聽聞宇智波有所行動,佛間嘴角上揚。
立刻命人做好和宇智波迎戰的預備。

聽見窗外騷動,櫻雖好奇,卻還是乖乖靠牆而坐。
當門板被推開,她側著頭看向門口,來者是柱間。

「宇智波一收到妳的那束斷髮,即刻就派人趕往這,斑也位列其中。」

提到斑的名字,櫻的內心感到些許欣喜,仍面不改色地正視他。
「……是田島的意思?」

「看樣子應該是。」

「我以為他不會。」

「能讓他願意派人救援,可見妳的重要性。」

「是嗎……」心裡泛起奇異感受,那是一股有著歸屬的溫暖。
能被誰需要與重視,令她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

柱間沒錯過她的反應,暗自下了決定。「我會……幫助櫻姐脫逃。」

「你說什麼?」櫻面露訝異。

「儘管我曾表明父親的決定都會聽從,但這種作法仍無法贊同,所以會趁兩方打鬥陷入混亂之際,幫妳順利逃走。」

「這樣好嗎?要是被你父親知道……」

「放心,我會想辦法瞞過他,只要妳能相信我。」

「我明白了,那就拜託你。」

在他們談論大略計劃的同時,殊不知有個人就站在窗下,聽進所有對話。
趁柱間尚未走出,那人已走掉。

位在千手領地外的一處樹林,有五個人各自佇立枝幹上。
觀望一幢幢木造平房,要救援的目標就藏身其中。
他們靜待身為隊長的宇智波嵐指揮。

「我的初步想法是先由三個正面進攻,留下兩個趁亂潛入尋找。」
嵐從小袋子裡拿出一顆圓形物體,腦中不斷模擬戰鬥。

「若使用煙霧彈,能夠暫時封住視線,來個出奇不意。」

「那就出擊啦!還等什麼?」

「我們只有五個人,救援的任何行動都得謹慎小心,陽介你那麼衝動容易誤事。」

「是哥太過謹慎,既然都想出計畫就執行啊!」

「總之擔負潛入的責任交給斑,至於另一個人選……」

不等他說完,泉奈出聲打斷。「請交給我!」

「好吧,交給你們兄弟負責了。」嵐再拿出另一顆外觀紅色的圓球。

「我會看準時機丟出紅色的煙霧彈,屆時你們再行動即可。」

大致討論完,嵐、陽介和玄夜便手握武器。
待一聲令下,他們就正面進攻。

先是朝地面丟出煙霧彈,以極快速度將守門者擊倒,再繼續深入。
不過對方早做好預備,在陽介帶頭向前衝,腳踩到地上的一條鋼線。
頓時有許多苦無等短刀從四處飛射而來。
他隨即開啟寫輪眼,確認大致飛來的數量與方位,左手迅速抽出背上的刀,雙手持刀打落手裡劍及苦無。
任憑他如何閃躲,衣服幾處仍被劃破。

「果然有所防備。」嵐快步跑向他身旁,順勢擋下自他背後跳出的千手族人的攻擊。「這裡交給我,你去幫忙玄夜!」

嵐用力推開對手,與之展開激烈攻防戰。
陽介手持兩把刀刃,向著包圍玄夜的六個人揮擊。

斑跟泉奈處於待命,遠觀戰況。
「嵐哥還沒好嗎?」泉奈幾乎就要等不及。
「戰鬥才剛開始,再等等。」

泉奈看著斑,莞爾。「哥不也等不下去嗎……」
斑顯露那對鮮紅的寫輪眼就是最佳證明。

話才剛說完,又是一陣煙霧爆開瀰漫。
收到紅色煙霧指示,他們一同潛入。
越過戰鬥現場,盡可能不引人注目。
卻沒料到有個人出現在眼前。「斑。」

「柱間……」他二話不說取出刀劍,擺出攻擊姿態。

「先冷靜下來。」柱間高舉雙手,宣示他沒打算戰鬥的意思。「我會帶你去她所在的地方。」

對他所說的話,斑心存狐疑。

「你會懷疑是正常的,但我已經跟她說過會幫忙脫逃,如果你信我就跟來吧。」
見柱間轉身走掉,斑邁開腳步跟上。

「哥!你真的相信他嗎?」泉奈抓住他手肘,只怕前方有陷阱。

「我知道要相信敵方很愚蠢,但這次我想信他一回。」
就像過去他們在石頭上刻下警告,來幫助彼此的那份心意。
兄長決意如此,泉奈只好放手跟去。

當他們來到一間有兩人看守的木屋前,先是觀察附近是否有人。

「看守由我負責牽制,你們就馬上進去救人。」
語畢,柱間雙手結印,使用木遁捆住他們身體,封住嘴巴。

斑向前衝去,豈料有人現身阻擋去路,那人便是扉間。

「扉間,你怎麼會!」對於弟弟的出現,柱間感到訝異。

「你跟春野櫻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哥你傻了嗎?居然想幫他們。」

「勝負就在戰場上見分曉,我只是不願用這種卑劣方式。」

「……大哥還是這麼天真。」扉間堅持不讓開。「不在這裡除掉他,會留下後患!」

「嘖,別擋路!」斑不悅地衝向他,天外飛來一把苦無逼得他急煞。

「扉間說得沒錯,柱間你太天真了。」佛間帶著三個人,擋在他們面前。

即使現況對勢單力薄的他們不利,斑卻不打算退縮。「他們由我來對付,泉奈你就趁機會去救人。」

「可是對方人數多……」

「別說了!聽我的行動!」語音剛落,斑快步衝往佛間。

其他人看準這一刻,試圖從背後襲擊。
他睜大寫輪眼,轉頭想施展之際,欲襲擊之人就被竄出的樹枝綁住四肢。
另一個人見狀隨即跳開。

自己的兒子竟出手幫斑,佛間面帶怒色。「柱間,你居然幫忙敵方對付自家人。」

「父親,對不起,唯有這次我違背您的意思。」他跳至斑的身後,與其背對背。

泉奈趁此機會要衝向門邊,扉間卻阻礙在前。「你的對手是我!」

「別妨礙我救櫻姐!」情勢所迫的狀況,令他情緒變得激動。
拿劍猛烈攻擊,使扉間處於被動,只能不斷後退防禦。

一味進攻也會出現疲態,扉間把握一瞬的機會,姿勢蹲低,向著他的腹部刺擊。
「泉奈──」瞧見這幕,斑忍不住大叫。


然而泉奈卻在刀尖即將刺中身體之際,右手迅速從腰間拔出匕首,擋住攻擊。

「我說過了……不要妨礙我!」伴隨一聲怒吼,泉奈瞪向扉間的那雙眼轉為鮮紅。

「寫輪眼……!」扉間向後跳開,保持距離卻疏忽地面竄出的樹枝,轉眼捆住四肢。「大哥!」

「抱歉了,扉間。」柱間雖心懷歉意,但這次是徹底幫宇智波到底。

泉奈終於逮到機會,直朝門邊而去。
佛間想去阻止,無奈斑頻頻擋在前頭不放過任何一絲空隙讓他阻礙泉奈。

木門推開,櫻看過去。「泉奈,你的眼睛……」

「先別說這個,我們來帶妳回去了!」泉奈快步上前牽起她的手,立刻走到門外。

眼見人已救到,斑隨即自衣服暗袋拿出煙霧彈,猛然丟下,再與泉奈、櫻朝著預計的逃生方向奔去。

富含大量刺激性物質的濃煙,令人難受的暫時無法行動,只得在原地不停咳嗽。

「那不是我先前自製的煙霧彈嗎……」櫻認出斑方才丟出的是提煉藥草辛辣成分製成的煙霧彈,雖說無毒,但氣味嗆辣,足以讓人一時間不能動彈。

他們即刻和宇智波嵐等人會合,再丟出相同的煙霧彈,伺機逃離千手領地。

在確保拉開足夠的安全距離前,他們不敢鬆懈。
一路順延回去的方向越過樹林間,經過一處河流暫且休憩。

雙手捧起清水,陽介和玄夜蹲在河邊洗淨。
其他人則坐在不遠處休息,恢復體力。

「那個……我添了不少麻煩,謝謝你們的救援。」櫻彎下腰以示心意。

「不必道謝,都是我們自願的。」嵐輕拍她肩膀。

「其實我原以為你們不會來救我。」

「本來我父親沒想過要救,但受過妳照顧的族人都向他請求,所以改變主意。」
手撫觸右臂,一陣刺痛讓斑蹙眉。

櫻注意到他的表情,看見手臂有條被刀劃出的傷痕,馬上替他治療。

「這個啊……應該是跟佛間戰鬥弄傷的。」他當時一心只在能否救出櫻,完全不在意身上有傷。

看她眉頭深鎖,一副欲言又止,斑搶在她開口時出聲打斷。「妳可不要跟我道歉。」

「你怎麼……」怎麼知曉她要說什麼。

「誰叫妳的表情太好懂。」斑笑著戳她的額頭。

這個熟悉的舉動,使她內心產生些許悸動。
莫名的情感發酵,臉頰泛起紅暈。

「欸,妳還好嗎?」斑發覺她臉紅,湊近一瞧。

「請不要靠那麼近──」臉在眼前放大數倍,櫻害臊的做出反射動作,狠狠地給了他上鉤拳。

「為什麼──」

「哇啊!對不起啦!」



To be continued


---------------------------
這幾章進度加快,是因為比較想寫斑當上首領的後續XDD
果然還是寫些日常相處片段比較愉快
然後佳代的兄長名字也趁此想好了
雖說一直盡量避免有自創的人物,但似乎也比較難……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2:58 PM

X第十五章X護衛任務(上)。


自櫻回到宇智波,又過了數月。
期間大小戰爭不斷,卻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長年的爭戰使人身心俱疲,然而不見任何停戰跡象。
更顯得初代等人創立木葉的不易與艱辛。

坐於樹下揀選採收的藥草,櫻看著泉奈和斑在對打。
他們這陣子比過去要為拼命修練,有時還練到忘了吃飯。
如同此刻,放在旁邊的飯糰茶水都已冷卻。

正要叫他們休息吃飯,兩人雙雙躺倒地上。
「沒力氣了……」
「好累……」
兄弟倆只覺得全身無力,起不來。

「練過頭了吧。」櫻蹲下伸手捏斑的小腿肚,即便隔了布料都能感覺肌肉過度僵硬。「修練要適度,起得來嗎?」

「沒力氣……」

「好吧,我先將你們移到樹下休息。」

說完,櫻單手將斑攔腰抱起,另一隻手則抱起泉奈走至樹蔭,讓他們靠在樹幹。

「你們最近幹嘛拼命修練?」她坐下繼續工作。

「為了盡快掌握寫輪眼的力量。」泉奈稍微挪動身體,想靠得舒服些。

「即便如此也不能太過,否則物極必反,弄傷身體就划不來。」

「好熱……欸,幫我綁頭髮。」

「……自己綁啦。」面對斑的請求,櫻完全不予理會。

「櫻姐,我也想綁頭髮。」

「好啊。」二話不說答應了。

對她態度丕變,斑感到不開心。「喂!為什麼泉奈可以,我就不行!」

「我不叫欸,而且你求人的態度我覺得不行。」櫻不一會兒就替泉奈綁好頭髮。

「……哼,我自己綁。」斑拿出髮帶自行綁上,反覆幾次綁得亂糟糟的。

櫻看不過,索性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解開髮帶,先以手指略為梳理亂髮,再綁成馬尾。

發覺他還靠著,她出聲提醒。「綁好了,別再靠著我。」

「突然覺得這樣很舒服。」

「可是很重。」

「再一下下就好。」

「我不──」眼角餘光瞄見有人走來,她沒再說下去。

來者看著他們的姿勢,像有所意會似地投以微笑。「抱歉,打擾兩位恩愛。」

「我、我們沒在一起!你誤會了!」
櫻窘迫地用力推開斑,結果他的後腦硬生生撞上樹幹,痛得抱頭。「對不起!」

看他們的互動,那人不禁笑出來。
泉奈見狀,代為提出問題。「不過有什麼事?」

「首領要你們三位過去。」

三人立刻前往田島所在的房間。
推開紙門,裡面除了田島,還有嵐和陽介。

「把我們叫來有何事要說?」剛入座,斑便詢問他。

「有任務。」任務是忍者主要的金錢收入,在這世代,任務內容通常多為護衛權貴人士或傭兵。

「怎樣的任務?」

「擔任軍火商的護衛。」

「軍火商……信彥大人嗎?」

櫻從泉奈口中聽見熟悉的名字。「就是那個提供宇智波武器的軍火商?」

「正是,由於信彥大人要至他國做買賣生意,需要幾名護衛,因此委託我們。」
作為提供武器的來源商,宇智波沒道理拒絕。「明日一早啟程,沒問題就退下吧。」

關上門,櫻叫住斑和泉奈。「我去拿個東西,你們先回房間等。」
雖不懂她的意思,兩人仍聽話地到房間等待。

待她端著一盆熱水進到屋內,第一句話就是要他們脫褲子。
聽見如此要求,全傻愣住。

「……開玩笑的,哈哈。」櫻忍不住笑出聲。「只要捲起褲管就好。」

「……別嚇人了。」

「捲起來背對著我趴下。」

「妳到底要幹嘛?」

「熱敷。」將擰乾泡過熱水的毛巾,蓋上小腿。「明天的任務不是要擔任護衛嗎?想必得走上一段路,你們今日修練太過,要多休息,等會再擦藥。」

等時間差不多,櫻拿掉毛巾。
打開藥罐,指尖挖起膏藥抹上小腿,再以按摩的方式揉開。
發現他們從剛剛就不再說話,一看才曉得皆已睡著。

櫻的目光不自覺放柔,在擦完藥後,拿了兩件薄毯蓋在他們身上就悄悄離去。

隔天,一名中年男子來到宇智波。
五官深邃,不苟言笑的模樣給人嚴肅的感受。
他就是身為軍火商的山崎信彥。

「一切均已準備妥當。」田島以首領身分先向他打招呼。

「走吧。」信彥坐進轎子,前後有轎夫抬著走。

「那我們出發了!」

人員配置的部分是由陽介走在前頭,嵐位於後方。
而斑顧右側,櫻跟泉奈則是左側。

以步行的方式,中途還稍作停留休憩,前進的速度自然緩慢。
尚未抵達國境前已接近黃昏時辰,所幸來到一處較為熱鬧的聚落,便入住當地客棧。

「沒想到信彥大人特地出錢給我們住房。」
泉奈放好行囊,走至窗邊打開窗戶。

櫻探頭望向隔壁房門外站著兩名身型壯碩的男子,有些好奇地問斑。
「他自己不也有私人傭兵,怎麼還需要委託忍者充當護衛?」

「多一分保障吧,何況他因職業關係也樹立不少敵人,若要活命,只能雇用強力的忍者保護自己。」

「無論怎樣,即便不是我們,也會是委任千手。」

嵐聽著對話,推開衣櫥拿出裡面放置的被褥。
「只有兩套,給你們躺吧。」他和陽介分別走到牆邊靠坐。

「哥,我們一起睡吧?」

「好啊,側身躺應該還擠得下。」

「用不著如此。」櫻拉過被褥放在一起。「這樣就行了。」

「那我睡中間!」泉奈馬上躺下。

「也好,免得某人睡相差,趁機吃我豆腐。」

意有所指的話,斑輕哼一聲。「誰要吃妳豆腐,最起碼要有姿色。」

「不知道是誰襲胸啊……」

「那是意外!何況妳哪來的胸──」
下秒,櫻讓斑了解何謂禍從口出。
撫上紅腫疼痛的臉頰,他明白不能惹女人生氣。


睡了一夜,早晨陽光照亮室內。
櫻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剛坐起來,發覺除了睡在旁邊的泉奈和斑外,不見嵐與陽介。
聽見外頭傳來人聲,她走向窗台。

後方一處空地有兩個人,上半身赤裸著。
伴隨動作揮出的刀刃,在光線照耀下閃爍銀光。

「在晨練呢。」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泉奈一出聲,嚇到了櫻。

「早安……斑還在睡啊……」

踢開被單,呈大字型睡姿的斑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櫻上前輕搖他肩膀,試圖叫醒。

斑雖張開眼睛,腦袋卻很混亂。
迷糊之際,衝著她扯開笑容,似乎把她當成泉奈,「再睡一下吧,泉奈。」

「我是春野櫻,才不是泉奈。」

「……明明就是。」像是確認似地,他伸出手觸碰她的胸部。

泉奈碰巧目睹這一幕,不敢靠近。「哥!清醒點啊!那是櫻姐!」

「呃……」當腦袋終於清醒許多,斑默默收回置於她胸前的手。

「做好覺悟了吧,斑。」櫻揚起嘴角,右手握成拳頭。

「不要──」


透過此事讓斑再次明瞭,女人不能惹,尤其春野櫻更惹不起!




To be continued


----------------------------
禍從口出www
真擔心會越寫越偏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2:59 PM

X第十六章X護衛任務(下)。


用過早餐後,再次上路。
分配位置依然和昨日相同。

櫻時不時放慢腳步,看向走在右側的斑。
想為早上賞了他一拳的事情想要道歉。
但當下沒說,現在反倒開不了口。

仔細想過自己容易因情緒激動等出手,力道往往有些過猛,事後即使後悔也拉不下臉道歉。

思至及,櫻不自覺嘆氣。
脾性方面是真的該改掉才行。

「櫻姐妳怎麼了?很累嗎?」

「不會,只是在想何時才會到。」

「接近中午就會抵達目的地。」嵐出聲代替泉奈回應。

「嗚哇,不要偷聽啊。」

「不想讓人聽見就小說在耳朵旁說吧。」

櫻後退幾步來到嵐的身旁,在耳邊小聲說道。「謝謝回答!」
嵐明白意思,被她的舉動惹笑。

這些全看進眼裡,斑特地提醒。「別玩了,還在任務中吧!」

「是的,斑隊長!」

「斑是隊長嗎?」

「嗯,畢竟是田島大人欽點的未來首領人選,也該慢慢培養。」

「首領嗎……可是他才十六歲。」年紀輕輕要背負整個家族,這很不容易。

「這是戰國時代,年紀與實力無關。」靠實力說話的世代就是如此。

「那麼嵐呢?有想過當首領嗎?」

「老實說並沒有。」領導家族這份重擔,他自認無法一肩扛起。


「可是我覺得你有能力。」

「別抬舉我了,論能力我沒特別出色,能比肩的族人多得是,何況領導魅力可不是人人都有。」

「領導不也能慢慢學習嗎?」

「聽起來像是妳很推舉我當首領。」

「也不是。」

「我以為妳會希望斑成為首領。」

「沒想過,況且不管我希不希望,他終究會接任首領。」
然後,與千手共同開創木葉。

她差點忘了既定的歷史不會改變,一切都照命運而走。
不同的是她參與其中,不變的是作為一名觀眾觀看劇情的進行。

約莫中午,他們到達他國的某處。
與一名權貴的大名見面。

山崎信彥只帶著私人傭兵在和室面談,至於宇智波的人全守在外頭。
嵐跟陽介待在靠屋內這側,而泉奈、櫻和斑則在緊鄰庭院的廊下。

望著斑站在池塘前,櫻走上前。
碧眼落在池塘裡優游的鯉魚,她想起先前和嵐的對話。

凝視她專注賞魚的側臉,斑開口問道。「在來的路上,妳跟嵐在聊什麼?」

「關於你會接任首領的事情。」

「再過幾年吧,若父親還健在就會交給我。」

現在的他,還不足以領導整個家族。
但假設田島不幸在此之前逝世,那麼他就會立刻成為首領。

「從沒想過不接嗎?」

「沒有。」斑撿拾腳邊的碎石子。「我早已決定要守護好泉奈和整個家族。」
為此他得多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絕不再使任何一位族人因戰爭而死亡。

「那……裡面會有我嗎?」

「這還用說!」他的語氣毫不猶豫,櫻欣慰地笑了。

注意水面反射出閃爍地光點,斑看清來源,隨即拉開櫻。
同時一把苦無就這麼飛射而來。

櫻看著方才所站之處插著武器,幸虧斑先行發現並拉走她,否則很可能會受傷。

發現敵人來襲,泉奈二話不說跟斑一同抵禦。
櫻則是推開門,要山崎跟大名前往安全地方。

「陽介,你和櫻陪同信彥大人他們離開!」嵐說完便衝出去,接下敵人攻擊。

他們護著山崎和大名自後門離去。
櫻想到一樁計策,開口叫住陽介。「肯定會有追兵,我來當誘餌引開。」

「用不著這麼做。」

「不,與其屆時得一邊保護一邊對打,倒不如引誘至他處。」也是為了讓戰鬥能不波及他們。

「該怎麼做?」

「只是我需要向信彥大人借用兩位傭兵。」

「無妨。」山崎示意下,兩名男子走到她身旁。

而陽介只說了要小心就走向另一側。
櫻也在此時施展變身術,變幻成山崎信彥的外貌。

「這樣就行了,我們走這邊。」她刻意放慢步調,不時轉頭確認。

沒多久,果真如她所言,有兩個戴著面具的人追過來。
一看見她,隨即衝上前。

「我會引開,你們無須跟上。」借用傭兵只是使追兵確信她是山崎,沒必要讓捲入。

櫻加快速度,朝和陽介的反方向而去。
引誘敵人至較為空曠的空地。

直到手裡劍劃過臉龐,她才停下來。

「怎麼?僱用的忍者竟沒有一個要保護你。」

「是呢……但我根本不需要被誰保護。」嘴角上揚,櫻解除變身術。

眼前的男子突然成了女子,追兵皆傻愣住。

「妳是那幾個忍者裡面的其中一個!」

「眼力不錯,所以打算怎麼做?」

「……二對一有什麼可怕,上吧!」
他們各自拿起武器,朝她衝來。

在距離縮短時,櫻握緊拳頭直向地面擊落。
因在寬廣之處,力道不必顧慮太多。

土地崩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石塊,強烈衝擊波將他們吹飛。「什──」

櫻不給喘息機會,持續進攻。
知曉她拳頭威力,對方盡可能閃躲。

由於敵方有兩名,另一個繞其身後揮下。
就在刀尖劃落,櫻變成一截樹幹。

把握時機,她握緊拳頭往他們擊去。
這一拳,足以使人靜躺許久都不得動彈。


戰鬥結束,櫻便離開現場,前去和陽介等人會合。

「櫻姐!」泉奈一見到她,立刻跑到她面前。「妳沒事就好!」

「能一拳打飛人,她怎麼可能有事。」領教過身手的斑很清楚她的實力。
襲擊事件落幕,與大名商談完後續事宜,他們就護送山崎回去。
領取任務報酬,即刻動身返回部族。

雖說腳程加快不少,但遇到夜晚,不免得選定地方過夜。

將乾柴集中堆放,施以火遁照亮周圍。

黑瞳注視火光,斑想起一件事望向櫻。「對了,信彥大人和妳說什麼?」
離去前,山崎叫住了櫻,兩人好似談論什麼。

「……詢問我有沒有意願去他那裡。」

「想讓妳當私人傭兵嗎?」

「嗯,說我並非宇智波出生,忍者間戰爭尚未結束,不妨考慮為他效力。」

「那妳的回答呢?」

「的確……忍者家族間的對立與爭戰不斷,有人願開出優渥條件,答應說不定很好……但受了你們諸多照顧,所以沒有想離開的念頭。」
沒說出口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想更瞭解斑這個人。
待在身邊,親眼見證宇智波未來變化。

「我挺意外妳會拒絕。」斑拿起烤好的魚遞給她。

「怎麼說?」接過烤魚,一口咬下。

「如果是山崎信彥,他開出的條件絕對豐厚,妳之所以會在宇智波族只是基於失去家園,以勞力換取吃住,既然有這個絕佳的機會,為何不答應?」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若換成其他人也許不會放過機會。
而她選擇拒絕,在旁人看來是很傻。

櫻環顧嵐、陽介、泉奈,視線最後落在斑臉上。
那個答案,其實再簡單不過。


「因為把你們當成家人了。」


To be continued


------------------------------
差不多該稍微把進度再加快速度了XD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2:59 PM

X第十七章X萬花筒寫輪眼。


寫輪眼,是宇智波的血繼限界。
受到強烈刺激,腦內會湧出特殊查克拉,並反饋到視覺神經使眼睛出現變化。
故而稱為心靈寫照之瞳。

在經歷親人或親密之人死亡,更可能進化成萬花筒寫輪眼,能力提升一個層級。
關於這些事一向都是從旁人聽來,櫻沒料到竟有親眼見證的時候。

生命消亡,在戰場上是司空見慣。
但面對關係親密的人逝去,痛苦是非常劇烈。

看著倒在懷中已無氣息的族人,聲聲呼喚卻沒有回應。
難以承受的痛,讓斑忍不住嘶吼。

鮮紅的眼映照出他的痛楚,三個勾玉相互連成一體,產生變化。
如萬花筒般地有各自不同形狀,因而稱萬花筒寫輪眼。

「我……一定要讓那些傢伙付出代價!」說完,斑再度投身戰場。

接下來的光景猶如地獄。
比血更紅的眼充滿殺意,敵方一個個倒下。
完全被憤怒所驅使的斑,任誰都阻止不了。

第一次,        櫻覺得他很可怕。
純粹的殺氣,似乎不把對手殺光就不肯停下。
明明忍界大戰時的他才是力量最強盛的,但從沒像此刻這般令人懼怕。
或許是因為當時身旁有鳴人他們在,所以無所畏懼。

眼見敵人紛紛撤退,斑不顧身體帶傷打算追上,田島出聲喝止。
激昂的情緒退去,他才感覺到身體的傷口傳來的疼痛。
加上查克拉所剩無幾,體力不支的向後仰倒。
泉奈和櫻立刻衝上前,查看傷勢。

滿身衣物沾染著鮮血,喚醒腦海方才所見的情景。
櫻愣住,遲遲沒有動作。

「櫻姐!」直到泉奈再大喊一聲,她回過神替斑進行治療。

斑撐住一絲精神,想開口說什麼,下秒卻失去意識。

再睜開雙眼,人已經回到領地的房子。
斑扭動脖子望向門外,外頭天色漸暗。

櫻坐在廊下,靠著門邊睡覺。
風吹動她櫻色髮絲,睫毛輕輕顫動,張開了眼。

「你醒了?我去通知泉奈。」櫻見他清醒,起身準備去通知。

「等等……」

「怎麼了?哪裡還痛嗎?」

「不,這倒沒有,只是……」

他沒忘記她微愣的神情,眼裡帶著懼怕。「那個時候,妳很怕我嗎?」

「……沒有。」視線移開,語氣遲疑。

「妳在說謊,否則妳不會不敢看我。」

「……只有那瞬間,感到害怕。」
全身染血的他,散發出使人顫慄的氣場。
不同於平時,那一瞬的憤怒包含濃烈的殺意。
像頭遵循狩獵本能的獵物,以尖牙撕碎獵物。

「抱歉,嚇到妳了。」

「不,我能理解你的憤怒。」

「那個時候,我的腦袋幾乎停止思考,一心只想解決他們。」
被憤怒支配的他徹底失控,等回神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

「總感覺身體湧出一股力量。」

「你的寫輪眼進化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又能變得更強。」

「姑且不論變強,這幾天你還是好好休息,等傷口復原。」

「區區小傷有什麼好休息的,我得儘快掌握新的瞳術!」
斑想起身,奈何身體處於虛弱狀態,腰部的傷隱隱作痛。

他如此固執,櫻沒好氣地勸說。
可是斑聽不進去,依舊試圖坐起來,惹怒了她。
一指朝向腰際患部用力戳下,痛得斑大叫。

碰巧走來的泉奈目睹這幕。
摀著腰部的哥哥以及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櫻。


有了櫻的請託,泉奈幾乎整天貼身監視斑。
深怕一個不注意他又投入修練。

單手托著下巴,斑打了個呵欠。
不能修練的日子,對他而言極為無趣。
趴在桌面,盯著冒熱氣的茶水。

他看向旁邊的泉奈,昏昏欲睡,打起瞌睡。
索性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想要趁機跑出去。

豈料推開房間隔門,櫻就端著藥罐跟繃帶站在外面。
四目相對,她微笑以對。「你要去哪?」

「……哪裡都不去,只是想開門透氣一下。」

「嗯哼,我們來換藥吧。」櫻顯然不太相信。

聽到聲音,泉奈醒過來。「抱歉,我睡著了。」

「沒關係,辛苦你了。」
櫻打開藥罐,斑自動脫掉上衣。
拿掉舊繃帶,為傷口上藥後再纏上新的繃帶。

「我說啊……傷口都好得差不多,我覺得體力也行,可以修練吧?」
櫻挑眉,伸出食指。

眼看就要再次戳下,斑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了!等傷口復原我再修練。」

「很好。」手改放上他的頭來回撫摸。

「兩位感情真好。」泉奈笑看他們的互動。

「才沒有!」異口同聲的回答,很有默契。

休息了好一陣子,痊癒的斑終於能開始修練。
除了加強體術,更針對瞳術運用,掌握新的力量。
但使用瞳術會消耗查克拉,因此他跟櫻討要些許軍糧丸補充體能。

「雖然我說可以修練,你也太過度了。」

接過櫻遞來的飯糰,斑大口吃下。「得把先前休息的份得補回來。」

「聽起來像是在怪我不允准你修練似地。」

「……妳要這樣解讀我也沒辦法。」

「若非擔心你的傷勢,否則隨便你。」

「同樣受傷,其他人妳倒沒那麼關心。」

「關心你也不行啊?那我走囉?」

櫻佯裝站起身走掉,斑將她拉回來。「別走。」

「好啦,我回屋拿個東西再過來。」手放開,櫻走回房屋。

拉開櫃子找尋物品,腦袋卻想著他剛才那句話。
的確在所有人之中她對斑的關懷特別不同,但她認為不過是相處時間較長。
就像泉奈她也會格外關心,否認可能包含的其他情感。

拿取物品回到樹下,斑靠著樹幹,手背抵在額上遮掩刺眼陽光。

櫻剛坐下,他的頭便靠向她的左肩。「借我靠一下。」

刻意忽視心裡傳來的奇異感受,她隨意找個話題。「寫輪眼練得如何?」

「還行,但尚且無法完全掌控。」查克拉比想像中消耗得還多。

「要掌握力量總需要時間的嘛,像你這樣的練法身體會吃不消。」

「沒關係啦……我撐得住……」語畢,斑不再出聲。

聽見身旁傳來的鼾聲,櫻笑嘆。

「哥睡著了呢。」泉奈走過來,蹲下身戳斑的臉。

「拼命修練肯定很累。」

「如果我有能力就可以幫忙守護哥想保護的事物。」

「他想保護的是你。」

「我知道,所以不想安於現狀,若我能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話……」

斑不會希望你有萬花筒寫輪眼,對此櫻並未說出口。

然而預料不到的未來,在親密摯友戰死的那一天,泉奈也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To be continued

------------------------------
預估下一章讓斑當上首領,時間要大曜進了~
希望沒把人物個性寫偏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0 PM

X第十八章X當上首領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白。


宇智波斑當上首領了。

在櫻穿越至戰國時代的六年後,屆滿二十歲的斑接任其位。
然而交付位子的人已不在。

與千手家族長期征戰,田島和佛間於戰場交手多回。
兩人抱持覺悟重傷對方,最後皆不治身亡。

驟然沒了首領,理當會有人遞補,繼續領導家族。
斑和柱間便因此成為新任族長。

推開隔門,陽光照亮有些昏暗的室內。
坐於矮桌前的男子正在整理物品,沒有看向來者。

櫻不出聲,索性坐下來,不經意地看了看他又轉而望著庭院。
直到斑收拾好,起身走到她身旁。「泉奈呢?」

「坐在房間外的走廊,說想一個人。」她凝望他的側臉,看不出此刻表情。

「你……還好嗎?」

「不知道。」斑盤腿而坐。「要說好,都是騙人的謊言,要說不好,心裡卻早已做好準備,無論是我或其他人,都明白戰爭可能會帶走親人性命。」

即使表面沒說,但失去親人的感受肯定不好。
櫻下意識握住他的手。「如果需要,我的肩膀隨時讓你依靠。」

「真可靠呢。」莞爾,斑低頭靠上她的左肩。
流瀉的頭髮搔得肌膚刺癢,櫻輕輕撫過他的髮絲。
無聲的安慰,是最好的心靈交流。
無需言語,就能懂得彼此。

「對了,妳能搬進這裡嗎?」
斑抬起頭,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注視微微睜大的碧眼。

「我搬進來?」

「嗯,反正父親不在,這個家只剩我和泉奈,說實話總覺得空蕩蕩的……」

聽他如此說道,儼然像個害怕寂寞的大男孩。
櫻揚起嘴角,點頭。「我明白了。」

於是,當天櫻搬入他們家。
兄弟倆將原先的房間給她,自己則搬去田島房內。

剛收好東西,泉奈就端著兩杯熱茶前來打擾。「我以為哥會跟櫻姐同個房間。」

「又不是他的誰,幹嘛同一間房。」

「未來很難說吧。」泉奈面露意有所指的微笑。

笑得曖昧,櫻好似懂了意思。
輕聲笑嘆,沒多做回應。


不過就算首領換人,狀況仍不會改變。
和千手的戰爭依舊,不分出勝負絕不罷手。

幫傷患治好傷口,櫻走到斑的房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吧,我在聽。」

「你對戰爭怎麼想?還要繼續?」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斑放下書卷正視她。

「你不也很清楚,長年的爭戰令人身心疲倦,何況有多少人因此消亡,你說過要保護泉奈,停戰何嘗不是一種方法?當初你和柱間雖有想法,卻因身份年紀難以實現,現在既然都繼任首領,有那樣的力量足以達成,不試試看嗎?」

從她口中聽到柱間的名字,斑恍惚又回到過往與柱間暢所欲言的時光。
只可惜知曉彼此身份後,那些想像的未來都是空談,狠狠地打碎。

「不可能。」當年他的一番話,使關係徹底破局。如今要走回頭路已無可能。

「都還沒試過怎知不行?」

「要怎麼試?有多少族人被他們所殺,長期以來的仇恨,真能馬上摒棄前嫌,協調停戰嗎?」

「難道非得戰到最後一個族人倒下才肯停止?」

「我不能保證是否得到這地步,但現在還不行,而且有妳在,不至於如此。」

「我都不確定能待在這裡多久……」櫻小聲嘟嚷,說給自己聽。

雖說穿越至今的時間很長,尚未出現任何能回到原來時空的一絲跡象。
也不曉得會待到何時,全是未知數。
心底總有一份不捨離開的情感動搖著。

「如果妳來只為說這個,那可以離開了。」

「……假設有一天我不在這,你會怎樣?」
不自覺將內心想法脫口而出,櫻趕緊閉嘴。

沒料想她會說出這般的話,斑一時有些傻愣。「妳想離開?」

「也不是……該怎麼說明才好……嘛!算了,就當我亂說吧。」

櫻打算起身離去,斑立刻抓住她的手臂。「給我解釋清楚。」

「……都說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就當作算了。」

「別離開我!」發覺說得不大對,他隨即改口。「我是說別離開宇智波。」

「離不離開並非由我決定。」去留皆是天意,她無法作主。

「說清楚,我不懂妳的意思。」

凝視他深邃眼眸,櫻思考良久,決定要說出穿越一事。
碰巧友人來訪,請求斑去協助處理。
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


潺潺流水,周遭景緻一如當時所見。
隔了許久,櫻來到最初與斑相遇,結識柱間的地點。

於腳底凝聚查克拉,踩上水面。
水滴落下,泛起圈圈漣漪。

天氣驟變,方才放晴的天空一下子烏雲密佈。
除了雨水,還聽得見悶雷聲響。

果不其然,下秒一道白光打落,閃電擊中斜前方的一棵樹木。
四濺的火光,燃起的白煙,如霧氣縈繞身邊。

櫻眨了眨眼,眼前景物變得扭曲。
耳邊傳來模糊的叫喚聲,叫著她的名字。
然後幾名人影浮現,全是熟悉的面孔。

「井野──鳴人──」她試圖叫他們的名字,可是卻沒發現他似地毫無理會。

在她朝鳴人的背影伸手之際,有個人將她拉回。「喂!妳在幹嘛?」
聞聲回頭迎上斑充滿擔憂的臉龐。「斑?」

「妳怎麼全身濕透……」

「說什麼……不是有下雨嗎?你瞧──」
不知何時罩頂的烏雲早已消散,恢復先前的晴天。

「哪裡有下雨,一路過來都很乾燥,妳該不會是跌到河裡吧?」

「沒有,話說你來幹嘛?」

「沒幹嘛……先別說這個,妳快回去換件衣服。」
斑就陪同櫻回去,讓她換去濕衣服,擦乾身體。


「喝杯熱茶。」待她換完乾淨衣物,斑端了杯茶進她房裡。

「謝謝。」接過杯子,櫻啜飲一口。「你能說了嗎?追來有什麼事?」

「沒事。」

「看起來不像沒事。」慌張的模樣才不是沒事。

「……怕妳真的離開。」

「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會怕我離開宇智波?」

「人總有不想失去的……」以前是泉奈,現在還多了個櫻。

「總有一天我還是會離開。」
在河邊見到的奇異景象,彷彿時空交錯。
大概代表她就快要回到屬於自己時代。

「我不准!我要以首領當家的身份命令妳留在這!」

「你是宇智波的首領,我又不是宇智波家的人,命令哪有效用。」

「那我就讓妳成為宇智波的族人!」

「什麼?」櫻滿頭霧水看著他。

最後,斑鼓起勇氣深呼吸,將心中的情意傳達給她。


──「櫻,我喜歡妳。」



To be continued


-------------------------------
進入斑當上首領的劇情了WWW(灑花)
沒想過自己能持續寫到這裡,之前一度很怕會斷坑
雖說這章有稍微講到回到原來時代的可能性,不過還沒那麼快回去(應該啦
總之,最大的看點就是斑終於向櫻告白,哈哈哈哈

當上首領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白(誤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1 PM

X第十九章X以吻回應。


雖說並不是沒人向她告白過,但面對斑突如其來的表白,櫻不知該作何反應。
只是愣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妳別不說話,挺尷尬的……」斑忍受不了她的沉默以對,別過頭。

「……抱歉,實在太突然了。」櫻在腦內不斷思忖著要說什麼。「我沒想過你會喜歡我。」

「我也沒想到會喜歡一個人。」斑笑嘆一聲,低頭看著茶杯。

「什麼意思?」

「對於戀愛這種事情我沒興趣,就算日後有組成家庭的必要,那就隨意找個族裡看得順眼的女子結婚便罷了。」

「太隨便了吧……」對此,櫻輕輕搖頭。

「是很隨便,但那是在我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上誰之前的想法。」現在的他,有了喜歡的女人,儘管對方不是出生族裡的。「不過生平第一次喜歡的女子,但她心裡卻住著其他人。」

「……你知道卻還是說了。」

「我不想後悔,就算沒結果,最起碼也要將心意傳達出去。」

「真是豁然的心態。」

「妳不也是如此?」

「有些不同吧……他就算拒絕了我,我仍喜歡著他。」

櫻抬眼看了他。「假如我拒絕了,你還會一直喜歡我嗎?」

「我──」

在他開口之時,泉奈的到來打斷對話。「哥也在啊……」

「泉奈,你有事嗎?」

「非得有事情才能來找櫻姐嗎?」他看了看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大尋常,不禁莞爾。「話說兩位共處一室在談什麼?」

「與你無關,那麼好奇幹嘛,走吧,我們回房去。」斑起身將他推出房門。
關上門之前,留下一句話。「答覆之後再給。」

兄弟倆離去後,室內恢復寧靜。
櫻盯著手裡捧著的茶杯,那已冷卻的茶水。
啜飲一口,味道變得苦澀。
索性擱置一旁,整個人往後仰倒,閉上眼睛不再多想。


幾天後,櫻又回到那條河川,只是沒再發生那天的奇異事件。
清澈的水面照映出她此刻的樣貌。

突然一隻手搭上肩膀,嚇得她全身抖了一下。
轉頭望去,對上千手柱間笑盈盈地一張臉。
那頭棕色髮絲長了不少,連身高也是,不似當年見到的男孩那般。
他和斑都已是成年人,各方面都長大。

「柱、柱間?你怎麼……」

「果然是櫻姐沒錯,有段時間沒見了哪。」

「是、是啊……你怎麼會在這?」

「偶爾也想外出透氣,只是習慣來這裡。」或許是內心的自己還惦記著過往。
和宇智波斑的相遇,談論共有的目標志向,對未來的一切充滿想像。

「你不是首領?這樣離開領地到外頭晃好嗎?」

「無妨,我讓木分身留在領地了。」

「然後本尊出來閒晃?扉間知道嗎?」

柱間聳肩,一副無所謂地樣子。

「即便他知道也不能怎樣。」大不了開啟感知來抓他回去。

「有一個這麼隨興的兄長,他還真辛苦。」
櫻真心覺得,不論是斑還是柱間,身為他們的弟弟都很辛苦。
不過能有這樣的哥哥在,想必也很安心。

「亂世之中,就活得隨興自我吧。」

「你和斑在某方面真像。」都抱持著活在當下不後悔的態度。

「對了,斑他有提過對未來的想法嗎?」

「你指什麼?」

「是否有停戰意思?」

回想幾週前她曾跟斑聊過,答案顯而易見。「沒這個意思……」

「真遺憾……本想著我們都成為族長,該是能結束之間的戰鬥。」

「雙方長期以來的對立,族人遭到殺害的仇恨,真能說結束就就結束嗎?」
要當作沒發生過,多難。


「至少不讓後代繼續活在動盪不安的時代,減少犧牲才是最重要的。」柱間瞇起雙眼,這些道理他都懂。「無奈話說得好聽,現實卻存有太多問題。」
明明在接手首領之位時就下定決心,真要去做又遇到種種阻礙。

「不管怎樣,你的心夠堅定,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就像日後他們攜手開創木葉,讓許多族群獲得安寧生活,不再受戰爭紛擾。

「櫻姐,謝謝妳。」有了他人的支持,柱間感動不已,伸手撫亂她的頭髮。

看見櫻面露疑惑神情,他收回手,一副不好意思。
「呃……抱歉,可能因為現在我比櫻姐高的關係,不自覺就這麼做。」

「沒事,不用道歉啦。」

「唉,真希望能迎來那樣的一天。」抬頭看向天空,柱間對她投以微笑。

「能與斑和櫻姐悠閒自在聊天的未來。」

「在迎來那天之前,請大哥回去,別再偷懶了。」
背後出現一道聲音,他們回頭見到的是千手扉間。
身穿輕便活動地深色衣褲,整體絲毫沒有太大改變,除了臉頰與下顎有傷痕。

「扉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

「大哥以為放個分身就能隨意跑嗎?」說著,扉間還看向站在旁邊的櫻。

「這又是在幹嘛?敘舊嗎?搞清楚雙方立場,還是說乾脆再將這女人帶回去當人質?」

「不了,我沒這打算。」
當初趁亂綁走櫻是上一代首領佛間的主意,他自身非常不贊同。
所以才會和斑合作,協力救出櫻。

「那現在就回去吧,要是被宇智波的人發現,會引發戰鬥的。」

「說的也是,我可不希望在這碰到斑,回去了,櫻姐。」
說完,兄弟倆一同離開。
櫻也不再多逗留,回到部族。

「櫻姐,妳回來啦。」泉奈自走廊正面走來,捧著剛收好的衣服。

「斑呢?」

「哥哥正在商討事情,我能到櫻姐的房間摺衣服嗎?」

「嗯,我也來幫忙。」櫻接過他手裡一半的衣物,走回房間。


將衣服摺好,放成一疊。
泉奈看著櫻的側臉,決定要問出心中的猜想。
「哥有跟櫻姐說過什麼嗎?例如告白之類的。」

此話一出,櫻的手停頓一下,又繼續動作。「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果然有吧,表白。」

「……他跟你提過?」

「不,他什麼都沒說,是我的猜測。」

「你很早就看出來了吧。」

「當局者迷,但旁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說了,說喜歡我。」她卻還沒釐清自己對他究竟抱懷何種情感。

「那櫻姐的答案呢?」

「我……不知道。」
明知不可與這時代的人過份深交,就是害怕那份感情會割捨不下。
然而她放不開,也不願輕易放開,演變成矛盾的心理狀態。

沉浸在思考中的櫻,絲毫未察覺斑的來到。
僅僅眼神示意,泉奈就悄悄走出房門。

「我果然還是不能接受他的心意。」

「這就是妳的回應嗎?」

「斑!你什麼時候……泉奈呢?」

「讓他先離開了,我是來聽妳的回答。」

「你聽到了不是嗎?」

「會拒絕是因為佐助吧,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他,能讓一個女子喜歡到這種程度,假如讓我遇到他,肯定先賞一拳。」

「為什麼啊?」

「他辜負妳的心意很久吧?有個人喜歡自己那麼久還不為所動,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沒說的是他討厭她因為佐助而拒絕。

「是我被他拒絕了還不放棄,這並非他的錯,況且也不全然是因為他的關係。」
有一半的主因是不希望太投入感情,以免日後分開的一天來臨會痛苦不已。

「既然如此,妳要不要試著接受?」

「這樣好嗎?你……」

「人生隨興,別後悔就好。」斑嘴角上揚,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何況妳需要花幾天的時間來思考,我能猜妳對我也有情感吧?」
櫻沒有回話,抿起嘴巴。
刻意移開視線,不敢看他。

隨著斑越來越靠近,她選擇閉上眼。
讓回應沒入一吻。



----------------------------
泉奈表示總算啊QwQ
不知道這樣的進度如何
這次讓柱間再次登場了~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2 PM

X第二十章X心與心的貼近。


一吻道盡答案。
是他們給彼此回應的結果。

當內心被情感所驅使,身體比腦袋更早行動。
嘴唇緊貼著,只感覺到柔軟觸感。
明明能夠推開,但心裡卻不想這麼做。

雙方退離,睜開雙眼。
臉頰早已如蘋果般羞紅,感到熱燙。

手背摀住嘴巴,斑別過頭。
櫻則是捧著雙頰,羞赧地移開視線。

一種特別的氛圍在空氣間流轉,令人有些暈眩。

「我、我先走了,妳好好休息。」
靜待心跳回復平穩,斑選擇離開。
他怕再待下去會變得不太正常,匆匆離去。

櫻撫上胸前,心跳依舊跳得很快。
指尖撫觸嘴唇,彷彿還殘留餘溫。

拿出收藏櫃子裡的一支髮釵。
前端是以櫻花為圖紋,中間鑲有金黃珠翠,那是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他為她的生日籌劃多日,那番心意著實可貴。
一想到過去相處的點滴回憶,還有不惜闖入敵方陣營只為救她。

對於宇智波斑,她的心早因他而動情。

然而腦海卻浮現佐助的身影,有所動搖。
她不禁笑嘆自己的三心二意與游移不定。

即便知道應該要釐清感情,偏偏思緒如同絲線,剪不斷,理還亂。

匆忙離開現場回到房間的斑,對上泉奈一張笑臉。

「你在笑什麼?」他只希望臉上的紅暈已消退。

「和櫻姐有結果了嗎?」

「你早就曉得了吧。」

「嗯……有察覺,但你向她告白是從櫻姐那得知。」仔細觀察兄長的表情,他大概能略知一二。

「其實她原本不打算接受,是我要她試試看,所以有無結果很難說……」
原先他只是想藉由觸碰來測試櫻是否會反感,豈料她沒有拒絕,倒讓他抱懷一絲希望。
便情不自禁地靠過去,汲取她的甜美。

「會有結果的,畢竟櫻姐對你也有感情,只要努力表現,相信有天她能接受,我也會幫忙哥的!」

「謝啦,泉奈。」

「不用道謝,哥能幸福我就高興,況且我很希望櫻姐能變成真正的家人。」
光是想像那一番情景,就很期待未來。
對於失去親友的他們而言,平凡生活已是幸福。


自從那次接吻後,櫻每每見到斑,下意識就會別開眼睛,避免對到眼。
或是能閃則閃,絲毫不願共處一塊。

這讓斑有點洩氣,不懂她為何要刻意躲避他。
多次想找機會跟她談,無奈她總是找藉口閃躲,甚至不惜拉著泉奈或其他人,就是不肯和他獨處。


「這是在搞什麼!」
一想到她這幾天對他的態度,斑就靜不下心。
打開的書卷,一個字全看不進去。

「你是怎麼了?」泉奈明顯感覺出他的煩躁。

「櫻在房間嗎?」

「嗯,不久前去採集藥草回來,現在應該待在房間整理。」

「我去看一下。」斑起身走去櫻的房間。


半開的門,吹入涼爽的風。
櫻正專心挑揀藥草並加以分類。

聽見走廊另一端傳來腳步聲,她放著工作不管就要跑走。
但剛到門口,與斑撞個正著。

「不是才剛回來,妳要去哪?」

「……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櫻想逃開,他硬是擋在面前不讓過去。「是沒錯,但我們先談談。」

「等會再談。」

「等會就沒下文,這次我才不會讓妳跑掉。」
斑抓起她的手拉進房內,順手再關上門。
少了亮光的室內有些昏暗。

沉默的氣氛有如沉重壓力,壓得櫻心口悶。
斑放開手,示意她坐下來。

「同住屋簷下竟說不到幾句話,妳最近態度丕變,到底在躲我什麼?」

「我哪有躲……」

「說謊。」看她不敢抬頭正視,斑所幸捧起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否則妳不會不敢看我。」

「我……」櫻欲言又止,看在斑眼中已明白了什麼。

「抱歉,是我太勉強妳,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不會再要妳試著和我在一起。」

見他準備轉身離去,櫻隨即伸手拉住他的衣擺。「不是這樣的!」

「是我不夠果斷,你說得沒錯,我是喜歡你,可是偶爾會想起佐助,就讓我更無法堅定,這樣的我和你在一起,對你並不公平。」
與其記掛其他男子還和斑交往,她寧可不要。

見狀,斑單腳跪地,握住她的手。「我說過人生就是活得自我,妳是否還惦記著他我並不在意,而且我有自信能夠讓妳完全喜歡上我,直到忘記那個人。」

他展露自信的笑容,使櫻暗自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嘗試跨出那一步。
待在佐助不在的這個時代,或許她不必顧慮,能抓住他伸來的手。
只要活在這裡一日,就為自己的幸福而活

「那你就讓我忘了他吧。」至少在這個戰國時代,她會試著過得幸福。

「我會的。」斑單手撫貼她的臉龐,上半身向前傾。

和初次接吻一樣,櫻自動閉眼。
不同的是心境產生變化,令她恍若醉酒一般,沉醉其中。

腦袋記住這刻的甘甜,讓人上癮。

指腹在櫻的嘴唇來回摩娑,她柔嫩的朱唇帶給斑相同感受。
一種捨不得放掉,還想再多品嚐的美好滋味。

兩人看著彼此都沒說話,僅僅相視而笑。

他們正式交往後的某天,泉奈忽然整理了房裡的衣物。

櫻好奇地站在門口看著他「你在幹嘛?」

「換房間。」

「房間?你要換去哪?」

「我要搬去櫻姐的房間。」

「為什麼?你不跟斑一起睡嗎?」

「沒有啊,要跟哥睡得人是櫻姐喔。」泉奈搬起物品,朝櫻的房間方向走去。

「等等!為什麼我得搬去跟斑同一間房?他知道嗎?」

「我打算等搬完在跟哥說,是說你們不是在一起了?」
他自顧自地動作,將房內屬於他的東西通通搬入另一間房。

「所以這有關係嗎?」

「有啊,大家都很期待下一任繼承人的出生。」

「什麼繼承人?」

「就是哥跟櫻姐的小孩啊。」若非他神情認真,櫻會以為他在開玩笑。

「我們才剛在一起,生小孩會不會跳太快!」

最後,在櫻的堅持下暫時分開住房。
不過面對斑的時候,腦中不斷憶起泉奈提起的生小孩一事,又開始躲避他。


To be continued

------------------------------
不自覺進度開始加快(?)
因為很嗨,所以產文比較快一些些,但可能不曉得自己在打什麼了(不

乾脆下一章連孩子都出生好了(誤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3 PM

X第二十一章X趁著醉意闖閨房。


好冷。
推開門,一股寒風迎面吹來。
櫻再關上門,躲回溫暖被窩,打算今天若無重要之事絕不出去。

偏偏就是有人不讓她如願,硬是要叫醒她。
那個人便是交往為期三個月的斑。

「起床了!」他直接開門進入,掀開被子。
裸露的肌膚接觸冷空氣的剎那,櫻整個身子蜷縮,拉回被單將自己嚴密包緊。

「給我起來!」斑試圖再拉開棉被。

「好冷,我不要!」櫻死命抓緊,不肯讓他拉走。

「春野櫻。」他聲調刻意放低。

「幹嘛?」櫻露出半張臉看他。

「妳該不會今天只想待在房間?」

「不行嗎?」

「……可以啊。」斑莞爾,身體向前傾,湊近她的耳朵。「那我們來製造小孩好了。」

「誰要和你製造小孩!色胚!」櫻立刻跳起往後退,拉開距離。

「是妳說要足不出戶,那些時間正好能用來增進感情。」見她慌張的模樣,斑覺得有趣,以戲謔的口吻繼續說道。「何況泉奈那麼期待,我可不想辜負弟弟的願望。」

「我才不管那些!絕對不要!」
唯有這關她尚未做好心理準備,所以至今兩人除了牽手親吻等,就沒再進一步。
深知這點的斑亦不勉強,小心翼翼呵護著她。

「既然妳都起來了,去吃早餐吧。」看她仍站在原地,斑索性上前牽起她的手。

「妳不走是要我抱妳過去嗎?」

「我還沒洗漱,你先去吧。」

「不要緊,洗臉那些我來服侍妳。」二話不說,他拉著她步出房門。

走在走廊上,櫻望著他的背影。
戀愛了才曉得,看似大男人的他有著許多面向。
有時像個男孩任性撒嬌,有時又極其溫柔地待她。
完全不似平常,是只屬於她私下能看見的樣子。
思至及,櫻忍俊不禁。

「櫻姐早安!」泉奈端來煮好的味噌湯。

「早安。」櫻坐下來拿起筷子。「我要開動了!」

「你們慢慢吃,我先出去修練了。」斑脫掉長袍,換上方便活動的衣物。

「你不吃嗎?」

「我早就吃飽了,走囉。」

「話說今天是哥的生日。」目送斑離開後,泉奈提起此事。「我已經跟哥說過,晚餐由我來弄,櫻姐能幫忙嗎?」

「當然可以,不過就我們兩個幫他慶祝?」

「嗯,一直以來都是家人替他慶祝,所以這次也照舊。」

「只有紅豆飯那些總覺得不夠,可是禮物……」顯然來不及備好。「對了!我記得之前有釀酒,現在應該能開封吧?」去年他們在梅子盛開的季節採收了不少果實,其中一部分製成醃漬蜜餞,其餘則釀成梅酒。

「不錯耶,寒冬裡來幾杯梅酒可以暖身,就這麼辦。」

決定好要做什麼,他們用過早飯後便動身準備。

在廚房裡,桌面排開需要的食材。
有豆皮、米飯、紅豆、醬菜、魚乾、豆腐、番薯以及乾燥菇類等。

「現有的就這些……」

「那麼來做些菜色搭配。」

兩人討論完大致的菜色,就開始分工。
櫻捲起袖子,洗淨食材。
泉奈則是將食物切片,收集在盤子內。

簡單試煮一道菜嚐過味道。
「嗯……果然少了什麼。」

「啊!我想到了,有一種山菜的口感和味道很搭,正好又是冬季才有,我出去採摘。」

「我也和你去吧,反正事前工作都已完成。」現在不過接近中午,距離晚上還有些時間。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

「是嘛……好吧,那你要注意安全。」

在泉奈離開後,櫻想趁著家裡沒人之際整理房間。
見他滿身大汗,又想到堆積的衣服還沒洗,索性叫他脫掉衣服。

「真是嚇一跳,才剛回家就要我脫衣服。」斑將換掉的衣物遞給她。

「別說得我像是個變態,泉奈暫時外出,午飯你自行處理。」

櫻連同衣服抱起木盆,斑想接過卻被阻止。「這點東西我還拿得起,用不著幫忙。」

「妳就讓我好好表現。」斑不肯聽從,硬是拿過來,不由分說地走掉。

「衣服我來洗,午飯就麻煩妳。」

「不要!」櫻快步追上,走在他身側。「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吧。」

一起從水井打水洗衣服。
一起煮飯切菜包壽司。
吃過午飯,兩人就乘坐廊下休憩片刻。
斑很自然地枕在櫻的腿上,櫻以手指梳理髮絲,令他舒服地瞇起眼睛。
「真舒服。」

「只限今天啦,因為今天你生日。」

「那麼……今天跟我一起睡?」

「這個不行。」見他一臉失落,櫻也不忍拒絕。「……你很希望嗎?」

「……是,但如果妳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指尖觸碰櫻額前垂落的髮絲,能這樣與她的心貼近已是幸福至極,別無所求。

「吶,低頭一下,有話跟妳說。」
她在他的示意下聽話地低頭,斑順勢吻上。
僅僅一瞬間,櫻的臉頰染上嫣紅,害羞地摀住嘴巴別過視線。

斑笑著撥開她的手,輕撫她的臉。
當碧眼注視漆黑的眼,之間的氣氛令人怦然心動。

此時,一個咳嗽不識相地打破氛圍。
「咳,不好意思打擾兩位,櫻姐能借給我嗎?」泉奈笑嘻嘻地望著他們。

「真會挑時間。」斑坐起身,回頭笑望他。「記得晚飯做得美味點以做補償。」

「我知道了,包準哥會滿意。」他帶著櫻朝廚房走去,開始為今晚的生日會煮飯。

約莫夕陽西沉,餐點都已煮得差不多。
桌面擺放包覆紅豆飯的豆皮壽司、附有蘿蔔泥的味噌烤魚、豆腐絲野菜菇類湯。
甜點則是蜜漬番薯片和一小壺梅酒。

「雖說要變化,但菜色好像都差不多。」櫻拿掉頭巾,坐到位子上。

「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現有食材就這些。」泉奈拿起筷子,迫不急待要享用。

「我開動囉!」說完,斑就先夾了壽司放入嘴巴。

見他吃得香甜,櫻和泉奈也感到高興。

「哥──」
「斑──」
「生日快樂!」
飯後,邊吃甜食邊喝梅酒。
三人舉杯慶賀,一飲而盡。

溫熱的感覺自喉頭散開,整個身子頓時暖和些許。

「冬天來上一杯酒真是太棒了。」
咬下從浸泡酒缸裡夾出的幾顆梅子,濃郁的香氣在口腔散開。

突然一股倦意襲來,惹得櫻打起呵欠。「有些想睡了,我先回房囉。」

見櫻面色酡紅,斑趕緊攙扶她搖晃地身軀。

「沒事,我還能自己走。」她甩開他的手,逕自走出去。

斑只好先將早已睡著的泉奈先帶進房間躺,再回來繼續飲用梅酒。

幾杯黃湯下肚,似乎有種微醺感。
他覺得腦袋有點昏沉,站起身要走回房間,卻是進到櫻所在的房內。

因喝酒的關係,櫻已沉沉睡著,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斑走至被褥旁坐下,凝視她的睡顏。
伸手撫摸她的臉龐,手指捲起一縷髮絲。

「唔嗯……」覺得臉癢癢的,櫻睜開眼。「……斑?」

她覆上他的手,朝他微笑。「你的手還真溫暖。」

瞧她睡得迷糊,斑索性躺下,將她抱進懷裡。
循著暖意,櫻更貼緊在他的胸膛。
收緊雙臂,斑抱得更緊。


兩人就睡在同一條被褥,進到夢鄉。


To be continued


-----------------------------
先打個預防針,下一章可能就是虐了(不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4 PM

X第二十二章X泉奈之死。


櫻花紛飛,又是百花盛開的春天。
舒爽微風迎面吹拂,令人昏昏欲睡。
剛經過房間的櫻,從半掩的門扉看進,斑和泉奈分別躺著呼呼大睡。

躡手躡腳走進,深怕發出聲音吵醒他們。
取出被單蓋上,便坐在一旁凝視睡顏。
當初剛穿越到這所見的樣貌稚嫩青澀,成長為能肩負責任的男人。
無論是斑或是泉奈,已長大不少。

指尖搔過斑垂落的劉海,搔癢的感覺使得他睜開眼。

「抱歉,吵醒你啦。」櫻正要收回手,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拉到懷中抱住。

「這是要做什麼?泉奈會被吵醒……」

「幹嘛擔心,我們又沒做什麼不能讓他看見的事,一起睡吧!」

「可真悠閒啊……」但是她喜歡,這刻的悠閒時光是幸福的。

抬眼凝望他稜角分明的臉,衷心期盼這份幸福能持續。
然而對上天許下的願望,在這時代卻是最奢侈的希望。

自泉奈度過二十四歲生日的三個多月後,宇智波與千手再次爆發爭鬥。
同是首領的斑對上柱間,泉奈則是和扉間對打。

一度處於上風的泉奈,因對自身的寫輪眼很有自信,卻疏忽大意。

讓扉間藉由射出的苦無上標記的印記,瞬身至泉奈面前,使出飛雷神斬擊中要害。

泉奈口吐鮮血,斑放著柱間不管,趕緊去攙扶受傷的弟弟。

柱間放下手中武器,朝他伸手釋出善意。「結束這一切吧,只要忍界最強的宇智波和千手聯手,各國中就找不到能與我們相抗衡的家族了,有朝一日紛爭也將平息。」

斑憶起過去的回憶與暢談的信念,內心出現一絲動搖。

「不行,哥哥……」泉奈出聲打斷,讓他向前挪動的腳步停下來。
「別被他們騙了……大家……宇智波的族人就是被他們殺害的,你都忘了嗎?」

環顧四周,族人們早已筋疲力盡倒在地上。
考慮一會兒,斑丟下煙霧彈,趁機離開現場。
而留在戰場的宇智波族人紛紛向千手投降。


推開隔門,玄夜端來一杯熱茶。「身體好點了嗎?」

原先臥床的櫻坐了起來。「嗯……斑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櫻姐很擔心?」

「老實說是有點擔心,胸口總是悶悶地。」

宛如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偏偏讓她在這天身體莫名不適。
不禁想起佳代遇襲死亡的那次,亦是這種狀況。

心裡有股不妙預感,隱約覺得有什麼變故即將發生。
心,好悶。

「櫻姐還是再好好休息,外頭一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

「謝謝你,玄夜。」

待玄夜走開,櫻伸手要拿過茶杯,杯面卻裂出一條縫。

不祥之兆更放大她心中的擔憂。「拜託,還請一定要沒事……」

重新躺下再休息過後,櫻感到口渴,拿起茶壺倒水喝。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門被來者推開。

玄夜臉色焦急,令她直覺不對勁。「怎麼了?是斑他們回來了嗎?」

「泉奈身受重傷,現在被斑帶到房間。」
一字一句聽進耳中,腦袋頓時空白一片。
拿在手裡的杯子掉落,茶水灑滿地。

「櫻姐……」

「總、總之你先去幫我準備一盆水和乾淨的布條,我先過去替他療傷。」

語畢,櫻起身朝兄弟倆的房間跑去。
斑一見到她,很冷靜地步出房門。「泉奈就麻煩妳了。」

不過她很清楚他在試圖裝作鎮靜,面對剩下的親人在生死邊緣徘徊,哪可能不慌。
於是握住他的手,給予無聲安慰,然後便進入房內。

泉奈躺在軟被上,神情難受。「櫻姐……」

「先別說話,我得專心治療。」撕開衣物,雙手交疊置於患部,凝聚出散發綠光的查克拉,先從破裂的臟器進行止血與細胞再生修復。

明明這種程度的傷對她來說不難治療。
但隨時間流逝,眼見情況未起色,櫻是徹底慌亂了。

「不、不會的……快停下來!」血不斷溢流,無論如何就是止不住。

在門外聽到櫻的叫喊,斑顧不得她還在治療,闖進去察看情況。「怎麼回事?」

「不知道為何血會止不住,別說要修復受傷的內臟,再這樣下去……」她深知會如何,卻不敢想像。

「泉奈……」斑對上泉奈的眼,像是明白了什麼,拉開櫻的手。

「這是做什麼?幹嘛要阻止我治療!」她甩開他的手,下秒又被抓住。

「已經夠了……至少聽聽泉奈要說什麼吧……」
順延他的視線望去,泉奈一副欲言又止地張開嘴巴。

「你要說什麼嗎?」

「櫻姐已經做得夠多了……請別自責……」
他的雙眼呈現渙散,他們都懂那是什麼意思。

因此不再說話,安靜聽他接續說道。
「我可以拜託櫻姐將我的雙眼移植給哥嗎?」

「我知道了,我會的。」

泉奈撐住最後一絲精神與氣力,揚起嘴角。
訴說他對他們抱懷的愛就離世了。

櫻強忍悲傷,先幫泉奈完成他生前託付的事情。
取出眼睛,再移植至斑的雙眼。
結束手術,把白布蓋上泉奈的臉。

這一刻,眼淚終於潰堤。
泉奈與佳代一樣,都是視為兄弟姊妹。
他們的死亡,無疑是一把利刃劃過心臟,痛苦萬分。
總愛對自己笑的少年少女,如今都成了回憶的一部份。

低頭端詳手上乾涸的血跡,大部分是泉奈傷口流出的血。
可以治癒的傷口之所以不能癒合,她心裡多半曉得原因。
死亡是泉奈的既定命運,就連她都不能扭轉。
只能任由這一切發生,阻止不了。

「櫻姐……我端水過來了,先清洗吧。」玄夜放下裝滿水的木盆。

「謝謝你……」櫻洗淨沾染鮮血的雙手,收拾完物品,玄夜就端起木盆離開房間。

她瞄見靠在角落邊的斑,眼睛還纏著繃帶。「你要待在這裡嗎?」

「妳能暫時留下來陪我嗎?」

「我知道了。」走到他身旁並肩坐下,斑便靠上她的肩膀。

只是沉靜的陪伴,沒有任何對話。
再多的言語,用『心』去明白便足夠。

伴隨宇智波泉奈的逝世,這個家只剩他們倆。
而斑在這世上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皆已不在。

在泉奈下葬的幾天後,宇智波收到來自千手的停戰協議書。
盯著桌上攤開的卷軸,字裡行間傳達柱間的停戰之意。
斑緊皺眉頭思考。

「你要接受提議嗎?」
櫻將茶杯放上桌面,坐在一旁。
他不發一語,拿起卷軸走到庭院,接著使用火遁燒掉。

「斑……」

「我不可能答應他的請求。」

「還要繼續戰鬥嗎?」

「有何不可?反正泉奈都不在了,徹底分出勝負也好。」
他的驟然改變,大半原因出在失去至親的傷痛。
或許是守護的信念被徹底粉碎,所以變得無所謂。
彷彿所有存在皆失去意義。

「就不能當作為了我活下去嗎?」

「妳覺得我一定會輸給柱間?」斑回眸,冷冷地看著她。「……算了,我去和他會面那天妳不必跟去。」
不再多說,他轉身就進房並關上門。

隔著門,像是連心門都封閉。
泉奈對斑的影響力比她所想得更大。
突然的轉變,拉遠之間的距離。

與千手柱間會面當天,櫻留守在部族。
雙膝抱坐於長廊下,手裡拿著一束以麻繩綁緊的乾燥花束。
那是今年泉奈親手製作送給她的禮物。
只是物品尚在,贈禮的人卻已不在身邊。

她將額頭靠上膝蓋,低鳴啜泣。

風再次吹起,吹不散抱懷的傷悲。


To be continued


-----------------------------
終於進到泉奈死亡的篇章QwQ雖然很不捨要賜死給這麼可愛的他
不過依照原作劇情注定逃不過,整篇文章主要架構本身就是照著原作走
頂多詳細部分會自行添加或改掉一些設定,但劇情是相同的
如無意外下一章就是木葉的開創了~也許會先卡個番外平復一下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5 PM

x番外3x關於結婚這件事。



「結、結婚?」
猛然的咳嗽,把剛入口的茶水都給噴出。
坐於對面的中年男子冷靜地從懷中拿出布巾,擦乾桌面。

「櫻小姐,用不著這麼驚訝吧?」

「可是……」對和斑交往不過一年的櫻,乍聽這結婚請求著實嚇了一跳。

礙於對方是斑的伯父,又是族裡的長輩,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斑是族長,又已過了成年,該是為後代子嗣考慮。」男子重重嘆氣。「老實說,我很希望斑能與同樣是族人的女子結婚,但既然櫻小姐是他所選擇的對象,也不好再反對,只是妳應當清楚,身處戰亂時代,誰都不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普遍都會盡早結婚生子。」

「這點我明白,只是……」她非出生於這世代的人,即便回去原來世界的時機尚未到來,卻從沒想過要在這共組家庭。

「長輩的意思我們知道,但請再給點時間,我想讓整個家族的生活變得比以往安定,目前沒有心思談論婚事。」斑看出櫻的難為,出面婉拒。

當事人無意,勉強已無意義,最後這件事便作罷。

待他們離去,櫻才放鬆下來,呼出好長一口氣。

「抱歉,給妳很大的壓力,我沒料到他們會特地來說這些。」

「……太過突然,我根本不知該怎麼辦。」

「突然嗎……對我來說,婚事早在滿十八歲時就被提過了。」

「是這樣嗎?我怎麼都不曉得。」

「是我不想說,何況我都拒絕了。」

「那時候你父親還在,他沒說什麼嗎?」

「他表明尊重我的抉擇,倒是泉奈一直在旁邊鼓吹,要我跟妳結婚。」

聽到自家兄長如此說道,泉奈單手托著下巴笑嘻嘻地。「我可是在幫哥,幹嘛說得我很壞似地。」

「說起來,我們之中就屬泉奈最早看出來了吧。」

「局外人總是看得比當局者還清楚,何況兩位對感情挺遲鈍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們互相有意,無奈就是不開竅,非得等到如今才有個結果。
不管怎麼說,他很樂見他所喜愛的兩個人可以在一起。

原以為結婚這話題不會再有,豈料每次與族人的互動,無意間就會講到。
面對他們的期盼,櫻只能微笑以對。
但還是給了無形的壓力。

「斑,我們乾脆結婚吧。」推開門,櫻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宛如拋下震撼彈,斑傻愣住。「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啊……結婚。」

「怎麼突然改變心意,妳不是還沒做好準備?」

看她眉頭深鎖,他心裡亦有個底。「有誰跟妳說了什麼嗎?」

「也沒有特別說什麼,就只是大家都好像都很希望……」

「結婚這種事要雙方都同意,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不用太在意別人的想法。」

「那你自己就真的沒想過嗎?」

「……說沒有是騙人。」
人一旦擁有,就會變得貪心想要更多。
而他不想表現得太明顯。

「吶,假如我一直不打算結婚,你會如何?」

「也沒怎樣,所謂的結婚不過就是形式,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在一起生活。」
他向她招手,在她走過來時拉進懷中坐著。

櫻側身靠著胸膛,能感受他的體溫與氣味。
伸手撩起一縷烏黑髮絲,眷戀似地捨不得放開。

「徹底戀上我了嗎?」斑揚起嘴角,單手環住她的纖腰。

「你是自信過剩,我才沒有。」

「會嗎?我個人覺得自己極有魅力的。」

「哼!佐助也很有魅力啊……」
櫻的小聲嘟嚷,一字一句全讓他聽進耳裡。
斑不悅地低頭吻上,為防止掙脫,還緊壓後腦。

「等、等……」雙唇分開,好不容易能有短暫的呼吸,緊接著又一個吻堵上。

櫻只覺得腦中空白,快要缺氧。
狠狠吻過數遍,斑才停止。

兩人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大拇指指腹來回摩娑些微紅腫的嘴唇,斑看得出她有點意亂情迷。

「在我面前若說到那個名字,我會這樣懲罰。」

「這是吃醋……」

「管他是否吃醋,總之我不要妳和我相處卻老想著其他男人。」

「佔有慾可真強。」

「若不喜歡妳就不會太過在乎。」

「知道了,以後都不會提起佐助。」

「都說不准,妳還說。」
斑索性將她撲倒在地,大手拉起她雙手置於頭頂,壓住手腕禁錮。

「所以我都說了不會再提起佐助了嘛!」此話一出,又落下幾個吻。

「我真心覺得妳是故意的。」

鬆開手,櫻轉而握住他骨節分明的手。
「因為你的反應很有趣。」她攤開他的手掌,於手心輕輕一吻。

這舉動令斑面露紅暈,湊近她的臉。「這可是妳自找的。」
他們額頭相貼,相視而笑。

愛情,使人醉心。
沉浸其中的人們,無不為愛愉悅或折磨。
卻甘願緊抓那份愛,品嘗令人上癮的甜美滋味。


-----------------------------
卡個番外甜一下吧~
至少是泉奈還在的時候QwQ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6 PM

X第二十三章X開創木葉。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皆率領一干族人會面。

斑因移植了泉奈的萬花筒寫輪眼,兩者融合之下誕生了永恆的萬花筒。
看著他不同於先前的眼睛,柱間直覺不妙。

「泉奈怎麼了?」沒見到泉奈,扉間好奇詢問。

「因為受傷過重死了,他為了保護宇智波,把力量留給我。」

「我明明已經送去了停戰的協議文書,若真想保護宇智波,你就應該停止這場戰爭。」

對於柱間的一番話,斑沒多說任何一句話,便使出須佐能乎。

見狀,柱間也立刻做出反應。「木遁˙花樹界降臨。」

從地面竄出枝條,前端的紅色花苞綻開,釋放有毒花粉。
雙方正式開戰,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住手吧,斑,戰鬥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你說毫無意義?那泉奈為何會死?因為……是你們殺了他!」
失去泉奈的悲憤無處宣洩,全在這一刻徹底解放。
須佐能乎的力量再提升,進化成完全體,外觀是武士裝甲的高鼻天狗形態。

「木人之術!」柱間亦使用忍術應對,兩邊打得激烈。

「斑……我們曾是朋友,並且擁有過同樣的夢想。」

「柱間,你要把這麼幼稚的話掛在嘴邊到幾時。」

面對他的話,斑嗤之以鼻。「坦誠相待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深知說動不了他,柱間只好與之決一死戰。


戰鬥持續一天一夜,最後斑倒下了。
扉間手持刀刃,就此了結他的性命,卻被柱間大聲喝止。

他向斑再度提議結束戰爭,訴說以前的理想。
失去保護之物的斑不願接受,要他親手殺了扉間或是自殺才願意相信。

就在柱間決意要自殺之際,斑遙想打水漂的那段時光,制止了他拿苦無的手。

「夠了……我看到你的真心了……」
一句話,為這場長期以來的戰爭劃下句點。


「不知道斑大人會怎麼樣……」
「自從泉奈身亡,斑大人變了好多。」
另一方面,留守領地的女人們聚在一起,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充滿擔憂。

「會沒事的。」櫻緩步走來。

「櫻大人怎知會沒事?對方是森之千手耶……」

「他可是宇智波斑。」
那個位列忍者頂端,曾撼動忍界的男子,不會輕易死去。
她來自未來,現在所見的全是歷史演進。
儘管能看透整個世界,卻看不透斑。

事情如同春野櫻所言,斑他們回來了。
雖然身體癱軟無力,讓族人攙扶著。
不過能活著歸來,已是萬幸。

「麻煩櫻大人了。」
待他們將斑安置進房躺好,櫻上前為他療傷。

看他緊閉雙眼,她嚥下想說的話。
任由沉默的氣氛在之間流轉。

交疊的雙手持續輸出查克拉,身上的傷口逐漸癒合。
然而她很清楚,皮肉傷尚且能治好,內心的傷是最難治癒。
泉奈的死,得花上更多時間慢慢淡忘。

替他治療以後,櫻不發一語地離開房間。
有些再想說,她會等他先開口。
所以給予她思考的空間。

當晚,櫻準備入睡前,斑帶著醉意進到房內。
看他腳步搖晃,果不其然一個踉蹌,身軀向前傾倒。

櫻趕緊扶住,讓他躺在被褥上。「是喝了多少,怎麼醉成這樣……」
她將棉被拉起,斑的手冷不防伸出,抓住她的手臂就跩到懷裡抱緊。

「……宇智波今後會和千手組成同盟關係。」

「那不是很好嗎?能結束長期的爭戰。」

「可是我不確定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曾經他的理想是為了唯一的兄弟。
然而他已不在,沒了目標。

「你說過希望能讓大家過上安定生活。」櫻騰出手,撫上他的臉龐。「你也說過想守護的人當中有我,即便泉奈不在,我仍在你身旁。」

四目凝望,不需言語便能傳達心意。
斑覆上她的手背,能感受對方溫熱的體溫流入體內,溫暖了一顆心。

同樣孑然一身的兩人,唯有緊靠著才不覺得孤獨。


幾天後,兩大家族的族長聯手,成立同盟關係。
結束長期的敵對,不再有戰爭。
創立村子,共同為理想奮鬥。

佇立在高聳岩壁上方,眺望底下一大片綠意盎然的森林。
像回到年少時期,坐在這裡高談未來。

「你們果然在這裡。」
櫻站在身後,注視他們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感動自心底油然而生。
身為木葉出生的忍者,她親眼見證村子開創的過程,知曉能走到現在有多麼不易。

柱間聽聞聲音,回頭看她。「櫻姐,感覺妳都沒變,還是跟最早相識的樣子一模一樣。」

「這句話我就當你是在讚美我。」她走至他們中間,一同俯瞰景致。

「是說關於村子有什麼初步規劃嗎?」

「會在這開始建設,彼此聯手的消息也已放出去了,說不定能吸引其他族群加入。」

「更可以與火之國聯手,建立村子與國家平等共存秩序的國度。」
聽著他們訴說對未來的構想藍圖,櫻不禁莞爾。
更加感謝他們的付出,讓她能生在一個比如今都還要安全的世代。

「我們光顧著說話,櫻姐有什麼想法嗎?」他們一起看向她。

「……沒有,但我很高興你能看到你們又和好如初,就像剛認識時那般相處。」

「說到這個,真的覺得櫻姐跟斑成為戀人太可惜。」

「為何可惜?」

「櫻姐不知道吧,這傢伙個性不算太好,而且……」
柱間湊近她耳邊,輕聲細語說道。
只見櫻聽完後,掩嘴竊笑。

斑不解地盯著他們,對被排除在外感到不開心。「喂!你們到底在說我什麼?」

「斑的弱點。」

「什麼啊?」

「就是有人在你小便時站在背後會尿不出來。」語畢,柱間刻意嘲笑。

「……你!」斑又羞又怒,作勢要打他。「別跟她亂說!」

「我才沒有亂說,這可是事實!」

「那你也用不著跟她說!」

兩個人宛如孩子,相互追逐。
櫻笑著仰望蔚藍天空,衷心期待他們之後的生活。


To be continued


-----------------------------
斑的弱點Got it!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4 03:06 PM

X第二十四章X宇智波櫻。


村子的建設,從零開始。
隨時間過去,已漸漸起色。
宇智波亦不例外,互相幫忙搭建房屋,建立屬於家族的院落。

「會木遁挺方便的,一轉眼房屋就能蓋好。」

聽見櫻如此評論柱間,斑不以為然。「只要我用火遁,就能徹底燒成灰燼。」

幼稚的言論令他忍不住賞了一個白眼。「……不喜歡聽我誇獎柱間?」

「有誰會喜歡心上人在面前讚美別人。」
他雙手抱胸,刻意別過頭。
儼然是個失寵的大男孩,櫻忍俊不禁。
伸手摸摸他的頭。「好啦,我不說了。」

斑立刻抓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我等會還得跟柱間去和幾位大名商談會盟,妳有預定的行程嗎?」

「是打算整理庭院後方,移栽藥草。」

「對了,柱間提議要妳去教導醫療忍術,想問妳的意願。」

「這個嘛……先安頓生活再說吧。」


村落開創初期,仍有許多問題要處理。
像是戶籍編定、土地規劃、制度統一等。
對於攜手共創的斑與柱間,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勞累,但為了村子的居民,甘之如飴。

「斑大人,戶籍已整理好。」
族人遞交卷軸,斑打開來確認。
櫻碰巧在場,就一起看過。

視線落在自己名字的瞬間,訝異地睜大眼睛。「宇智波櫻?」

「請問這有什麼問題嗎?櫻大人。」

「沒什麼……只是還沒嫁給斑,所以對這名字很沒真實感。」

「那麼就來舉行婚禮,我這就去通知大家。」

「咦?等等……」人說完一溜煙就跑掉,來不及阻止。

櫻這下是徹底愣住,轉頭對上斑的目光。

「這下妳不得不嫁給我了。」他單手托著下巴,微笑。「不過婚事擱置好幾年,如今能讓眾人過上安定生活,也該為我們做個打算。」

敲定婚事,宇智波上下無不忙碌。
因為是族長要結婚,更加投入準備工作。
只差消息沒鬧得人盡皆知。

「櫻姐,聽說妳要跟斑結婚了,恭喜!」
不!已經鬧得人人皆知。
櫻在街上遇見柱間,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道賀,她僅僅表示感謝。

「說真的,沒人能想到櫻姐今後會成為宇智波的族長夫人。」

「是啊……就連自己都不敢置信。」
無法預料的未來,是與斑的相戀。
最先想要回去的念頭,至今已忘卻。
甚至有一點想在這塊土地繼續生活的想法。

「不過能治得了他的也只有妳。」

「泉奈以前也這麼說過。」

「所以我希望櫻姐能一直陪在斑的身邊。」

「……永遠嗎。」
不切實際的承諾,她不想給。
只能微笑不語,暗自期盼能讓她暫時留在這裡,陪伴斑走出失去泉奈的傷痛。

他們經過花店,柱間要她在外頭等待。
等他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束花。「給。」

「為什麼?」

「算是提早給得祝賀禮,而且覺得很適合櫻姐。」

綻放美麗的大波斯菊,令人心情愉悅。「謝謝你。」

這一幕恰巧讓斑瞧見,他快步上前。「可總算找到妳了。」
握住櫻的手,不由分說拉走她。「要量禮服尺寸,走吧。」

「可是前幾日不是量過了嘛。」

「有幾處要修改就對了。」
事實被一語道破,斑窘迫的更急於帶她離開。

看出他的意思,柱間嘴角上揚,揮手道別。「下次見。」


走了一小段路,走過轉角處,斑才放手。

「你是怎麼了,突然就……」

「沒什麼……只是看妳跟他聊得愉快就覺得莫名煩躁。」
櫻沒多做回應,只是把花束塞到他手上。
低頭看著手裡的花,斑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曾有人說過我是花蕾,總有一天會開出比大波斯菊還美的花,你覺得呢?」
她面露一抹好看的微笑,壓住因風吹起的粉色髮絲。
凝視著晶亮的碧色眸子,心裡浮現的答案再明顯不過──


忙了好幾個月,終於迎來宇智波斑與春野櫻的婚禮。
一大早,就有人來協助櫻梳妝打扮。
穿上一襲白無垢,再以珠飾綢緞妝點櫻髮。
盯著鏡面照映出的模樣,美得彷彿不像自己。

「櫻大人,那個髮釵要弄上去嗎?」

「這個啊……」梳妝台前擺放一支髮釵,是她很珍惜的生日禮物。「麻煩妳了。」

別上的髮釵與妝容相得益彰,此時此刻她才終於有了當新娘的真實感。

約莫中午,櫻便在他人的陪同下移動至廳堂。
斑早已身穿靛藍色服裝,站在門口等她。

迎上那充滿柔情的眼瞳,櫻笑著搭上他伸出的手。
兩人一同走入,接受眾人祝賀。

「你們還真的來了。」
櫻看著柱間帶扉間盛裝出席,朝他們走來。
前者帶笑,後者的笑意稍微勉強。「我跟扉間代表千手恭賀兩位新婚快樂。」

「謝謝。」斑回握柱間的手。

「扉間,你也說些什麼吧。」

「……恭喜。」一如往常,淡漠的語氣。

「扉間,你的態度……」

「沒關係,很謝謝你的祝福。」
櫻代為回答,朝他伸手。
發覺自家兄長一股勁地盯著,扉間禮貌性地握住。

眼見氣氛有些尷尬,這時有族人來叫走斑。
沉悶的感覺才稍稍減少。

「嫁給那種男人會很辛苦吧。」扉間冷眼望向斑的背影。

「扉間,你怎能這樣說。」

「無妨,不過扉間還真的很討厭斑啊……」雙方同盟了依舊處不好。

「家族是世仇,哪可能說放就放下,而且我是讓泉奈重傷致死的罪魁禍首,只會加深他對我的厭惡,能互不相犯算好了。」

「好啦,櫻姐的大喜之日不說這個。」柱間另起話題帶過。


婚禮結束後,櫻和斑共處一室。
褪去了禮服,身上只穿著一件純白單衣。

斑替她拿掉珠翠髮飾。「這個妳還留著……」
髮釵勾起過往,四個人在那美麗的櫻花林……但終究只能是回憶。

「話說午後有段時間你去哪裡?大家都在找。」

「去看看泉奈,向他報告我們結婚的事。」

「我應該一起去的。」

「沒關係,我有去就好。」
有些話,他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更不想在櫻的面前,露出自己內心的脆弱。

「如果我能早一點答應結婚的事……泉奈他就能……」
他們唯一的遺憾就是泉奈無法參與婚禮。

「不要緊,我說過婚禮只是形式,最重要的是能一起生活。」
手掌撫貼臉頰,能感受到手心傳來的熨燙。
櫻握緊他的手,莞爾一笑。

「妳還記得先前問過我是否會開出比大波斯菊還美的花嗎?」

「嗯,可是你沒說。」

「現在我能回答妳了。」

手指撩起柔順髮絲,拉到嘴邊落下一吻。「妳是比波斯菊還美的櫻花。」

斑將她攬進懷裡,在耳邊呼出氣息,逗弄得她縮起肩膀。「別……」
她的反應令他玩心大起,牙齒刻意輕咬耳朵外圍。

「都說停了……」

「妳知道婚禮後就是洞房嗎?何況我們已結婚,肌膚之親沒有什麼吧。」

櫻羞紅著一張臉,把頭埋進他的肩窩。
大手轉而伸向她的衣帶,然後往內探入。
指尖撫觸之處,無不傳來甜美的顫慄。
她蜷縮身體,更貼緊著他。

斑讓她往後仰躺在鋪好的被褥上,敞開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膚。
低頭吻落柔軟朱唇,手罩住胸她胸前的渾圓。

他的身軀欺壓上去,櫻的嘴唇不自覺溢出細碎呻吟。

此刻他們循著本能,不斷索求彼此。
室內頓時一片春光旖旎。


To be continued


----------------------------
正式嫁入宇智波,成為宇智波櫻了WWW
穿上白無垢的她光想像就很美,雖然有點手癢想畫出來(?)
但又擔心畫出來會毀掉那想像,哈哈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11 08:43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7-12-11 08:47 PM 編輯

X第二十五章X溫泉之旅。


隔天,陽光自窗戶照亮室內。
感應到光線的斑最先醒來,睜開眼的剎那對上枕在手臂上的女子。

終於嫁給他為妻的櫻,真正能成為一家人。
心口滿溢幸福,有說不出的愉悅。

手指撥開她披散臉龐的髮絲,在額頭留下一吻。
隨後將她抱在懷裡,暫時貪戀此刻的溫存。

約莫中午,他們才起床。
接獲千手柱間的午餐邀請,立刻前往赴約。

三個人就坐在小餐館裡的靠窗的座位。
櫻時不時握拳輕敲腰部,好似不大舒服。

「櫻姐妳不舒服嗎?」柱間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出聲關心。

「腰部有些痠痛,沒什麼大礙。」

「這樣啊……是因為昨晚運動太激烈?」

「什……!」剛入口的茶水猝然噴出,臉因劇烈咳嗽而脹紅。

「新婚之夜總不可能只有相擁而眠吧。」

「先不說這個,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斑直接轉移話題。

「我是想把這個給你們。」說完,柱間就拿出兩張券,上頭寫有旅館字樣。「算是新婚禮物,聽說那裡最有名的就是溫泉,你們可以好好放鬆身心,用不著擔心村子的工作。」

他們滿懷感激地收下這份禮物,回去交代族人不在家的幾天要做得事情。
隔日就要啟程,但沒料到此趟的溫泉之旅,會多了兩位陪伴。

「什麼叫不用擔心村子的工作,你們都來了是怎麼回事!」
盯著面前的柱間和扉間兄弟倆,斑的嘴角微微抽搐。

「有的時候我也想放鬆嘛!而且工作我也是有做啊。」

「還說呢,別什麼都交給木分身去做!以為能騙過我嗎?」扉間做為弟弟,很希望兄長柱間能有所自覺。

「既然如此,扉間你又何必要跟?」

「監督大哥,讓他玩樂之餘別忘記工作。」他提起裝著文件的布巾包。

「嘖……」斑認為他們是電燈泡,不太開心。

「四個人一起去泡溫泉也很有趣。」見自家老婆不介意,他才稍微好些。


於是四人同行,來到位於火之國的一處溫泉勝地,入住當地一間旅館。

「不好意思啊!沒想到會沒有空房。」

「你可以用木遁替自己造個屋子。」

「難得外出,就讓我享受一下。」

「還有那麼多工作,大哥要做完才能享受。」

看著他們三個人的對話,櫻不禁笑出來。「在此之前,我們去附近走走。」

旅館附近有一條較為熱鬧的街道。
林立的店鋪販賣許多土產或風俗民情等商品。
逛到第三間店,櫻隨扉間的腳步甫進到門口,就被一隻手臂向後拉。
不等她開口,斑便拉著她朝反方向走。

出了商店街門口,櫻才好奇地詢問。「那個……我們這是要去哪?不向他們說一聲好嗎?」

「沒差,反正扉間能感知,不怕找不到。」

斑回頭笑看她。「我是聽店家說這裡除了溫泉之外,還有一個很值得看得美景。」

「既然是值得看的美景,不邀柱間他們?」

「我只想跟妳一起看,不行啊?」

瞧見他的側臉泛起紅暈,櫻掩嘴竊笑。

聽到她的笑聲,斑更加害臊。「別笑了。」


兩人走到離商店街一段距離的神社。
走上連接神社的木造橋梁,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綠意盎然。
橋下潺潺流水,生長在兩旁的樹木形成自然綠蔭,給人一種寧靜的美。

「好美啊!」閉上眼,聆聽那鳥鳴流水聲,鼻尖嗅聞到淡淡地芬多精。

「是啊,很美。」斑將一朵白花插入她的耳後。

「這是……」

「剛剛經過一棵開滿白花的樹,順手摘下的,與妳很相襯。」

因他的一句話,櫻羞赧地別過頭。
斑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輕拍她的肩膀,在她轉頭過來之際吻上。

蜻蜓點水般地吻,令她的臉更紅。

當她開口要說話,有道聲音插入。
「嘖嘖,趁我們不注意跑掉,結果來這邊調情嗎?」

「柱間……你們也來得太快。」柱間和扉間朝他們走來。

「那是因為我擔心斑你會趁四下無人對櫻姐做出什麼。」語畢,柱間走到櫻的身旁。

「別把我當作變態好嘛……」

「既然人都到齊,一起去神社許個願吧。」

往前走,前方是供奉神明給人許願的神社。
朝木箱投入錢幣,雙手合十,閉眼許下心願。
之後,又稍微逗留一下便回去旅館。


「呃……我們自己先去泡溫泉好嗎?」
櫻站在房門口回頭看著柱間正在桌子前處理公文。

「沒關係,我跟大哥等工作告一段落就會去了。」扉間揮揮手表示無妨。

「都來到溫泉勝地還不讓我泡湯,扉間你真的是惡魔!」

「別說廢話!快點把工作完成,我還不是在這陪你沒去泡。」

「你大可不必陪伴。」

扉間用力的拍了拍桌面的一疊公文。「這是為了防止大哥混水摸魚,得在這裡監視才行。」

「太過分啦!」

「給我專注在工作上頭!」

關上門,稍微掩蓋兄弟倆的對話聲量。
櫻和斑就去旅館的露天浴池泡溫泉。
由於男女有別,各自走進隔間。

褪去衣物,在清洗過身體後圍起浴巾。
推開隔門,偌大的露天浴池僅有幾個人泡湯。

腳尖觸碰水面確認溫度,才坐下去。
溫熱的水令櫻不自覺溢出滿足的嘆息。

也許是身心獲得放鬆,腦袋開始回憶起過去。
一路走來的時間比所想得要長,經歷不算短的戰爭時期。
好不容易走到村子創立初期,生活變得安定不少。

可是重要的問題是……最終該何去何從。
唯一出現時空交錯的只有在斑向她告白那天,之後就沒再發生。

對她而言,無論是否回歸原來時空,割捨不下的情感早已深植於心。

深陷記憶裡的她,被隔壁男浴池傳來的說話聲拉回現實。

「不要不圍浴巾就進來泡!」

「有什麼關係,大家都是男人嘛!」

「話雖如此,我可不想看你的裸體!」

「怎麼?你比我小,所以羨慕嗎?」

「誰比你小了!」

「那就來比啊!」

即使沒看見人,光聽聲音就曉得是斑跟柱間。
櫻瞄見旁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深深嘆氣。
本想著若他們再繼續這樣,就要出聲提醒。
不過在聽到扉間的責罵聲便打消主意。

泡完溫泉,待在房間休憩。
櫻靠坐窗口旁,望向天邊的一輪皎潔明月。
點點繁星在夜空閃爍,十分美麗。

涼風迎面吹拂,一股倦意襲來。
當她快打起瞌睡,房門被人推開,只見斑讓柱間和扉間攙扶著走進。

「怎麼回事?」她立刻鋪開被褥,讓他躺平。
隨即解開腰部繫緊的帶子,使胸膛敞開,拿扇子替他搧風。

「都是我提議要比誰泡得最久,不小心玩過頭,害斑快暈倒。」
身為罪魁禍首的柱間直接自首。

「我有試圖阻止,但他們完全不聽。」扉間細想自己喊了無數次。

「我大概得以想見情景。」都說男人內心角落居住童年的自己,像個男孩一般。

「……抱歉。」斑尚且保有意識,身體卻有氣無力。

「知道抱歉還要勉強,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他無法反擊,刻意用力捏了臉頰。「還有比大小的話就別說得太大聲。」

「櫻姐都聽見了?」

「一清二楚。」聽眾可不只有她。

「真丟臉……」

「少來了,扉間你不是還跟我們比。」

「大哥!我才沒有!」

「欸……原來扉間也會跟著起鬨……」

「我沒有!」接收櫻注視的目光,扉間窘迫地紅著一張臉。

「大哥不准笑,給我去工作!」

「咦?不要啦──」

替不知何時睡著的斑蓋被子,櫻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工作。
偶爾幫忙整理散亂的紙張,或是泡杯熱茶。

看櫻打起呵欠,柱間拿過她手上的文件「櫻姐先去睡吧。」

「那我先去睡囉。」她起身走去紙門隔出的臥室,躺在斑的身旁。

剛躺下,斑就轉側身抱住她。

「你不是睡了嗎……」

「有小睡了一會兒,但抱著妳會更好睡。」

「是很溫暖。」

「我能問妳在神社許了什麼願望?」

「這個是……秘密。」

「我們之間還有不能說得秘密?」

迎上他漆黑的眼,櫻莞爾一笑。「我對你來說不就是全身謎團的女子嗎?」

「是啊,神秘又充滿魅力。」斑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龐,揚起嘴角。

「看在你這麼誇獎我的份上,就告訴你我許得其中一個願望。」

「其中一個?妳到底許了多少個願望?」

「三個。」

「可真貪心,神明會很無奈吧。」

「有什麼關係,人都是貪心的。」櫻握住他的手,湊近耳邊。


──「我期望神明能讓我所愛的人過得幸福。」


To be continued


-------------------------
這算是婚後的蜜月旅行www
雖然多了千手兄弟倆當電燈泡,哈哈
不過這麼一來也很熱鬧~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15 04:52 PM

X第二十六章X初代火影。

為期幾天的旅行結束,他們回到村子。
一如往常,要做得工作堆積如山。

特別是村子的未來規劃,作為聯手開創的兩族首長必須付出更多心力。
時常得外出巡視村民生活情況,或定期與火之國大名進行會談。

而櫻大多時間雖待在宇智波家,但已接受先前柱間提議的讓她去教授醫療忍術。
因此,固定時間總會有人來向她請教相關藥草知識與治療技巧。

趁著閒暇之餘,坐在長廊下品茶稍作休息。
叉起一塊羊羹,吃進嘴裡的是清淡甜味。
生活能過得充實,令她心情愉悅。

「我回來了。」斑走過轉角處,到她身旁坐下,很自在地躺上她的雙腿。

「歡迎回來。」櫻微笑著撫摸他的頭,指尖梳理青絲。

「話說回來,這個家會不會太大了些?對於只有我們兩個來住,覺得有點空。」

對此,斑握住她的手,親吻手心。「不會,我們多生幾個小孩就足夠了。」

「什、什麼啊!」生小孩的宣言讓她臉紅,但又想起一些事情,抿起嘴唇。

「你很想要孩子嗎?」

「理所當然吧,現在的生活安定不少,總希望能增添新的家人。」
唯一的家人只剩結縭為妻的她,自然會想要孩子。
除了家族對於族長生育後代的盼望,更多的是他渴望新的家庭成員。

「如果有一個像你的孩子,會很優秀。」

「是我們的孩子才對吧。」斑坐起來,轉頭傾向前吻落她的唇,下秒站起身,攔腰抱她。

「你要幹嘛?」

「那還用問?我們去製造小孩吧!」

「大白天的要製造什麼小孩啦!」

無視櫻的抗議,斑抱著她進臥室並關上門。
即將上演一幕春光無限的戲劇。

熱潮冷退,櫻背對斑讓他環抱自身。
頸肩感受他呼吸吐出的氣息,逗弄得她很癢,身子又縮了縮。

「……我該起來準備晚餐。」

「那不重要。」

「你好像心情不怎麼好?是和大名的會談有發生什麼問題嗎?」

「不是……應該說有很多好消息。」
斑向她講了關於今日柱間同他說的事情。
包括猿飛與志村一族的加入,還有他為村子取名為「木葉」。

「木葉啊……是個很好的名字。」她才知曉出生的村子是斑命名的。

「對吧!但柱間那傢伙竟然說我取得很直白,毫無內涵。」

「那還有什麼?」

「還有大名們要我們選出一位村子的代表,柱間想過代表名為火影,甚至想讓我出任職位。」

「斑要當火影?」

「不過是柱間個人這麼說,但……」

他的欲言又止,櫻擔憂地扳開他的手轉過身。「怎麼了?」

「我聽到扉間對柱間說得話,他很反對我當上火影,言語間充滿對宇智波的戒備。」所有信任全因扉間的一席話徹底瓦解,使他明白彼此能坦誠相待的想法太過天真。

「說不定會相信我的也只有柱間。」一聲笑嘆,滿是自我嘲諷。

「斑……」

「我一直都很清楚,柱間比我更受他人愛戴。」
他從來都無法輕易做到像柱間那樣,可以為信念不計前嫌。
光是失去泉奈,就令他陷入瘋狂,打算毀掉一切。
兩者相比之下差異極大。

初代是千手柱間沒錯,這句話櫻難以說出口。
若不是穿越時空,她並不知道原先柱間是有意思想讓斑擔任初代火影。

「斑,那個……」

「不說了,我肚子好餓,吃飯吧!」
斑起身套上衣服,結束話題。「飯我來煮,妳再多休息。」

見他不打算再談論,櫻也不再多說,默默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關於初代火影,如同斑所想得,柱間順應民意出任其位。

抬頭望向岩壁上正在雕刻的人面岩像,斑不發一語。
櫻推開店門,走到他身邊順延視線望去,隨即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你還好嗎?」

「嗯,走吧。」
他雖沒說什麼,但櫻對他的變化多少有感覺。
凝視他走在前方的背影,有股不安盤據心頭。
她對木葉的歷史認知,斑會離開村子,然後與柱間的決戰造就後來的終末之谷。
不曉得是否跟火影之事有關,捫心自問依然遍尋不著答案。

直到斑提起想要號召族人離開木葉的想法,櫻明白是時候了,仍想先了解原因。

「柱間現在是火影,第二代火影肯定會由扉間擔任,他對宇智波的防備與厭惡,遲早有一天會將族人趕盡殺絕。」

「這是犧牲眾多犧牲才換來的安定,你真的要離開?」

「……瞧妳一臉不安。」

櫻握住他的手,抵住額前。「再努力試試看吧,我會陪你的。」

「我知道。」
斑憐愛地輕撫她的頭,暗自慶幸身旁有她相伴。
至少在泉奈離他而去,她始終都在。

「我不會離開你。」起碼尚在這裡,不會放他一人離去。

儘管她越過他肩膀向後看的景象有些模糊。
時而顯像初其他人的身影,時而恢復正常。
只要還能觸碰彼此,她下定決心絕不放手。
閉上眼,感受這一刻擁抱的溫暖。


幾個月後的某天,斑領著柱間來到一處地下室。
那裡放有一塊宇智波代代相傳的石碑,從未給外人看過。
上面記載著特殊文字,唯有瞳力才可解讀,斑將他解讀出的話說給他聽。

神為謀求安定,是以將陰陽分兩極。
二者相剋相生,終化森羅萬象。
是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意味兩者相反的力量相輔相成,就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不過……也能從另一種角度去理解那段話的意思。」
盯著柱間,他接續說道。「柱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柱間隨即意會他的意思。「扉間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不能沒有你,我希望你能成為火影的左膀右臂,作為兄弟來輔佐我,總有一天人們會發現你的優點,等到那時,你就出任第二代……」

「在你之後,出任第二代的怕是扉間,這樣一來宇智波一族遲早會被抹殺掉,正因為明白這點,所以我號召族人隨我離開村子,但卻沒有一人願意跟隨。」

「斑……」

「你把我稱為兄弟,若為了村子,你會割捨掉哪一方?」
見他毫無回應,內心似乎明白那個答案。「我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你,可這已經是極限,我會離開村子。」

搖曳的火光照映眼瞳,更堅定心中的想法。「我尋獲了另外一條路,正因為我們彼此坦誠相待才有所發現,嘴上說的幫助也不過是暗中爭鬥罷了。」

「不可能,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這完全取決於如何讀取現實,委曲求全那一套還是算了,把這世界看做一場助興娛樂反倒穩妥多了。」他回頭望向他,揚起嘴角。「和我勢均力敵的只有你,再走上通往真正夢想的道路,我會享受和你的鬥爭。」

柱間意識他倆已背對著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任憑再多的話都挽回不了。
曾一起暢談未來,擁有相同信念的宇智波斑,走出千手柱間的生命。


「這幾個月我已經想明白,終究是沒辦法,既然族人沒一個肯跟隨,我會獨自離開村子,今天我會跟柱間講清楚,妳就等我吧。」
因斑離家前說得話,櫻在家等待他回來。

靠著走廊的柱子旁打起盹,不久便已熟睡。
夢見了鳴人、井野、雛田等人不停喊她的名,猶如那天所見的景象。

微風吹來,光線穿透飄逸的髮絲。
渾然不知,身體正逐漸變得透明……


To be continued


---------------------------
雖說上一章還那麼歡樂,這章突然急轉直下,希望不會奇怪(?)
別擔心,故事尚未完結,還有幾章www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18 07:23 PM

X第二十七章X真相浮上檯面。


「我回來了。」斑走過長廊轉角處,看見櫻靠坐柱子旁睡覺。
上前打算抱她進房間躺,卻在走近一瞧,發現她的身體呈現透明。

他心慌地搖晃肩膀叫喚她的名。
在櫻睜開眼同時,原本透明的身體回復。
注意他的臉色不太好,疑惑地出聲詢問。「怎麼了?」

「妳沒有感覺嗎?剛才身體變得透明……」
那一瞬彷彿會失去她,感到恐懼。
斑抱緊她,想透過接觸來確認真實感。

「沒事,我不是在這嗎?」櫻輕拍背部,哄他安心。

他收緊手臂,加重擁抱力道。
能感受他的不安,雖然被抱到有些喘不過氣,櫻卻任由他抱著。

「春野櫻妳究竟是……」究竟是什麼人。

「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四目相對,她知道該是時候說出真相。
毫無保留,一字一句道出來歷。
正視他的臉,深呼吸,然後開口──

「我並非出生這時代的人。」

「什麼意思?」

「我來自未來的木葉,在一次不小心從山壁往下墜落,意外穿越至此。」
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如今回想這或許是上天開得小玩笑。

「妳是要我相信這番話?」

「我明白很難以令人置信,但這是真的。」
她認真的神情,找不出一絲說謊跡象。
斑仍半信半疑,無法全然接受這回答。

「所以妳……一開始就很清楚會發生什麼事?」

「不完全是,我清楚的只有宇智波和千手共創木葉之後的歷史,在此之前的戰國時代我並不曉得。」
即使書卷有紀載,也都是零星片段。
不比創立村子後的紀錄更為完整。

斑眉頭深鎖,好似在思考什麼。

「老實說,若沒來到這時代,我不知道木葉是你取得名,甚至柱間還有意讓你擔任初代火影,這些沒紀錄的事情,都是因穿越到這才了解……」
可是想到後來發生的種種,她欲言又止,苦惱該不該說下去。

要是透露太多關於未來的事情,擔心可能會改變歷史,形成一個未知的新未來。
又或是上天會自動修正,不讓既定事實產生變化。

像泉奈那樣,不會因她存在的關係而逃過死亡命運。
讓她得以是個參與者,又是個觀眾。
觀看劇情,卻無權更改劇本內容。

斑的沉默不語,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陷入一陣靜默,氣氛變得沉悶。

「仔細想想,難怪初次見面,妳聽到我跟柱間的名字會如此訝異。」
更能驗證她異於常人的毫無防備,只因雙方出生成長的環境本就不同
她所處的時代比現在好上數倍。

「任誰都會感到訝異。」除了在忍界大戰親眼目睹,年少時期的樣子出現眼前,換了其他人都會倍感驚訝。

「所以若沒穿越時空,妳從沒見過我對吧?」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沒見過面。」低下頭,置於胸前的手握成拳頭。

她的反應落在眼中,斑隱約感覺那個見面並非好事。
理智告訴他最好別問,雙臂伸出給予無聲擁抱。

「可是我很慶幸能來到這裡遇見你。」
櫻抬頭,雙手捧住他的臉頰。「因為有這個機會,使我更了解你是怎樣的人。」

「那我是怎樣的人?」

「很有魅力的人。」她笑著吻上他。

斑奪去主導權,吻得深入。
舌尖撬開貝齒,汲取她的甘美。
不自覺溢出的呻吟,促進情慾躁動。
在輕咬下頸肩,斑拉回受情感驅使而飄遠的理性。

「櫻,對不起。」趁她未有反應,他的眼瞳變紅,開啟寫輪眼對她施展幻術。

「斑,為什麼……」櫻試圖撐住精神,最後仍徒勞無功,昏倒於他懷裡。

斑抱起她走入房間,讓她靠在牆邊。「真的很抱歉……妳還是待在這裡吧。」

當他站起身轉頭要走,身後有股力量猛然抓住衣服,回頭迎上櫻悲憤的神情。
「妳……明明已經中了幻術……」

「曾經有人說過我在幻術部分很有天分,這點程度的幻術,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是能破解的。」

「咬破嘴唇抵抗幻術嗎……」斑清楚見到她的嘴唇留下一滴血,苦笑。

「為何打算獨自離去……」

「……意識到妳我在本質上的不同。」

「只因為我們出生的時代背景不一樣?」

「不,並非如此。」他單腳跪地,拉開她緊抓衣角的手。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種感覺……可是一想到妳遲早會消失……」
以為的永遠,到頭來是一場空。
她最終會離他而去,他終究是孤單一人。

櫻聽見他的回答,有些生氣地伸手拍上他的雙頰。
「我說過了,絕不會離開你。」
無論發生任何事,只要還在這就不放手。
直到消失前,都會陪在身邊永不分離。

「事到如今說什麼不會離開……」

「至少我會陪你到最後一刻!」

「我不想再眼睜睜送走所愛之人。」寧可自行轉身離開,也不願對方在面前離去。

「我原本不想和誰有深入交往,就是害怕離別之時會帶來痛苦,是你說過人要活在當下,不要後悔,讓我有了覺悟,所以我才面對自己的心,不顧一切握住你伸來的手,但現在你要主動放開嗎?」

「覺悟嗎……」

「我不後悔這個決定,請你別留下我。」

斑覆上她貼在臉頰的手,握在手裡。
想到她隨時會消失,更加珍惜這份觸感。

「斑,你還好嗎?我們要現在就走嗎?」

「外頭天色漸晚,就明天吧,天亮之時我們再走。」
此刻他不想輕易放開,拉她抱在胸前。

「斑,我們該不會整晚都要坐著睡?」

「當然,妳不喜歡嗎?」

「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只是你的雙腳會麻掉。」

「麻掉了也沒關係,起碼妳還在。」

看著他緊緊握住手,櫻明白他的心情。
他們還能再這樣相處的時間已然不多,得把握機會。

相互交疊握緊的手,傳遞彼此的溫暖。
最後的旅行,即將啟程。



To be continued


------------------------------
完結進入倒數中(?)
不過在此之前還會有番外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7-12-20 08:36 PM

X番外4X新手爸媽?


鍋子內的熱水滾得沸騰,放入一束麵線。
待煮熟後撈起,一碗冰水。

將切絲的小黃瓜、火腿、蛋皮依序盛盤。
另外再調配清爽的柚香醬汁,午餐就大功告成。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剛放好餐具,聽見門口傳來斑的聲音。
櫻上前迎接,卻在看到他懷中抱著一名女嬰時傻愣住。「私生女?」

「才不是!妳別胡思亂想,這孩子是千手杏奈。」

「千手?」

「嗯,碰巧遇到柱間,說是自願替要出任務的族人幫忙照顧小孩,豈料扉間有事叫走他,結果就讓我先暫時照顧……」

「原來如此,斑突然帶個小孩回家真是嚇到我了。」

「倒不如說是妳對我可真不信任,居然會認為是我的私生子。」

「畢竟族人從你當上首領就很期盼結婚生子,誰知道你會不會因此……」

聽她這麼說,斑狠狠捏她的臉。「我還沒那麼不負責任。」

「抱歉……午餐我剛準備好,來吃吧。」

櫻先讓孩子躺在軟墊,再端來兩盤剛盛裝好的涼麵。
雙手合掌說了聲開動,便以筷子夾起麵線沾取醬汁入口。

不過吃沒幾口,杏奈的五官皺起,隨即嚎啕大哭。
讓櫻不得不放下餐具,察看她的情況。

「好像是肚子餓了,我去用點果泥。」
她走去拿了顆蘋果,削塊後再加以搗碎弄成泥狀。
單手抱起她,湯匙挖起小口餵食。

斑看著這個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腦中不自覺想像著他們若有孩子會是怎樣的情景。

午餐過後,櫻清洗完碗盤,收好曬乾的衣物回到房間。
看見斑側躺著,讓杏奈靠著自己睡覺。
換她揚起嘴角,坐在旁邊折衣服。

半開的隔門,吹入微風。
恬淡的氛圍令人感覺舒服。
一股倦意襲來,櫻索性也側身躺下。

閉眼睡沒多久,杏奈再度哭了。
「這次怎麼了?」她立刻睜開眼抱起她。

「是不是要換尿布?啊,我記得柱間有給我裝有嬰兒用品的袋子,就放在玄關。」

斑趕緊起身,去玄關拿了袋子回來,主動替杏奈換上乾淨的尿布。

「看不出你還真熟練。」

「那還用說,泉奈小時候也是由我來幫忙照顧。」

杏奈睜著一雙水潤大眼,直盯他們。
握住斑伸出來的食指,扯開笑顏。

「真可愛。」櫻忍不住輕戳她的嫩臉頰。「不愧是嬰兒肌膚,好軟。」

「那麼喜歡倒不如我們也生一個不就得了。」

「說什麼……」

「我對未來有孩子的生活可是充滿期待,妳呢?」

斑撫上她的臉,大拇指指腹在她的嘴唇來回摩娑。

櫻凝視他漆黑的眼,微笑地與之對望許久。「有一點。」

哪怕可能性極小,仍對構想出當了父母的未來有些期待。

「不過聽說有了孩子,兩人相處的時間就會減少呢。」

「那還是算了。」

「真任性……」


---------------------------------
真的是超短篇番外,就讓兩人體會一下有孩子的生活(?)
雖然內容沒敘述太多www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8-3-23 08:46 PM

本帖最後由 haruta 於 2018-3-23 08:47 PM 編輯

X第二十八章X最後的旅程。


天空逐漸變亮,披上不同於夜晚星月的白晝。
斑維持抱著櫻的姿勢度過整晚。

兩人並未徹底入眠,而是等待離開的時間來到。
見到天色剛亮,櫻挪動雙腳站起身。「我去換衣服,你等等。」

「……有換得必要?」斑看她從衣櫃拿出最初相見時見到的那套紅色衣裙,當下便明白何意,默默走出房門。

待她穿好走出,斑不禁笑嘆。「這樣一瞧,妳的模樣不改分毫。」

「我的時間從來沒有往前走。」
與身邊的他們對比,當時的少年都已是男人。
而她始終停留在穿越那年,從未向前。
如同髮絲,放任不管卻沒變長。

即便生理需求不變,名為歲月的時鐘仍停擺不動。
周遭的改變,對她毫無影響。

斑微笑不語,僅僅是牽起櫻的手。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人煙稀少。
空氣中還帶有一絲涼意。

櫻回頭看向村子的景象,還有岩壁的人像。

「還有機會可以反悔。」

「不,我心已決就不後悔。」

櫻搖頭,握緊他的手。「走吧。」
踏出村子的大門,也踏上屬於他們最後的旅程。

「真沒想到那女人會跟著斑離開。」
千手扉間捧著一疊公文進到辦公室。
站在窗邊的柱間一看見他,走回座位。

「你是說櫻姐嗎?」

「去了趟宇智波,宅邸已人去樓空。」

「連封信都沒留下?」

「嗯,不告而別。」

「真是可惜了,櫻姐是難得的優秀人才。」

「在醫療方面的確無人能及,不過待在斑身邊,不被影響是不可能。」

柱間放下筆,注視扉間的神情極為嚴肅。「扉間,你對宇智波的態度能否改變。」

「是大哥太過天真。」深知說不過他,柱間繼續批改文件。

豔陽高掛於天,一隻獵鷹盤旋天際。
銳眼鎖定河面,朝下快速俯衝。
伸出利爪,抓起一隻肥美活魚。
然後飛回主人身旁,而那個主人就是──宇智波斑。

「晚餐的食材到手。」

「真厲害。」

「再讓牠去抓幾隻。」輕輕撫摸獵鷹的羽毛,他讓牠再度去獵捕活魚。

「話說附近有野生山菜可採挺不錯的。」櫻蹲在河邊洗淨剛採集的野生山菜。

「我去生火。」堆積撿拾的樹枝,斑雙手結印,從口裡吐出一團火球。

「不過……我忘記沒有鍋子可以煮湯。」

「我記得不遠處有個農村人家,應該能借一下鍋子。」

「那魚就拜託你處理,我去借。」
櫻將一整把的山菜遞給他,朝他手指得方向走去。

不久,她帶著一個鍋子和餐具回來。
先盛滿水架在固定好的木頭上,待水煮沸再丟入野菜。
堆在旁邊的石子,插上處理過的魚,靜待食物煮好便大功告成。

品嚐完烤魚和野菜湯,天色已晚。
他們正準備就寢時,草叢傳來窸窣聲。
當下提高警覺,分別拿出苦無。
只見走出來的是一位有些年紀的老人。

「找到你們了。」

「你是……」斑護在櫻的面前。

「他就是借我們鍋子和餐具的人。」

「那麼有事嗎?是要拿回鍋子嗎?」

老人投以微笑。「明早再歸還也行,只是最近這裡有熊出沒,聽聞兩位要露宿一事,實在擔心安危,想著若不嫌棄,請你們到我家過夜,不知意下如何?」

「可是這樣會攪擾府上。」

「無妨,我是獨自一人居住,還有空出的房間。」

「那就打擾了。」他們不好再推辭,當晚入住農家。

接過老人遞來的茶杯,啜飲一口熱茶溫暖身心。
環顧四周,屋內陳設極為簡樸。
牆角放置竹籃裝著的小麥稻米,以及以麻繩捆著的蔬菜。

「兩位有打算去哪裡嗎?」

「目前沒有目的地,只是一起旅行。」

「幸虧自從兩大忍者家族聯手開創村子,戰亂也平息不少,否則以前還處在戰亂時期,要旅行可要危險了。」

「話說老先生是獨自居住,沒有兒女嗎?」

「是有過一個兒子,但多年前受到戰爭波及離世了,就連妻子得知此事打擊過大,就此一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說起家人,老人的神情變得感傷。

櫻和斑對看,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
作為忍者,他們過去的戰爭無數。
一想到無意間害無辜百姓捲入,哪怕不是自己造成,卻有說不出的難受。

意識氣氛沉悶,老人趕緊移轉話題。「我去幫你們鋪被吧。」

吹熄燭火,他們便就寢。
夜深人靜之時,耳邊只聽得見屋外田地的蟲鳴。

「櫻,妳睡了嗎?」

「還沒,怎麼了?」
櫻睜開眼,看向躺在左側的斑。
月光自窗戶照進,落在臉上。

「我只是一直反覆思索著他的話。」

「關於戰爭嗎?」

「儘管村子現狀看似趨於和平,但黑暗不會消散,遲早會以其他形式促使戰爭發生。」

「……說的也是。」
櫻對他的話深有同感,經歷多少世代交替,戰爭仍無法真正終結。
最終迎來第四次忍界大戰,儘管五大國忍者們聯手對抗,卻是一場硬仗。

而且發起戰爭的策劃者是宇智波斑,交給帶土冒名執行,這句話無論如何她都說不出口。
即使在戰國時代相愛,遙遠未來他們成為敵人已是事實。

「妳出生的世代還有戰爭嗎?」

「嗯,各國間仍存有仇視,我自己也參與過大小戰爭。」
看著柱間等人為和平付出努力,又怎知在他死後的世界仍紛爭不斷。
國與國之間,忍者的對立未能消除。
反倒變本加厲,引發數次忍界大戰。

「難怪妳能在戰國時代生存下去。」

「還好啦,都是多虧了我跟師父習得醫療忍術的關係。」
擁有醫療方面的知識,令她得以發揮專長,藉此換取生活保障。

「畢竟妳來自未來,醫療肯定進步不少。」

「傳授知識給我的師父依舊是當今很有威望的忍者,我很引以為傲。」
就算如今的她已有足夠能力能教導他人,但心中唯有綱手是難以超越的存在。
論實力或許能比肩,論經驗還差一大截。

「說起妳的師父,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看櫻興高采烈談起她所在時代的事情,斑心底有說不出的苦澀。
「櫻,妳想回去妳原來的家嗎?」

「……說不想是騙人,來到這裡的日子裡有無數次想過,可是與你們一塊生活久了,這些念頭逐漸消失,反倒現在……我會捨不得。」
情感的聯繫,無法說放就放。
特別是已經交心的對象,更難。

大掌撫上臉頰,斑心生愛憐地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
「話說回來,那個叫佐助的男人……」

「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到他是妳的心上人,但先跟妳結婚的是我,所以是他輸了。」

「跟他相比什麼,真是的……」聽見他這番言論,櫻忍不住發笑。

「不過也是啦,佐助君可是宇智波一族的。」

「原來他是我的後代子孫?我說妳啊……」

「怎樣?」

「完全抵擋不了宇智波男人的魅力呢。」

「對啦,我不論過去或未來都會喜歡上宇智波家的男人,可以吧。」

「可以,這個回答我很滿意。」斑笑著將她攬進懷裡。

鼻尖嗅聞著他的味道,感受他的體溫,讓櫻很快地沉沉睡去。
盯著她的睡顏,斑在她耳邊小聲道晚安。

隔日一早,他倆向老人道別,再度上路。
這趟旅途無明確目標,有的是珍惜彼此陪伴的時光。
在找尋真正夢想的道路前,斑已決定好要陪著櫻直到她回去原來時空的那天。



To be continued


------------------------------
最近靈感大出走(?)所以寫文容易沒想法,因此隔了一段時間才發
畢竟完結進入倒數,很多部分都想寫得很完整QwQ

作者: haruta    時間: 2018-3-23 08:48 PM

x第二十九章x道別,回歸未來。(完)


你問過我想家了嗎?
我想過,但也格外想念我們待過的家。


「櫻大人,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很感謝您幫我們看病,請收下吧。」
旅行所到之處,櫻都會盡她所能幫村民看病或療傷。
因此,總能受到他們熱心款待。
甚至臨行前還會收到吃食,以供路途中果腹。

「他們真是熱情。」
打開布巾,裡面裝有以竹葉包覆的飯糰及醃漬小菜。
櫻拿起飯糰遞給斑。

「託妳的福,吃住不成問題。」
儘管偶爾得餐風露宿,大多時候能以勞力方式換取在村莊借住人家。
與形形色色的人相遇,是旅程中的一種樂趣。

「我也沒想到你會幫忙村民耕田。」
一向保有傲氣的他竟會謙虛有禮,拿著鋤頭翻土耕地,想來是很稀奇。

「那是因為有妳在。」

一個人,他可以過得很隨意簡單。
兩個人,他希望能在面前表現良好。
三個人,他想是不可能了。

「不過離開村子倒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能與萍水相逢的人們相識,聽著每一則人生故事。
若沒親自到外面的世界,眼裡所見皆是表面。
唯有踏出腳步,才能聽見真實聲音。

用過午餐,他們繼續旅途。
經過一處神社,暫作停留。
搖動鈴鐺,雙手合十許下願望,許下能過得幸福的期盼。

負責管理神社的女子,看到他們便走上前,遞來兩條紅白棉繩編織的繩結。
「這座神社供奉的神明在結緣方面很靈驗,給予兩位結緣繩結,祝福心想事成。」

聽聞結緣,斑立刻接過繩結綁上櫻的手腕。
見狀,櫻也親手幫他綁好。

望著他倆互動,巫女微笑著目送他們離去。

走出神社,附近有一處櫻林小徑。
一整排開滿的櫻花樹,與旁邊的湖水相互映襯。
如此美景,他們便留在此處欣賞。

坐於樹蔭,遙望水面反映的藍天白雲。
微風吹落粉白花瓣,如雪一般落在髮上。
櫻坐於斑的懷裡,輕輕哼唱曲調。

斑拾起一朵較完整的花,插在她的耳後。「果然櫻花最適合妳。」
遙憶當年他親手為她戴上櫻花圖紋的髮釵,以及結婚時她的裝扮。

那一刻,他眼中的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子。
美得虛幻飄渺,好似伸手觸及不到。

就像此時櫻的髮尾變得有些透明。
他知道是時候了,她將要離開他的身邊。

櫻迎上斑駐留在她透出光線的指尖的目光,撫上他的臉。「別露出這種表情。」
比起悲傷,她更喜歡他爽朗笑臉。

「妳要回去了。」繼泉奈之後,她也要放他獨自一人。

「我原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儘管她一度忘卻這個事實,以為能與他邁向永遠。

斑收緊雙臂,湊近她的耳邊。「我會記住妳的名字。」

不論經過多久,都會牢牢記在心裡。
記得她的面容,記得她的笑顏,記得她的名。
將相識相戀的過往回憶刻劃心底。

擁抱的溫度令人眷戀不捨,貼緊的手心十指交扣,不願放開。
只願繩結能超越時空連結彼此的心。

好睏,櫻開始覺得睏了。
一雙碧眼就要闔上,她努力強撐精神。

「想睡就睡吧。」斑的大掌撫順著她的頭髮。

「我不想。」她怕一旦睡著了,再醒來已不在他身邊。

「我會在這裡陪妳到最後一刻。」

聽見他的回答,櫻漾開笑容。
一股強烈倦意襲來,眼前景物變得朦朧不清。

「再見了,斑。」語畢,她閉上雙眼。

「再見了,櫻。」再見了,吾愛。

懷裡人兒身體逐漸淡化,直到徹底消失。

「我愛妳。」斑凝望繩結,輕輕吻落。

即便她已聽不到,他也曉得她愛著自己。
這是隔著兩個時代依然存於心中的愛。

再睜開眼,映入眼簾是枝葉交錯的蔚藍天空,偶有幾隻鳥展翅盤旋。
櫻坐起身,只覺得腦袋混沌不明。

「櫻!」伴隨叫喊,她下秒落入懷抱。

「井野……」定睛一看,是山中井野。

「總算找到妳了!到底是去了哪裡,讓我們很擔心。」

「抱歉,我回來了。」終於回到原來時代。

「妳該向妳的後輩道歉,她見到妳從高處墜落消失不見,著急到邊哭邊跑到火影室通報鳴人。」當鳴人通知她櫻不見時也是心急如焚,二話不說就和他們來找人。

「你們找了多久?」

「起碼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啊……」她在另一個時代的十幾年,不過是這裡的三個小時。

「妳是櫻花仙子啊,憑空變出花朵。」井野注意到她耳後插著一朵櫻花。

她取下花朵,莞爾一笑。「或許是吧。」

「走吧,去跟鳴人他們會合。」井野牽著她步出森林,朝鳴人所在位置而去。

回頭望去,本該孰悉的地方使她感到有點陌生。
唯有手腕綁著的繩結,告訴她與斑的相遇是真實的。

那一段愛戀交織的故事,全寫在結緣繩結。

櫻回歸正常生活,白天外出至醫院,夜晚沒值班則回家。

夜深人靜,關於她和斑的回憶湧現腦海。
拿出髮釵細看,外觀因長年累月顯得舊了,卻包含著那些人對她真摯的祝福。

她把髮釵與繩結一同放進盒子內,收藏與他之間的那段情意。
作為這時代的春野櫻,住進她心裡的是宇智波佐助,必須將斑完全封存。

忽然有個人躍上陽台,敲了敲落地窗。
她下床走去拉開窗簾,站定面前的是身穿披風的黑髮男子。

「佐助,歡迎回來……」

「妳還好嗎……」佐助察覺到她情緒低落。

櫻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這次帶上我一起旅行,好嗎?」
她想透過和佐助的旅行收拾心情,做回原來的她。

佐助只是單手環抱她的肩膀。「那就走吧。」


在櫻與佐助外出旅行的期間懷孕,於香燐所在的基地產下女兒。
爾後回到木葉,要登記戶籍資料。

於是前往戶政事務所辦理,心血來潮調閱宇智波的族譜。
視線下意識尋找著他的名字,當她往右看去配偶欄。

眼眶泛起氤氳,流落晶瑩淚珠。


因為在族譜上頭,與斑排列的是櫻之名。


(完)


----------------------------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還有預定一個關於斑的番外篇www
雖然是完結篇,不過內容寫得不算多,希望沒有匆匆結束的感覺(?)

結局早在開始寫這篇時就擬定好了,所以就不做任何更動
儘管是以本作的佐櫻作為結束,仍以另一種方式來詮釋她沒忘掉斑的感情

標題之所以會取這個是想讓櫻去接觸不同於印象裡的斑
一路陪伴著,看著他從年少時期到成人的變化
觸及真實的宇智波斑




歡迎光臨 伊莉討論區 (http://www0123456789.eyny.com/) Powered by Discuz!